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劉家沒有在蕭家買到青菜和水果,劉家五天的流水席還是開始了,據說席宴場面巨大,熱鬧非凡,桌子椅子都擺到了院門外,村里人一天三頓在劉家吃席,而這次劉老婆子出奇的沒有發脾氣、鬧幺蛾子!
貴客是在最后一天來的,來了不少人,劉富順與村子劉濟生以及村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早早的等在了村口迎接,在劉富順與村子劉濟生的接引下進了村子。
“用了不少銀子吧!五天的流水席,聽說席面上都是雞鴨魚肉。”大王氏說道,話語里除了不甘心,還有自己都不知道的羨慕。
村子里除了橋東的蕭家與夏家沒有去以外,村里就只有大王氏一家沒有參加劉老婆子家的喜宴,她們一家是不會踏足劉家一步的,大王氏帶著劉瑜這幾天一直在幫蕭茗采摘葡萄,除了她們兩,其余的人都去了劉家吃席。
劉富順曾經親自上門請蕭家與夏家,不過都被拒絕了,劉老婆子徹底的把蕭茗給記恨上了,從劉老婆子在村口大罵蕭茗一家那一天起,全村上下都知道劉家把蕭家給得罪徹底了,蕭茗不參加劉家的喜宴也是理所當然。
“五天的流水席這花銷不小。”安氏點頭說道,聽人說這席面辦得很是體面,買了幾頭大肥豬,雞啊、鴨啊什么的,天天都有,花銷肯定很大,誰都以知道以劉家的底子,一天的流水席都開不起的,這銀子啊肯定是從周家那兒出的。
“這幾天都沒聽到她的叫罵。”大王氏的奇道,她口中的‘她’自然是劉老婆子,要是以往,劉老婆子每天天不亮就吆喝起來,罵王云苓與王天冬,然后就是王小花,又扣門,要是讓她拿銀子出來開流水席,還不跳得三尺高,那嗓門全村都能聽見。
以往她們兩家隔三差五就能吵上一次,而這幾日平靜得很,平靜到她都不習慣了,劉老婆子居然能按壓住火氣沒有鬧起來,真是奇了。
沒有吵架,她實在是嘴上寂寞得很。
這幾日她們一家雖然都沒有去劉家吃席,蕭茗也沒有虧待她,中午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說,那吃住連她都沒有見過,南邊海里產的魚蝦,這些都是城是大老爺才吃得上。
還單獨給了吃食讓她帶回家給家人享用,工錢也提高了,每天給她們母女兩二百文工錢,按蕭茗的話說,現在人手少了,她們的活計重、多給工錢是應該的,到時候人手多了再降回來。
知道蕭茗這是在照顧她們母女,她心里美滋滋的。呵呵,那些跑去吃席看熱鬧的人可沒她這福氣,她在這邊吃食不比她們差,工錢也多拿。
“這葡萄眼看要摘完了,明天可以摘桃子了。”大王氏說道,看著這一片的果園興奮,只是葡萄就摘了近十天,還有這么多的蘋果梨兒,得摘到什么時候,工錢肯定不少,這樣下來她就可以為女兒打一套首飾添妝。
“不急,明天先幫著把葡萄洗了。“安氏說道,有些感慨,院子里堆積的葡萄如山,沒想到小小的兩塊地能產下這么多的葡萄,她們手腳快把外面的葡萄采摘完,院子里幾個小姑娘還沒有洗完,明天還得幫著清洗,老夏和易風幫著砍了不少的竹子,搭成架子用來把葡萄掛起晾干。
如今家里是老人孩子齊上陣,一邊清洗,一邊掛晾,都忙不過來,還要配制封存,不過聽茗姐兒的意思釀酒還算簡單,不然事情更多。
大豐收,忙累都是值得的。
她喝過蕭茗釀的果子酒,打心里喜歡,一壇葡萄酒能賣十幾兩銀子,今年收獲這么多的果子釀酒,收入不小,沒想到蕭茗一個小姑娘能想到如此生財之道,很是不凡。
小小的孩子,不僅醫術了得,在為人處事,治理家務方面都有很好的表現。
午后,一家人用過午膳之后,正坐在樹蔭下休息,幾人圍坐在一起熱鬧的說著話,不想村長劉濟生領著不少人從橋西過來。
“大家請,過了橋就是橋東,這橋東就兩戶人家,一戶姓蕭,一戶姓夏。”劉濟生為從家引路,又一介紹著劉家村的情況,用過午膳后,大家休息片刻就有人提議在村子里走走看看,于是就有了劉濟生作陪帶著城里的貴客出來的場景。
除了劉濟生,還有村里幾位有名望的族老一同陪著周家眾人,劉富順跟隨在周父周中程身邊,同行的還有幾位從城里來的客人,一路上都是以周中程為主,周蓮蓉手挽著一位美貌婦人與女眷們落后幾步,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而劉老婆子帶著劉二郎小王小花遠遠的落在了人群之后,神色巴結討好。
一路行來,房屋低矮破舊,地面坑洼,就橋東這兩棟宅子看得過眼。
“這劉家村真是貧瘠。”周母余氏嘆道。心里很不滿,為女兒擔憂。
女兒看上了這個出身鄉野的窮小子,她和老爺本是一萬個不愿意,怎么奈何女兒從小被他們寵壞了,認準了劉富順,執意要嫁他,當初劉家上門提親的時候,說是要村里有新修的大宅子,城里又購了院子,她才勉強同意。
可到了村子一看,那劉家有什么大宅子,又破一臟,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城里新買的宅子也是小得可憐。
余氏的嘆息聲音不大,只有扶著她的女兒和身邊幾個丫頭能聽見。
“娘。”周蓮蓉撒嬌道。
“女兒又不住這兒,喜宴一過就回城去住,就住在爹給我買的新宅子里,讓婆婆帶著二哥二嫂做他們自己買的宅子。”
“好,好,我們今天就回城去。”余氏笑了起來,新宅子就在他們對面,一邊街的距離。
“嗯,我一刻也不想往在這兒了。”讓她再睡在那屋子里,她非要瘋掉不可,她現在只想回去,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乖女兒,我們回去住,這幾天委屈你了。”余氏輕拍著女兒安慰。
劉濟生客人引進涼亭里坐下才去敲門。
“蕭丫頭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