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作者:采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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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心狠手辣
舉報了拓跋翰的乙渾,自以為能將功贖罪,沒想到還被判五馬分尸,誅滅三族。
直后悔得肝腸寸斷。
盡管在陛下那里討不了生還的希望,卻對閭家存著最后一絲幻想。
希望閭凌將他救出去。
一直看著牢門望眼欲穿。
下半夜,果然看見閭凌又喬裝打扮成獄卒來到乙渾身邊。
乙渾感動得痛哭流涕。
擦擦眼淚,立刻向閭凌下跪:“將軍果然守信用,我家眷是否安全送走了?”
“對,他們已到了安全地方,我現在就是來救你出去。”閭凌低聲道。
示意讓乙渾舉起手,讓他砍去鎖鏈。
乙渾舉起手的時候,閭凌倏然點住他幾處穴道,并迅速割了他的舌頭。
想了想,還一不做二不休,將他雙手砍了下來。
如此,他不但說不出口,雙手被砍,也寫不出什么東西了。
轟!……
仿如五雷轟頂!
乙渾目眥盡裂的瞪著閭凌,眼珠子幾乎掉下地。
心里縱然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透,卻苦于自己被他割了舌頭,開不了口。
閭凌雖割了他的舌頭斬了他的手,卻給他點穴道止血。
否則乙渾流干血而死,陛下或者拓跋徹查,總會從那些獄卒查到閭望身上。
乙渾最后倒在地上,看著揚長而去的閭凌,昏死過去。
一大早,天牢的獄卒循例給乙渾送上最后一餐豐盛的斷頭飯。
所謂豐盛的飯菜,不過是有飯有肉罷了。
卻見乙渾被割了舌頭斬了雙手,躺在血泊之中。
趕緊稟報刑部尚書陸麗。
陸麗接報急急帶著大夫過來,先給他救治。
陛下判他五馬分尸,總不能讓人死在天牢里。
他刑部尚書還得背負被人私闖天牢之責呢。
大夫給乙渾包扎好,也把他救醒過來。
恰好此時獨孤忠誠也來天牢取他兒子昨日落下天牢的遺物,剛好瞧見這事,也在一旁看著。
搶救回來的乙渾奄奄一息,陸麗問他是誰對他下的毒手。
乙渾卻苦于舌頭被割。
有苦難言。
陸麗知道他說不了話,手也寫不了,便用一桿蘸滿墨汁的毛筆,讓人幫忙扶著他用腳趾夾著筆寫出來。
乙渾本來想直寫是閭望指使閭凌滅口,遂想到他刻骨仇恨的顧傾城與拓跋。
反正難免一死,死前他要拖上他們陪葬!
便歪歪扭扭的寫著:
拓跋與顧傾城早有奸情還企圖謀逆,被他撞破,顧傾城設計害他入獄,拓跋下毒手滅口。
陸麗見狀大怒:“大膽乙渾,臨死還想冤枉高陽王和安平郡主?”
獨孤忠誠卻暗暗歡喜,沉下臉斥責陸麗。
“陸尚書,乙渾被人折磨成這般模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這個刑部尚書對天牢監管不力,竟然連乙渾的供詞也不向陛下呈報?”
陸麗還是不想把這荒唐之事上呈。
獨孤忠誠卻拿起乙渾寫下的供詞,拽著陸麗去見陛下。
陸麗將乙渾供詞遞上給皇帝時,為難道:
“陛下,如此荒謬的供詞,微臣是不會相信的,只是大司空執意要微臣呈報。”
皇帝接過宗愛遞來的供詞一看,一把就將那供詞撕碎。
嘴里怒罵:“乙渾那廝其心當誅,臨死還想拉高陽王和安平郡主給他墊背!他以為朕老糊涂了嗎?!”
皇帝對獨孤西風與賀蘭敏都狼狽為奸,侮辱拓跋靈,本來就對獨孤忠誠非常不滿。
罵完乙渾又罵獨孤忠誠:“如此幼稚,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誣陷之詞,大司空竟然也能相信,也敢呈上來?!”
罵得獨孤忠誠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煞為精彩。
皇帝最后又對陸麗肅然道:“如此可惡之徒,五馬分尸后任何人不得為其收尸,將尸首暴尸荒野,被野狗蒼鷹叼食!”
并下令對此事封鎖,不得外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陸麗和獨孤忠誠離去后,皇帝閉著眼睛雙手撐著龍案托著頭,心事重重。
宗愛嘴角微翹,在皇帝旁邊,陰測測的煽風點火。
“陛下,這乙渾說高陽王和安平郡主意圖謀逆,奴才是一百個不相信。”
皇帝鼻孔冷哼一聲。
宗愛察言觀色,再繼續道:“但他說他們早有奸情,還被他撞破,這事,會不會……真有其事?”
