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爹,疼,爹疼,嗚嗚……”
“爹不疼!”回應小悠悠的,是蕓趕山更狠的兩巴掌。
外面,蕓晴晴就縮了縮脖子。
悠悠啊,這個事兒,姐姐也是無能為力啊。
小悠悠嗚嗚的哭,聽聲音中氣十足的,蕓晴晴知道小家伙肯定疼,可這個時候她也幫不上忙啊。
柳氏哼了一聲,“臭小子就是少打,還敢偷吃那么多年份的人參,這次不打個狠的,他不知道疼。”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嚴厲的教訓小兒子,柳氏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她的目光落在一邊蹦跶的小白身上,嘴角又是抽了抽。
神獸啊,這是跟傳說中的龍和鳳凰一樣的神獸,竟然在自己家,這可真是……柳氏到現在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小白啊,原來你一早就能聽懂我說話。”柳氏有幾分感嘆,還有幾分敬畏,“小白你都是神獸了,會不會一張口把我們都吃了?”
小白:“……”悠悠娘是不是嚇傻了?
蕓趕山抱著哭花臉的小悠悠出來,小家伙還一抽一抽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是說修煉了就不打了嗎嗚嗚,屁股好痛!”
蕓趕山哭笑不得的,笑罵一句,“臭小子,修煉了你也是我兒子,我還打不得你了?”他也沒打的多重,卻也想讓兒子長個教訓。“告訴你,你那人參不許再偷吃了,晴晴什么時候允許你吃,你再吃。”這臭小子,偷吃人參竟然差點兒丟命,他現在想想都后怕。這也就是閨女修煉了,不然不定怎么回事兒呢。
“一點兒都不好吃,我才不要吃呢。”小悠悠就哼了一聲,特別傲嬌。
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之后幾天里,雖然大家伙看小白的目光有點兒怪,但本來小白跟歪歪和花花那兩條狗的待遇也不一樣,他一直跟著蕓家人在桌子上吃飯,再說小白這貨一如既往的傲嬌,也一如既往的有點兒怕柳氏,漸漸的大家伙也就忘了他是神獸的事兒。
他還是那個小白,在蕓家的待遇沒變。
這讓小白覺得挺舒服的,他雖然經常嚷嚷懷念在昆侖的日子,但是這種日常的農家日子,才讓他覺得更自在一些。
因為知道了小白的強大,蕓晴晴再帶著悠悠進山,有小白跟著,蕓趕山兩口子也就不說什么了。
姐弟倆一人拎著一個籃子,蕓晴晴的籃子里還裝了一個大袋子,這次進山他們采蘑菇之外,還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藥材,繼續挖一些用來修煉。
家里種的人參看著挺多,也著實有不少結了種子又被蕓晴晴重新種下了,只是小白這吃人參的速度更快,他自己不能催熟人參,每次就只能巴巴的等著蕓晴晴和小悠悠來做,蕓晴晴知道小白身上有傷,到如今她自己都沒吃一顆人參修煉呢。
歪歪和花花蕓晴晴留給了娘和大姐帶著上山,山林里靈氣更加密集,他們三個一邊走一邊修煉,倒也沒遇到什么大型野獸。
“晴姐姐,看,好大一片蘑菇。”小悠悠小手翻動,就要去抓,蕓晴晴一把攔住他。
“忘了姐姐教你的了。”蕓晴晴點了他額頭一下,“咱們可不光是要采蘑菇,看我的!”
手指結成繁復的指印,蕓晴晴施展云水訣,那一片蘑菇就被打理干凈了,這次不是灌溉,控制的手法也稍有不同。一道道金戈之氣劃過,沒等那些蘑菇落地,火靈力包裹著蘑菇速度蒸干了水分,一團干蘑菇就已經落在了籃子里。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以前是種植靈米練出來的,如今用來采蘑菇也是一樣厲害。
“晴姐姐好厲害!”小悠悠都看傻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靈力可以這樣用。
因為只是普通的蘑菇,并沒有消耗多少靈氣,蕓晴晴就讓小悠悠自己練習。
小家伙也是躍躍欲試的,他早就運用過五行靈力。看到一小片蘑菇,小家伙用水靈力洗干凈那片蘑菇,倒也做的有模有樣的。他畢竟還小,又沒有做過,金戈之氣劃過,好多蘑菇就被弄碎了,小家伙沒有控制好。
“沒關系,多練習就好了。”蕓晴晴并不催促,只是鼓勵他。弟弟還小,這才剛開始,有什么問題都是正常的。
結果,一團火靈力涌過,蕓晴晴看著地上焦黑的一團,懵逼了。
這家伙……草皮都燒沒了,更別提蘑菇了。
“悠悠啊,你這是開荒啊?”得,讓弟弟能控制好五行靈力做細致活,估計還有的等。
小家伙嚇得縮縮脖子,“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說的可憐兮兮的。他可不想挨打。
小白齜牙在那樂,還給蕓晴晴傳音,“真是比昆侖弟子還笨,笨蛋姐姐、笨蛋弟弟吱吱……”
要不要這么幸災樂禍啊?
蕓晴晴的臉都黑了。
“晴姐姐,小白說什么呢?”他年紀小,神識太弱,小白無法給他傳音交流。“小白小白,你是不是想要安慰我?”小家伙一把撈起小肉團子,抱在懷里揉搓著。
小白:“……”呵呵!
蕓晴晴突然壞心眼的道:“小白說你笨呢!”
果然,下一刻,小悠悠眼睛一瞪。“嗯?”惡魔似的小手狠狠的揉搓著小白,“小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不要跟你玩了,哼!”嘴上嚷嚷著,卻更用力的揉搓著小白。
小白:“……”不是都已經公開神獸的身份了嗎,為什么獸生還是這么艱難?
三個小的一路走一路玩,蕓晴晴讓小悠悠習慣控制精細的靈力,也不催促他,只讓他多練習,卻不允許他用手采蘑菇,一路上小家伙的籃子里沒幾個能用的好蘑菇。倒是蕓晴晴,眼瞅著裝的干蘑菇都要裝滿了籃子。
可惜,這一路上,蕓晴晴也沒采到什么有用的藥材。他們這一次雖然有意往深山進,卻也沒走出多遠,究其原因還是他們兩個太小了,尤其是小悠悠,體力有限。
天黑之前蕓晴晴帶著弟弟回家,結果離老遠就聽到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