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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危機四伏
感覺到空氣中醋意泛濫的顧傾城,呵呵干笑道:“呵呵……山里的氣候,果然更加涼快!”
劉子業收起原本搖曳的羽翎扇道:“對,哪怕外界七月流火,山里卻清涼無甲子,寒暑不知年。”
拓跋冷然無語。
他們來到金龍峽,天氣仿佛越來越陰霾,金龍峽的水霧如煙,在空中飄蕩,迷迷蒙蒙。
附近的迷霧仿佛越來越濃。
顧傾城和拓跋相互看了一樣,陡然一齊停止腳步。
顧傾城是感覺煙霧不對,一只手指橫在鼻子下,頓住腳步,向拓跋打了個眼色。
拓跋立馬屏住呼吸。
拓跋眸眼一閃,倏然一腳掃向右邊的劉子業,將他掃倒地上。
劉子業前面的枯葉堆里,正有支箭矢對準劉子業!
拓跋的去勢未斷,繼而又將身旁的顧傾城撲倒。
他動作急促,兇猛,快得令一行人還未反應過來。
當然,除了卜天生。
他在拓跋掃倒劉子業的同時,也警覺起來,拔劍守護在劉子業身前。
拓跋撲倒顧傾城的同時,嘴里大聲喊道:“有刺客!”
顧傾城的頭撞到地上的枯葉上,雖然有他的手托著,但枯葉里有枯木枝頂著背脊,仍是一陣劇烈的疼。
顧傾城顧不得疼痛,也叫道:“小心毒煙!”
顧傾城嗅到煙霧有異,而拓跋則嗅到附近的殺氣。
所以剛才他們同時頓住腳步。
拓跋曾對顧傾城說,他非常的機敏,刺客想刺殺他,委實不容易。
哪里有殺氣,他立馬就知道。
果然,他們又遇到刺殺!
其他人才猛然醒悟過來。
附近枯葉底下,綠葉叢中,黑衣人和箭矢在拓跋將顧傾城撲倒的一瞬間,一起發動,向他們襲過來。
拓跋急速的撲倒顧傾城,躲過飛射而來的箭矢,隨即厲嘯一聲,那是他向附近侍衛報警的信號。
拓跋撲倒顧傾城躲過箭矢,緊接著一個掃狼腿,又把仙姬公主和山陰公主同時推向不同的方向,躲過飛射而來的毒箭。
她們倒下的時候,箭矢從她們頭上越過。
“……有,有刺客?”仙姬公主驚惶的叫,嚇得一邊捂著鼻子,一邊爬過來拽著拓跋的衣袖。
山陰公主劉楚玉一邊捂著鼻子,她的劍已經出鞘。
劉子業也捂著鼻子,他的羽翎扇陡然露出一把把冷森森的鋼刃。
原來他不離手的羽扇竟是鋒利無比的兵器。
拓跋的侍衛已經用蒙臉布捂住了鼻子。
黑衣蒙面人一露頭,顧傾城還躺在地上,銀針已經疾射過去。
幾聲悶哼,有蒙面人中針,稍頓一下,卻仍然向他們撲過來。
所有人都向殺手迎敵,仙姬公主卻仿似六神無主,緊緊拽住拓跋不放。
顧傾城就在他們身旁,見仙姬公主裝著一副害怕的樣子,一邊迎敵一邊冷冷道:
“仙姬公主大漠兒女,什么場面沒見過,有必要裝嗎?”
“本公主是真的害怕。”仙姬公主好像聲音都顫抖。
拓跋卻倏然在仙姬公主后腦勺一擊,仙姬公主悶哼一聲倒地,她沒料到拓跋會將她打暈。
拓跋當機立斷將她打暈,否則被她纏住,只會礙手礙腳,反而被刺客殺死。
“快把你們的公主抱出去!”拓跋向仙姬公主的侍衛喝了聲。
將仙姬公主丟給她的侍女。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像螞蟻一樣,出其不意在地上的巢穴里冒出來。
頃刻間竟將拓跋他們重重包圍。
殺手們除了全力截殺劉子業,便是拓跋。
卜天生已經最先掛彩,卻仍然死死保護劉子業,卻被殺手將他與劉子業分開。
“大家快退出樹林!”拓跋一邊與刺客搏擊,一邊大聲道。
再奮力的一輪斬殺,面前的黑衣人倒下一片。
“快走!”拓跋猛然拉過顧傾城,一轉身,將她拋出包圍圈。
顧傾城順勢飛出樹林,疾步往外走。
她確實不能死!
奶娘含辛茹苦將她養活,師傅自幼對她孜孜不倦的教導,幾位姑姑多年來耳提面命,老祖宗對自己情同祖孫,所有的恩情,她還未報恩。
她母親和外公他們的大仇還未報,她絕不能死!
