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在手,莫敢不從。
陳方像是開了掛一樣把蕭茗送進門,一路上誰敢攔著,沒看見人家手上的刀嘛!幾個聰明的想要呼叫侍衛,陳方眼一橫,長刀橫指,人頓時焉了,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這踏瑪的太兇殘了。
常清池一臉悲傷的走了出來,雙眼發紅發腫,就在剛才在里面他做了一個痛苦的決策。
他就要失去他最愛的人了。
“世子,就是他們,求求你救救郡主,無論怎么樣也要試一試。”小丫頭淚眼婆娑的哀求著。
常清池看著走近的人,來人走得很快,腳下的木板吱吱作響,是個小姑娘。
那么小,她能行
顯然,只一眼,常就池就作了一個與毓敏一樣的結論。
還有后面那個拿刀指著四方的人,何人?如此大膽在此行兇。
太囂張了,看到如此囂張之人,常清池內心里所有的悲傷轉化成無邊的怒意,你知道我的妻子即將逝去……
當陳方把臉轉過來的時候,常清池卻呆了,這股怒氣怎么也升騰不起來,哪怕他久不居京城,卻是認得此人的。
陳方,御前侍衛副統領。
他為何在此?
一轉眼,蕭茗一行人走到了常清池跟前。
陳方沒有廢話,上前行禮直接道:“常大人,這位是蕭大夫,是閔方齊大夫的同門師妹,還請常大夫移步讓她為郡主診治一二。”
蕭茗:“……”不是同門,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常清池再次驚愕,這人居然是閔方齊的師妹,陳家何時收了女弟子,不過常清池沒有猶豫,腳步一移讓出一條道來,一揖深到底:“還請蕭大夫救救阿宜,無論如何,常某感激于心。”
產房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個留下來的產婆端著物件走到床前,嘆息的看著再次暈厥的女子,只見女子秀美的臉比剛才更加蒼白如紙,仿若一捅就破。
她為人接生無數次,面臨無數的危難,可這一次她卻怎么也下不去手。
唉!可憐啊!可憐,女人生產就是一次鬼門關,哪怕是貧窮還是富貴在這一關面前都是平等的。
產婆拿走剪刀,既然是要留孩子,這個方法是不言而喻的。
男人有可能不懂,女人們都懂的。
“你動作快些,再拖下去把咱們小主子給憋死了,十個你也賠不起。”常嬤嬤看了一眼門口,催促著,并狠狠的推了一把她。
“唉!”產婆應了一聲,上前,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剪子緩緩下移。
“快點,快點,小主子要沒了~~”
“還差幾日才上九,也不知道這兩孩子能不能活。”常嬤嬤一臉的擔憂模樣。
“七活八不活呢。”
產婆:“……”。你們說這個老虞婆是不是有毛病。
“住手。”
蕭茗進去了,常清池站在外面忐忑踱步,站立難安,他不知道蕭茗能不能救回阿宜,在蕭茗進去那一刻他改變了主意,他不要孩子了。
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寶貝女兒,沒有兒子又何妨,至于國公府世子之位,誰要誰拿去便宜是,他只要的阿宜好好的。
“常世子,蕭大夫醫術高明,定會救回郡主與小主子的。”陳方抱著武器勸道,再晃下去他快要暈了。
“是啊!蕭大夫厲害得很,死了都能救活。”三竹在一旁幫腔,在他心里老爺第一,蕭大夫第二。
“是,是,是……”盧驛臣擦著汗點頭咐和,突然又啞住了,默默無聲的看了三竹一眼,死了都能救活是啥子意思。
別吹天上去了,下不來的。
“陳大人為何在此?這蕭大夫當真如此了得?”常清池問起了陳方。
“在下有公務在身,路過此處,沒曾想遇到了常世子。”陳方簡短的說道,并沒有多余的說法,他這路都是秘密行事,哪怕是常國公府世子常清池也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嗯。”常清池點頭。
“那位蕭大夫?”
“常世子放心的,蕭大夫的醫術自然是好的。”陳方欲不多言,他難道要給人家解釋一下皇帝都吃著蕭大夫的藥嗎??
你就別問了。
這是天機。
天機不可泄漏,懂嗎?
“希望如此。”得不到準確答案的常清池失望了,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不是,阿宜死活不讓隨行的大夫醫治,蕭大夫是女子,總能如陳方所言一般吧!
“陳大人從京城來,不知可知洛親王世子遇刺一事?”常清池又發問。
陳方神情難得的變得古怪起來,又極快的恢復正常,不急不緩的說道:“洛親王世子經太醫院大夫全力救治,已無性命之憂。”
琳瑯郡主此時出現在此,想來也是聽聞了洛親王世子遇刺一事,但是此事又是誰傳揚到千里之外的琳瑯郡主耳中的,導致琳瑯郡主身陷險地,這事回京一定得向圣上回稟。
“如此甚好。”常清池并不知道京城里的風云,聽得沈澈無礙之后心里懸著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總算能給阿宜一個交待了。
“你們是什么人?快滾出去。”屋里傳來常嬤嬤大力的呵斥聲,常清池一顆心又急了起來。
“嬤嬤,這位是世子爺請來為郡主治病的蕭大夫,你快讓開,莫要誤了時辰。”帶蕭茗進屋的小丫頭解釋著,還伸手拉著常嬤嬤的衣擺,想要把她拉開。
顯然,她是真的急了,在平時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反駁常嬤嬤的。
“滾開,你這個死丫頭。”常嬤嬤狠狠推,小丫頭甩出幾米遠,好巧不巧撞到了桌角上,額頭頓時開出血花
小丫頭痛得眼淚珠直流,想要爬起來卻發現崴了腳。
常嬤嬤卻毫不憐憫,她心里已經完全認定了蕭茗一行人不是好的,那個大點的還好,興許讀了幾本醫書,看那個小丫頭,才不過六七歲,進來玩的是吧!
小孩子都放進來了,世子爺莫不是急糊涂了,這是婦人生孩子,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常嬤嬤氣勢兇殘,嘴里猶自罵著:“你這個吃里爬外的小賤人,什么人都敢帶進來,夫人千金玉體豈是這等卑賤之人能碰的,來人,來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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