他知道皇帝相思那個酷似顧傾城的佳人十幾年,如今更加對顧傾城癡迷。
看了乙渾說拓跋與顧傾城早有奸情,即便表面說什么不相信,心里怎么會沒有刺。
于是在那挑撥離間。
皇帝雖然醋意大作,可傾城為了朝廷和靈兒受了那么多傷,昨晚還發燒。
他此刻正心疼到不得了。
他也知道兒十幾年前就對傾城那丫頭念念不忘。
只要傾城對兒沒有意思,即便兒一廂情愿,也無傷大雅。
心底里即便有醋意,又怎能去責問他們。
可是那根暗刺,就如無形炸彈,悄然埋在胸口。
顧傾城吃過李御醫開的藥,到了翌日早上,燒已經完全消退,人也清醒了。
昨晚后半夜,拓跋讓飛鴻飛雁去休息,自己守護了一晚傾城,不停的為她換冷巾帛。
臨天亮,見傾城的燒逐漸褪去,他懸吊起的一顆心,才安穩下來。
看看天將破曉,便一如既往,在天沒亮前就離開西殿。
顧傾城醒來,便嗅到身邊有龍涎香冷冽馨香和其他混雜的味道。
那是拓跋的氣味。
她摸摸身邊仍有余溫的被褥,問伺候床邊的飛鴻:“高陽王昨晚在這里?”
“是的,郡主。”飛鴻微微笑道。
飛雁也來到顧傾城面前道:“陛下昨晚也來了,當時可險了。幸好馮左昭儀娘娘反應敏銳,才化險為夷。”
“陛下也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傾城倏然一驚,指尖輕顫。
猜想著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驚險之事發生。
飛鴻飛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顧傾城。
兩人還不忘對高陽王夸贊一番。
“高陽王先是離開了一會兒,等陛下走了,他又返回,照顧了郡主一夜呢。”
“高陽王殿下對郡主的深情厚意,奴婢們可是羨慕死了……”
兩個小妮子滿滿都是羨慕之色。
顧傾城這才知道陛下來過,還幾乎發現自己和拓跋的私情。
而自己和拓跋的事情,早被姑姑知道了。
姑姑知道她和拓跋的事情倒是無妨,她其實是很想告訴姑姑了。
可是她如今與陛下有著賭約,若被陛下發現她和拓跋原來早就有情,還發現拓跋留在姑姑的毓秀宮,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郡主,陛下突然駕到,若非當時有娘娘在場,拿話兜住,陛下又看見那滿滿一盆的血,陛下看見高陽王與你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在后宮之中,我們都不知如何解釋,說不定就龍顏大怒了。”
飛雁平日里膽子最大,此刻說起來也兀自心有余悸。
“是啊,幸好有驚無險,以后高陽王過來,你們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看守了。”顧傾城也后怕道。
這時馮左昭儀帶宮人過來,還送來了豐盛的早膳。
“傾城,你昨晚連晚飯都沒吃,肯定餓壞了。”馮左昭儀看著顧傾城,一臉溺愛。
顧傾城摸摸肚子,確實咕咕叫了。
“你看看,姑姑給你準備了軟糊糊的粥,還有這些,都是你平日最愛吃的糕點。”
馮左昭儀一邊道,一邊招呼宮女擺上早膳。
夏荷端出一盤紅白相間,上層還點綴小玫瑰,一看就誘人的糕點。
低聲對顧傾城道:“郡主,娘娘可是天沒亮就起來,親自給您做了這棗泥山藥糕呢。”
顧傾城眸眼登時一熱,眼前一片朦朧,心里有說不盡的感激。
姑姑總是帶給她慈母般的愛!
感動的看著馮左昭儀,喉嚨哽咽:“謝謝姑姑。”
馮左昭儀先嗔了一眼夏荷,再婉柔的對顧傾城道:“你這孩子,跟姑姑還客氣。”
馮左昭儀再瞧了瞧傾城的傷,見脖子上的布帛沒有血跡了。
她輕輕挑開布帛來看,見傷口都愈合了。
她非常震驚,還從未見過有人受傷能好得如此之快!
“來,讓姑姑看看你手上的傷。”
馮左昭儀見她脖子上的傷口痊愈,又想看看顧傾城手上的傷。
顧傾城打開布帛一看,昨晚還裂開一道大口子的傷,如今只剩一道淺粉的細痕。
“……傾城,你這傷,怎的好得那么快?”馮左昭儀又驚又喜。
顧傾城淺笑道:“其實姑姑,傾城自小受傷,就很快能愈合,所以姑姑不用擔心傾城。”
馮左昭儀遂又想起李御醫昨晚的話,這孩子的體質,還真是天賦異稟呢。
“好……”馮左昭儀一疊聲道好。
又摸摸傾城的頭,見燒也退了,才完全放下心來。
“你這孩子,總算是度過一劫。昨晚你昏昏沉沉,可把姑姑給嚇壞了。”馮左昭儀疼愛道。
“姑姑。”顧傾城膩在姑姑懷里撒嬌,而后羞赧道,“姑姑知道……我和拓跋的事了?”