拓跋看到她飛逃的瞬間,她飛逃起來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
他萬分欣慰:他的娘子已懂得逃生,這樣就好!
她自知武功不高,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她在他身邊,他會分心,這樣反而害了他。
可是在他心里某個角落,卻希望她和自己并肩作戰。
就像那次在一攬芳華!
手拉著手,生死與共,也是一種幸福。
容不得拓跋多想,殺手已經將他和劉子業重重圍住。
這些殺手是九幽地府的精銳,為殷孝祖所請,志在殺死劉子業。
沒想到拓跋也同時出現在劉子業身邊,這樣,拓跋和劉子業便皆成為截殺目標。
九幽地府事先已經有了一套周密的刺殺計劃,在崎嶇隱蔽的山道行動,更將目標與他們的侍衛阻隔開來。
這樣他們縱然有千軍萬馬,也無用武之地。
即便劉子業或者拓跋再英勇,也是雙拳難敵百手。
何況殺手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亡命之徒!
殺手成功的分成幾組,將拓跋和劉子業包圍廝殺,與他們的侍衛分隔開。
拓跋和劉子業一下子變得孤立無援。
拓跋還可以應付自如,劉子業則左支右絀,身上開始掛彩,血染錦袍。
顧傾城跑出殺手包圍圈,卻猛然又頓住步伐回轉身。
拓跋沒有出來!
她原以為他將她跑出來后,自己也逃出包圍圈。
身后劉楚玉在侍衛的保護下殺出了重圍。
被拓跋擊暈的仙姬公主也在侍衛的保護下將仙姬公主帶了出來。
飛鴻飛雁雖然也不同程度的受傷,卻總算也逃跑了出來。
顧傾城飛身上一棵大樹上,居高臨下往那決斗的地方看去。
刺客分成數拔,一重又一重困住拓跋和劉子業,把他倆逼往金龍峽。
她再看那金龍峽,她記得那峽谷,是相連拓跋父王被冰藏的那個峽谷。
那峽谷云霧繚繞,是萬丈深淵,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顧傾城心中大震,脊背濕濡。
飛身下樹,便想趕回去。
好不容易在刺客手底下逃生出來的飛鴻飛雁,拉過顧傾城。
飛雁緊張道:“郡主,咱們快走吧!”
“對,郡主,刺客太多了。咱們趕緊跑!”飛鴻也拉住顧傾城的手不放。
“你們先離開!”顧傾城冷靜道。
顧傾城把身上的銀針全部拿出來準備好,便往拓跋那個方向疾奔回去。
郡主要殺回去,飛鴻飛雁又怎能袖手旁觀,也跟著顧傾城往回跑。
“你們快離開!”顧傾城神色冷凝的喝住她們,“這是命令,你們去了不但送死,還會礙手礙腳!”
飛鴻飛雁聽顧傾城說那是命令,而且嫌她倆礙手礙腳。
她們有一瞬的遲疑。
但見顧傾城飛身跑進去,焦急得淚水滾下來,緊緊追隨。
飛雁斷然道:“郡主以身犯險,奴婢怎能置身事外!”
“無論生死,我們都與郡主不分開!”飛鴻也視死如歸道。
顧傾城拿她們沒轍。
與此同時,劉楚玉見她皇弟沒殺出來,也和顧傾城她們一起殺回去。
埋伏在太恒山里的殺手太多,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位置,將想去救援的侍衛擊倒。
即便此刻是大軍來援,地理位置,也不利于大軍展開。
拓跋既要自救,又要救劉子業,這樣就漸漸吃力。
拓跋一邊對敵,一邊對身旁的劉子業冷冷道:
“劉子業,殺手是沖你而來!你故意大張旗鼓出游,還刻意讓傾城做你的向導,引來殺手,知道大魏不會不顧安平郡主和你的安危,你想借大魏之手,幫你解決殷貴妃派來的殺手,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劉子業身上已中了幾刀,血汩汩的流著,也不否認:“高陽王果然睿智!但看這勢頭,不僅本太子是刺客的目標,你這個高陽王大將軍,也是他們的肥羊!”
顧傾城與劉楚玉等人又殺進去。
顧傾城的武功不敵殺手,卻仗著她輕功和銀針厲害,以樹林掩映,往拓跋的方向疾奔過去。
顧傾城銀針飛射,刺客中針卻仍然一往無前的殺向顧傾城。
顧傾城手上的銀針用完,她身上無任何兵器。
倏然一把樸刀自顧傾城身后左方攔腰劈來,眼看就要將顧傾城斬為兩截。
電光火石間,顧傾城的手臂被人拉住,以風馳電掣之勢往右拽了過去。
險險的躲過那一刀!
