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少銘謙謙的一笑,站在顧南笙的身后再次開口問道。
“請問,言家怎么走?”
顧南笙勾起嘴角嘰諷的一笑,她轉身,眼神冷漠,冷冷的說道:“對待陌生人,這么不懂禮貌,我能拒絕你的回答?”
仇少銘眨了眨眼,他皺著眉頭,沉聲的回答:“姑娘,貌似我沒有惹到你。”
顧南笙一陣愕然,抬頭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更加溫柔圓潤了一點,真是虛妄的好招數。
貌似沒惹到我?
她真是落得一陣想笑,她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拔骨。
“你沒有惹到我,只是你長的太丑,太礙我的眼了。”
仇少銘感受到了少女的排斥,聞言她的話語,他氣的臉色漲紅:“你...”
他不就問個路嗎?被三言兩語的諷刺,心里一陣怒火中燒。
顧南笙沒在理會身后的男人,她掉頭就往回跑,她心里拼發的恨意,讓她此刻想壓抑都壓抑不了。
身后的男人,是她午夜夢回的噩夢,他親手扼殺了她所有的一切。
顧南笙跑在一處無人的角落里,不停的喘息,不停的呼吸,指甲尖銳的刺進自己的手掌中,手上鮮艷的血,汩汩而流。
顧南笙的視線向手中看去,血色彌漫在掌中,紅色妖嬈開出一朵朵的花,讓她不禁想起了,上一世,顧美琴摔樓而墜的場景,就在她的面前,血腥味充斥了她整個世界。
她僵硬的身體,愣愣的抱著顧美琴蹲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懷里的女人沒了溫度。
畫面不停的在她的腦中交替交換,似乎在將她拼了命想躲掉想忘掉的場景重新回憶起來。
太平間的兩具尸體,一男一女靜靜的躺在那里,她靜靜的,不發一語的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場不停在廝殺的游戲。
無能為力的那一世,無法換回的一切,讓她在此刻恨意滔天。
那些就像劊子手一樣的過往,一幕幕在顧南笙的眼前閃來閃去。
顧南笙眼眶的淚花不停的閃爍著,就像濃密的迷霧聚集在了一起。
她害怕的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腦袋,捶胸頓足,死死的拼壓那些致命的過往。
江北墨找了找她許久許久,在看到那蜷縮的小身影,無人體會失去的滋味。
看!他又像救世主一樣出現了顧南笙的面前。
這一次,幸好他還來得及參與。
江北墨的步子很急,他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他蹲下身子,輕輕的抱起此刻魔怔的顧南笙。
他輕輕的,溫柔的叫道:“南笙,南笙,我的顧南笙,你怎么了。”
他的顧南笙,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小傻子,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藏在心中,無法開口。
顧南笙愣愣的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心里的無處可依,讓她酸楚可耐。
江北墨溫柔的哄聲,她忍不住委屈的,緊緊的摟住江北墨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仇人時隔一世相見,讓她那一世無力往事,一幕幕不停的在腦中交換,從指尖留走的幾十年,又開始倒了回來。
漸漸遺忘的回憶,如旋律般就那么的重回了她蒼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