馮左昭儀溺愛的輕撫她的頭發,扶她起來。
看著她淺笑道:“姑姑呀,其實早就知道了。”
“……姑姑早就知道了?”顧傾城的臉又唰的,一片緋紅。
看看姑姑身后的夏花秋月,她們一臉無辜的搖頭,顯然是告訴安平郡主不是她們出賣她。
“老祖宗壽宴前,你有幾日不回來,后來姑姑找兒談,他坦白告訴姑姑了,并保證對你一心一意,姑姑才饒了他。”
馮左昭儀臉上情不自禁的就露出護犢的表情。
夏荷秋月軟軟的對顧傾城笑,這下娘娘直接說出來,她們也不用解釋了。
原來姑姑早就知道,拓跋也真是的,不告訴自己。
“……姑姑,傾城并非有意瞞著姑姑。”顧傾城輕咬著嘴唇,吶吶道,“傾城……是怕姑姑擔心。”
馮左昭儀拍拍顧傾城的手,表示理解。
“放心,姑姑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看見兒對你情深義重,姑姑也不擔心了。”
兩人如母女般開開心心的吃著早膳。
一邊吃早膳,馮左昭儀又說起乙渾被判五馬分尸,誅滅三族的事。
顧傾城雖恨乙渾,也被拓跋燾的殺伐震驚了。
“傾城,你在想什么呢?”馮左昭儀看見傾城在發呆,關心的問。
“姑姑,誅滅三族,豈不是牽連很多無辜的性命?”
馮左昭儀想起舊事,心頭一陣拉扯般的痛。
“誅滅三族,男女老少無一幸免,當真是慘絕人寰。”馮左昭儀滿懷感慨。
稍頓,又道:“想來陛下若不是看在自己的皇子也牽連在內,蓄意謀逆,乙渾恐怕還得誅滅九族呢。”
馮左昭儀想起舊事,不禁將傾城擁在懷里。
是日午時,便要對乙渾五馬分尸,夷其三族。
顧傾城想想乙渾雖然罪有應得,但他的家人無辜受他所累,也著實令人唏噓。
這皇權,真是不可小覷!
“姑姑,等一下我去看乙渾行刑。”顧傾城道,“可惜姑姑是宮里頭的娘娘,不能隨便出宮。”
“安平郡主,娘娘如今掌管鳳印,統領六宮,更加不能隨便就出宮啊。”夏荷笑道。
“姑姑掌管鳳印,統領六宮?”顧傾城驚喜道,“陛下封姑姑為皇后娘娘了?”
秋月也歡喜道:“雖未正式冊封,也差不多了。”
“你別聽她亂說,皇后牽涉東平王私挖礦山之事,暫時被軟禁翊坤宮,以觀后效。”馮左昭儀道,“陛下只是讓姑姑暫時代管后宮罷了。”
“皇后雖沒正式廢黜,但也只是徒有虛名。”夏荷又開心的笑道:“如今娘娘執掌六宮,也等同皇后娘娘了。”
“陛下只是看在上谷公主的份上才暫時保留皇后虛名。”秋月也喜笑顏開:“用不了多久,咱們的娘娘,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娘娘了。”
一榮俱榮,后宮哪個奴婢不希望自己的主子高升,自己也跟著沾光。
馮左昭儀一整容色,肅然對夏荷秋月訓誡:
“你們這些小妮子,在安平郡主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能出去亂嚼舌頭!知道么?”
“諾……娘娘……”
夏荷秋月見馮左昭儀態度肅然,也嚇得不敢亂說。
“皇后娘娘被幽禁,靈兒心里,怕是更加的難過了。”顧傾城嘆道。
馮左昭儀沉吟半晌,臉色凝重,而后緩緩道:
“本來對上谷公主受辱之事,陛下嚴令不得外傳。可是不知是哪個嘴巴沒把門,還是外泄。”
“靈兒那事,傳出去了?”顧傾城眉眼帶著隱憂。
馮左昭儀臉色凝重的點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夜之間,這事就像病毒迅速蔓延整個都城。
如今整個平城,都把上谷公主失貞之事,傳得沸沸揚揚了。”
“……大哥受傷在太醫院養傷,不會是他泄露。莫非是獨孤西風早就讓人傳出去?”顧傾城沉吟道。
“獨孤西風雖然早就知情,但他們也被殺,而且他們帶上谷公主回宮時,宮里頭的御林軍和宮人也是知曉的。”馮左昭儀嘆道。
顧傾城黯然:“如此陛下,就是想找出那個傳播之人,也難了。”
夏荷這時又嘴快的稟報:“所以陛下一氣之下,將將又下了道圣旨,再有聽到議論上谷公主或者舉報有誰議論者,立刻誅滅其族。”
秋月也道:“這樣的話,人們再喜歡嚼舌根,也三緘其口了。”
雖然不敢議論,但靈兒的事,還是被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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