她抬眸去看時,竟看到拓跋余肅然的臉。
“快躲!”拓跋余穩穩擋在顧傾城面前,手中劍已經和幾名刺客纏斗上。
顧傾城也沒有時間想拓跋余因何會出現在這里,還及時的救了自己。
見拓跋余為他擋住了刺客,她一把奪過拓跋余身后侍衛身上的箭囊,又借助樹林掩護,往拓跋和劉子業他們的方向騰飛。
“傾城快回來,別去送死!”搏斗中的拓跋余見顧傾城視死如歸的往刺客截殺拓跋的方向跑,在身后大喝。
顧傾城哪里肯聽!
這時,圍堵拓跋和劉子業的刺客,又向他們打出幾顆火磷彈。
“快躲!”劉子業吃過這火磷彈的虧,大叫一聲。
此刻面前是瞬間就能將他們炸得灰飛煙滅的火磷彈。
身后是萬丈峽谷!
不往后跳,無疑灰飛煙滅!
往后跳,也粉身碎骨!
百忙中拓跋瞧見峽谷下一丈處突兀出如半月狀的一塊山崖。
“跳!”拓跋毫不猶豫,拉著劉子業趕緊跳下去。
再往下,便是金龍峽的萬丈深淵,無路可退!
“嘭!……”
火磷彈在他們跳下去的瞬間就爆炸,火光四起。
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泥土樹葉被炸飛,地上深陷坑洼,旁邊那些枯葉頓時燃燒起來。
殺手見拓跋他們跳下那半截懸崖,又緊追不舍的跳下來。
地形和人力,對拓跋和劉子業都非常不利。
稍有不慎,他們便粉身碎骨。
凡事有利有弊,也正正因為地形狹小,容不下太多人,也容不下那么多殺手。
這樣拓跋便能將來人一一斬殺。
奮不顧身的顧傾城,和已經殺出一條血路的卜天生以及戰英他們,向圍困拓跋他們的刺客殺過來。
顧傾城徒手射箭矢,竟然百發百中,射倒十幾名殺手。
她射出箭矢的力度遠比不上當初拓跋射狼,卻認穴奇準,每箭皆射中刺客要害。
撕開一條血口后,顧傾城便看見刺客向拓跋他們扔火磷彈,眼看著拓跋與劉子業被逼得跳崖,她頓時肝腸寸斷,眼淚瞬間就涌上來。
拓跋方才將她拋出去時,她就不應該逃走!
即便是死,她都應該與拓跋生死與共!
也不知此刻拓跋是否已經墜下深淵,她不管前面熊熊烈焰,就向峽谷飛身躍下。
“危險,不要去!”緊追顧傾城而來的拓跋余大叫一聲。
拓跋余一邊喝止顧傾城不要去冒險,奮力兩劍擋開殺手,在她身后一抓。
卻只抓住她雙臂間的披帛,披帛的材質是薄沙羅,軟滑的披帛在他手中滑過。
他眼睜睜的看著顧傾城飛身下萬丈深淵。
空中的顧傾城驀然翻身回眸,感激的看了一眼拓跋余,對她淺淺而笑。
他怔愣望著,顧傾城的黑發在空中飄蕩,幻化出繁花似錦,她的笑靨,是世間最美的風景。
她凌空飛降的模樣,美得如九天圣女,生生逼退世間所有繁華。
拓跋余的眼里,只剩下她的譎滟,和她一往無前的勇敢。
可惜,她馬上就要香消玉殞!
他等待了那么多年的姑姑,美麗善良的傾城,將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傾城!”拓跋余心如刀割,凄厲的爆叫一聲,想去追顧傾城時,可惜又被殺手纏上。
他毫不留情,對圍向自己的刺客痛下殺手。
顧傾城飛身躍下,卻猛然看見拓跋與刺客在突兀出來的山崖上決斗。
他沒有死!
她喜極而泣,降落在拓跋面前。
拓跋難以置信,他娘子瑩白如玉的容顏,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的眼眶一瞬間通紅:“你不要命了,蠢東西!”
這時殺手飛起一腳,將身上受傷的劉子業踢下峽谷。
劉子業若被踢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顧傾城倏然一抖手臂,她身上長約半丈的披帛一甩,迅速卷住劉子業的腰身。
她再大力一拽,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氣,居然把劉子業拽起來甩到懸崖上面。
懸崖上面趕過來的卜天生穩穩把劉子業接住。
崖上面的殺手眼見拓跋勇猛無比,他們只怕又不能殺了劉子業和拓跋。
也不顧半月崖處還有他們的同伴,竟向拓跋擲下幾顆火磷彈。
拓跋避無可避,跳下萬丈深淵前想抓起顧傾城把她往上丟,送她上去。
顧傾城卻緊緊抓住他的雙臂不放,兩個人一起飛墜峽谷。
似刀的風,在他們耳畔刮過。
“傻瓜,你為何又回來送死?”拓跋緊緊抱住她,心疼的罵。
“我們是夫妻,自當生死相隨。”顧傾城依偎在他懷里嫣然淺笑。
雖說生死相隨,但他怎能讓他的傾城死!
