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姑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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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段時間,歡喜三天兩頭往老宅那邊跑。
沒辦法,奚章紀和奚鵬程眼見著就能回來了,這邊該準備的也要準備起來了。
老宅真說起來并不適合住人,但是沒辦法,奚家原來住的房子被部隊收回了。
將水電通了,又將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都準備齊全。
——當然,介于老宅實在太大,歡喜只把前院收拾好了,反正住他們爺倆是絕對夠了。
“對了,還有二姐……”歡喜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二姐這次也能一起回來嗎?”
雖然奚萬里對奚美潤一向是直呼其名,或是直接喊那女人,但她卻不能跟著叫。
奚萬里聞言皺了皺眉,“按理她是能夠回來的,不過她前幾年在鄉下結婚了,據說還生了孩子,要不要回來就要看她的意愿了。”
雖然這樣說,但奚萬里卻清楚,奚美潤是肯定會回來的。
再也不會有人比她更現實勢力了,他壓根就不相信她是真看上了那個鄉下漢子。
歡喜目光掃過他,問道:“最近還頭疼嗎?”
“已經有好幾天沒疼過了,我看問題不大了。”這樣說著,奚萬里看著歡喜的目光里滿是溫柔的碎光。
只要能夠恢復,哪怕不在部隊,他也有信心讓她幸福無憂。
宋保家回去的那天,歡喜和宋衛國以及阮心愛一起去火車站送他了。
歡喜和宋衛國說了一些珍重的話,就把時間留給了阮心愛,讓他們夫妻進行離別敘話。
片刻后,列車出發的廣播響起,宋保家分別抱了抱他們,一邊上車一邊回頭揮手讓他們回去。
從火車站嘆了口氣,歡喜嘆氣道:“也不知道小哥哥如今怎樣了。”
說來,自打她重生以來,他們兄妹四個就沒真正團聚過。一開始是大哥不在,后來大哥回來了,二哥走了,再后來小哥哥也走了。
這次好不容易她跟大哥二哥都在,小哥哥卻又不在。
“難得今天太陽不大,我們去逛商場吧。”歡喜提議道。
阮心愛沒有意見,宋衛國則不敢有意見,決定去給自家大嫂和妹子拎包。
如今商場里賣的最好的就是塑料涼鞋,便宜的兩塊錢一雙,貴的要三塊四塊,卻無一不是一上貨架就被搶光。
這種鞋臟了拿水一沖就干凈了,大熱天都不用擦干,斷了用火烤一烤又能給粘上,要是綁帶短了,那就剪掉后半部分當拖鞋穿,簡直不能更經濟實惠。
“這鞋子買了能穿好多年呢。”阮心愛道。
她也想買上一雙,無奈貨架上剩的不多了,顏色還是那種老氣的土黃色。阮心愛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買,打算等以后有合適的再買。
歡喜見狀松了口氣,哪怕上輩子小時候也不是沒有穿過這種塑料涼鞋,但她真心欣賞不來這個。
雖然沒買到涼鞋,但阮心愛買到了一雙雨靴,這卻是買給順心的,他下雨天上下學剛好可以穿。
要知道這會可不是后世,像雨靴這種東西,連大人的號都緊缺,更別說是孩子的了。她這回是真的運氣好,剛好遇上貨架上新了。
除此之外,兩人還買了一堆布料,打算回去給家里人做秋裝。
三人大包小包地回到軍區,卻發現家里來了客人,但是氣氛卻有些……
歡喜看著隱忍著怒色的奚萬里,愣了下上前挽起他的手,柔聲問道:“怎么了?”
一邊說著,她的目光落到堂屋里坐著的那一年老一年輕兩個女人。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萬里這樣憤怒的模樣,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么?
她正想讓奚萬里介紹,不想他卻是冷著一張臉,明顯不想介紹的樣子。
“那個,你是小奚的媳婦吧。我是孫映雪,這是我侄女孫東方,我們這次是特意過來感謝小奚的。要不是他,我們恐怕都沒法平安從H省回來。”那年長的女人卻是一臉微笑地主動開口。
聽到H省,歡喜就猜到這兩人應該是陳黎兩家的人了,只是……這兩人怎么都是姓孫的?
孫映雪和孫東方應該是姑侄,容貌非常相像。孫映雪就不說了,年紀到底大了,但孫東方卻是真的長得好,雖然看得出應該吃過不少苦,皮膚粗糙顯然經過不少風吹日曬,還有營養不良導致的面色姜黃,但即便如此,這女人也能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若是好好拾掇,至少不會比之前那個于美晴差。
至于歡喜自己……在金手指長年累月的改善下,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普通級別的美貌啦。
也是因此,見孫東方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透出幾分嫉妒,她也是見怪不怪。
那姑侄倆顯然是打算跟他們好好套交情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奚萬里似乎極為不待見她們,平時說話行事多周全的人,這會卻是一聲不吭,全場冷著張臉不給人好臉色。
歡喜雖然不明白是什么緣故,但從來沒有拆自家男人臺的道理,便也保持了沉默是金的狀態。
那姑侄倆堅持了半天,實在尷尬得不行了,才不得不灰溜溜離開。
等她們一走,歡喜就忍不住問了,“這兩人怎么得罪你了?”
聞言,奚萬里的表情透著幾分壓抑道:“那孫映雪是黎正的二嫂,孫東方是她的娘家侄女。當初就是這個孫東方在特戰部隊和諜務展開戰斗的時候不聽命令從屋里出來,結果被外面的情況嚇得慌聲尖叫,引起了敵方的注意,打亂了我的布局,有兩個戰士為了救她而無謂犧牲了。”
小山就是其中之一,否則他好歹也是久經百戰的戰士,又怎么會在戰斗才開始沒多久就丟命?
若不是孫東方嚇得只知道尖叫亂跑,小山又如何會被幾個諜務夾擊?
但這事他們都不能抱怨,說起來人家本來就只是群眾百姓,會出現這樣的亂子也只能歸結為他們準備不足。
更別提后來那位黎上將還特地過來跟他道歉了。
歡喜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想想也厭惡了起來。只要想到自家男人受的傷有這女人的功勞,她心里就厭煩得緊。
她這還是不知道這對姑侄是另有目的,還當她們是心下愧疚才會上門,如果知道她們的真正目的,她怕是得氣得一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