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巧兒這個人物,這個舊年代里,所有的人都所知道,都所熟悉,她都可以大膽追求自由的愛情,為什么爸爸不可以?
她早已看出,爸爸不愛媽媽,他在面對媽媽的時候只有愧疚的神色,又為什么要娶媽媽?
言敬國被顧南笙問的鴉雀無聲,他整個人蒼白無力,為什么自己沒有一個女人的勇氣,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自私,親手斷送了愛情,他甚至不敢去直視顧南笙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
“南笙,你...”
顧南笙直言開口問道:“爸爸,你到底再對媽媽、到底再對我愧疚什么...”
言敬國身子搖晃不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慌亂不己的問道:“南笙,爸爸還有事情,先走了。”
言敬國出了門,一身的冷汗冒了出來,他到底在愧疚什么?
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愧疚什么。
顧南笙苦笑的搖了搖頭,雙手上去忍不住揉了一把自己的腦袋,糟人心的事真是無處不在。
江北墨這廂,此刻他心事重重的靠在墻邊,手里捏著剛從江湖飄書房偷來的煙,枯燥無味,卻還是忍不住償了這種枯燥的味道。
江西偉站在門邊看著這副禿廢的樣子,皺著眉頭,走過去掐斷了江北墨手里的煙,他冷聲冷氣的說道:“沒出息的男人。”
江北墨吐掉嘴里的煙圈,嗆的咳嗽了起來,許久以后,他開口問道:“三哥,你當初為什么要留在煙城?”
江西偉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四,輕笑了一聲,“不知道。”
真的會不知道嗎?
大抵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心。
江北墨輕哼一聲,他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吶!”
如此這般細膩的他,怎么會看不出來自己的心,他到底還是隨機選擇了忽視。
江北墨拍了拍江西偉的肩膀,嘴角扯開一抹笑容,“我走了以后,替我照顧好顧南笙。”
身后沉默許久,才傳來了一個好字,讓江北墨握住的拳頭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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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美琴提了一大包藥回了家,看著那包中藥,自己熬好藥,她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捏著眉頭抿著唇,昏黃的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色猶如鬼魅般的嚇人。
顧南笙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看到顧美琴這一幕忍不住嚇了一跳,她連忙跑在顧美琴面前蹲下,急急的問道:“媽,你怎么了。”
顧美琴這才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顧南笙,看著女孩一臉焦急心疼,從心里發出來的焦急,她的眼神終于柔和了下來,她伸出那雙手摸了摸女孩兒的頭,輕柔的說道:“南笙,對不起。”
他們之間的事,到底還是與她無關。
顧南笙愣了一陣,她一陣恍惚,有多久沒聽到這種久違的聲音了,她看著桌子上的那一碗藥,她這才抬睦看著母親,蒼白無力的容顏,她生病了,這個認知讓顧南笙的心不可避免酸楚了一下。
顧南笙選擇忽視了那句對不起,小聲的說道:“媽...媽媽,你生病了。”
如此小心的一句媽媽,讓顧美琴知道,那天氣急出口的話語真的徹底傷了顧南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