拓跋在飛墜中快速的看峽谷可有什么落身處。
兩峽終年霧氣,盡長著苔蘚,竟無任何可以依附之物!
難道他們夫妻竟然要葬身于此?
身邊的風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接近下面那千年寒冰谷底了。
若一直墜下去,他們將粉身碎骨!
便在拓跋與顧傾城以為必死無疑時,峽谷上空陡然傳來“咕咕咕”的大雕厲叫。
只見拓跋那金雕,夾緊雙翅,俯沖而下,在拓跋與顧傾城眼看就要掉落萬丈深淵之際,倏然張開雙翅,接住他們。
拓跋與顧傾城落在老金背上,兩人砸下來的沖擊力自是非同小可。
而且兩人的重量也不是一只金雕能同時負載的。
一下子壓得老金往下急墜。
也虧得此金雕力大無窮,在急墜了一瞬后,隨即振翅凌風飛翔。
金雕平日里載拓跋一人尚可,畢竟兩人加起來的重量實在太重,非常的吃力。
便在他們暗暗慶幸有老金來救之時,殺手見拓跋跳崖,以為拓跋必死無疑,沒想到看見金雕去救。
殺手又相繼向金雕打出火磷彈,彈與彈在空中碰撞爆炸燃燒,拓跋用身體緊緊護著顧傾城,火焰落在拓跋和老金身上。
嚇得金雕“咕咕咕”的厲叫,身子劇烈抖動躲避火焰,老金身上的羽毛滑溜,如此陡然傾斜,兩人竟又自老金背上掉下冰河。
但無論如何,他們的下墜速度得以緩減。
接近冰河上方有一株斜飄出來的樹椏,他們落在枝丫上。
跌勢又得以緩沖。
便聽到枝丫“嘣”的一聲,樹丫斷折,他們往谷底墜下去。
顧傾城眼看拓跋身上有傷,手臂又被方才的火磷彈炸傷,這一砸下去肯定又是重傷。
在他們落到冰河的瞬間,顧傾城倏然扭轉身子在底下,讓拓跋摔下來壓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重重的砸在冰河上。
顧傾城剛才砸在樹丫上,背脊已經疼得鉆心。
如今比她幾乎重兩倍的拓跋又砸在她的身上,頓時壓得她緩不過氣來。
“傻瓜,你是不要命了?”拓跋趕緊抱起顧傾城。
“拓跋,我疼……”顧傾城臉色慘白,在他懷里氣若游絲。
拓跋的眼淚奪眶而出,滾燙辛澀的淚,落在她的臉上,燙傷她的心。
“娘子,你不可以死!”他悲慟的吻著她,更多大滴大滴的淚,落在她的臉上,浸濕顧傾城的臉。
拓跋的淚,不是懦弱的淚,而是心如刀割的淚。
顧傾城閉上眼睛,歇息了一瞬,方才的疼痛逐漸緩過去。
軟聲道:“傻瓜,我死不了。”
拓跋一聽顧傾城此言,又喜極而泣,上上下下的摸著她的身子。
“快讓我看看,傷哪里了?手腳筋骨可有斷?”拓跋趕緊又摸索著她的身體。
見顧傾城沒有外傷,又扶她起來,緊張的道:“快給自己把把脈,看看是否有內傷,這樣摔下來,還被我壓著,五臟六腑怕是都碎了吧?”
顧傾城抬手,溫柔的抹去他的淚。
“傻瓜,看你緊張的,若沒有老金在中途背著,減緩沖擊力,咱倆肯定必死無疑。”顧傾城抬眸看著頭上樹丫,微笑道,“如今我們只在樹丫上掉落下來,不過丈余,怎么就五臟六腑都摔碎呢。”
看著還能說笑的顧傾城,拓跋頓覺得連空氣呼吸起來都是甜的。
老金一臉愧疚的站在他們身旁。
他們墜下萬丈深淵,竟然有驚無險!
死里逃生的兩夫妻,緊緊擁吻。
“娘子,我們果然命不該絕!”拓跋擁抱著顧傾城激動道。
“這都是老金的功勞。”顧傾城撫摸著老金道。
老金一副慚愧的耷拉著腦袋。
拓跋見狀,又安慰道:“老金,別內疚了,你已經盡力,若沒有你在中途來救我們,我們肯定就死翹翹了。”
他們對老金嘉許一番。
老金才又雄赳赳氣昂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