第288章情不自禁
第288章情不自禁
“你威脅我?”白漫笑笑:“我看陳諺姚在牢房里還是過的太舒坦了。”
陳知席臉色鐵青:“你……”
“陳太醫,我想你是弄錯了一件事,你和白葛的恩恩怨怨于我何干?就算你去救他,也不一定能救活。只是,今日若是白葛死在這里,你就是殺人犯,你,還有你女兒統統逃不過一個死字。”白漫冷然道。
陳知席怒視著白漫,卻也明白對上白漫,他根本就沒有籌碼,白葛與她非親非故,她完全有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他卻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丟了性命。
“公主,只要你答應放我女兒一馬,我就盡全力施救,至少也能讓他熬過這個冬天。”陳知席妥協道。
“冬天?”白諺妤搖頭:“你既然能救,為何不治好我爹?”
“你當我是神仙么?你也不看看他這個樣子能否活過今晚。我若全力施救,他能熬到今年冬天都算他的命數了。”陳知席斥道。
白諺妤心中難過,卻也知道陳知席沒有撒謊。白葛的身體每況愈下,今來時常咳血。
“小漫。我求求你,救救我爹。”白諺妤期期艾艾的看著她。
白漫搖頭:“這點我做不到。”
“為什么?你是公主,只要你一句話,我女兒就能出來。”陳知席憤然道。
白諺妤同樣失望。
“公主怎么了?京兆尹大牢是我能左右的地方?”白漫冷笑:“就算我能做到,我為何要放她出來?她買兇殺的人是我?我沒有立時要了她的命,你都該燒高香了,你怎么還有臉讓我放了她?”
陳知席呼吸一窒,艱難道:“我女兒知錯了。”
白諺妤滿眼愧疚看了白漫一眼,她竟是忘了白漫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雖然心焦白葛的傷勢,可再要求情的話卻是再說不出半句。
“你若救了白葛,我便讓你進大牢探視。”白漫于是道:“其他的,你就別想了。”
陳知席還要再說,就聽白漫道:“如若不然,今天你就給你女兒收尸吧。”
言畢,白漫留下幾個侍衛看守,轉身離去。
傍晚時分,侍衛來報,道陳知席已然為白葛施針,白葛也已清醒過來。
白漫了然,讓侍衛繼續看守。
“小姐,你怎么知道陳太醫他會妥協?”洛石問道。
“他別無選擇。”白漫盯著面前的一株蘭花,想到陳知席說的話。
白葛病入膏肓,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漫姐姐,漫姐姐。”
池葭葭人未至聲先到,引得白漫朝門外望去。
池葭葭手里拿著一封信,朝她招招手:“漫姐姐,你的信。”
白漫起身,卻不想池葭葭轉身又跑了出去:“哈哈,漫姐姐想要信呀,追到我再說。”
好你個臭丫頭。
白漫招呼洛石,就沖出去抓她。
追著池葭葭拐過了院門,白漫就站在了原地。
蓮花塘邊,一襲白衣的柳濡逸站在那處,手里還捻著一小塊饅頭屑。
池葭葭也看到了柳濡逸當下跑到了他的身邊:“濡逸哥哥,這個給你。”不由分說的將信塞在柳濡逸手里之后,池葭葭沖白漫吐吐舌頭:“漫姐姐,信送到了,葭葭先回家了。”
看著池葭葭一溜煙跑走,白漫搖搖頭。
這丫頭怎么還是老樣子。
洛石見此默默退到了一邊。
白漫有些頭疼,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看好她和柳濡逸,總覺得他們有一天能終成眷屬。
“你來了,怎么沒有告訴我?”
白漫在柳濡逸目不轉睛的視線中走近。而后視線落在他手里那封信上。
柳濡逸瞥到那封信上的字跡,道:“這是,世子的信?”
白漫攤開手:“葭葭有些胡鬧,你別在意。”
只是白漫奇怪,程陌昀的信怎么會在池葭葭手里。
柳濡逸沉默片刻,還是將那封信放在了她手心上。
白漫雖有些迫不及待,可還是按捺著沒有立即打開,抬頭看了看天色:“這么晚了,你怎么在王府?”
柳濡逸丟下饅頭屑,引得池塘里的錦鯉爭前恐后的搶食,濺起水花無數。
“王府宴請柳府,我爹娘都來了。你,不知道?”
白漫搖頭,她是真不知道,在宮里吃得多,晚膳她并沒有出去吃,也不知道外院在設宴。
“很久沒見柳大人了,他們現在在外面么?”白漫是想出去打招呼。
“在……他們在談你我的婚事。”
白漫一怔。
“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
柳濡逸目光黯然:“你別擔心,他們是來商量解除你我兩家婚事。”
原來是她誤會了,她還以為是在將他們的婚事提上日程。
如此一來,現在出去倒是有些尷尬了。
“對不起啊。”
柳濡逸側看著白漫,昏黃的光暈里,白漫面容柔和,干凈的面龐上透著一絲絲紅暈。目光閃躲,好似做錯了事有些無措的站著。
手里還緊拽著那封信。
柳濡逸突然側身展開臂膀,擁住了白漫。
溫暖的懷抱伴著淡淡的清香,一切令人著迷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漫嚇得手一松,信件從手里滑落,掉在了池塘里。
“我的信。”白漫反應過來連忙推開柳濡逸。
信很快被水浸濕,在爭搶的錦鯉撲騰下變成一沓糊涂。
白漫忙伸手去探。
“別動,讓我來。”柳濡逸彎腰,長臂一伸,從錦鯉口中奪回了那封信。
只是這封信早就濕透,黏在一塊。
“我的信……”白漫從柳濡逸手里接過,轉身就走。
“小漫!”
身后的喊聲讓白漫頓在原地。
怎么辦?方才柳濡逸怎么會這么做?
是道別的意思,還是情不自禁……
她現在要火,還是大度的表示沒關系,還是當什么事都沒生過?
正在白漫腦海里電光火石的瞬間,身后的柳濡逸一個箭步上前,用后面擁住了她:“小漫,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么?”
“我……”白漫手里捧著那封脆弱不堪的信,不敢大動作,只得站在原地:“柳濡逸,你先放開我。”
柳濡逸抱得更緊了:“你可以推開我。”
“柳濡逸!我們……”
“我知道,在你眼里恐怕我還沒有你手里的信重要。”柳濡逸將腦袋擱在白漫肩膀上:“這是最后一次。”
柳濡逸的聲音尤為低沉。js3v3(/book/1369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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