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清

第40章 律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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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律法的精神

第二更

順天府得了各種證據,但是不敢判。他能坐穩順天府,腦子就不壞,自然知道皇后娘娘很生氣,事情很嚴重。所以,若是真的按律判了,皇后娘娘只怕會更生氣,想來想去,只能求到了香芹那兒,把卷宗交給她,讓她帶給青妤。

“順天府這是什么意思?”青妤也看到了醫院的報告,在看那些卷宗,抬頭看著香芹,替人帶這些進來,她還是第一次,這是青妤曾經嚴令禁止的。這等于是走自己的門子,回頭說自己干預司法就不好了。

“就是這個意思,按律,打老婆最多判一年。”香芹當然知道這是自己家小姐最討厭的,若不是為了紀靜,她也不會犯這個戒。再說,她這回進宮也是想跟青妤說說歐陽氏的事,不過,青妤不問,她也不敢提,只能按著青妤問的來答。

“若不是老婆呢?其實,按著曾國藩跟女婿決裂算,他們應該不算夫婦了吧?這樣,就不算是打老婆,而是嚴重傷人。”青妤是生氣,把老婆打成那樣,竟然只判一年苦役,這太過份了,她真的恨不得把那個敗家子凌遲才好。

“可以這樣嗎?”香芹一怔,有點遲疑的問道。她又沒學過律法,真不懂。

“律法也沒說不可以,現在告他虐待是要離異。但是,不代表我們不追究他的傷害罪。”青妤看著還在吃點心的兒子,“你說對嗎?”

“兒子覺得還是找個狀師為好,額娘不可以亂解釋律法的。當然,可以把額娘剛說的,寫進律法里。但這個案子應該趕不上了吧?”西西歪著腦袋,他很想對青妤笑,不過,他覺得自己不能支持母親,他覺得有點對不起青妤,感覺很內疚。

不過,他的內疚被一塊十分漂亮的水果蛋糕給治愈了,他面前放了一小塊切得方方正正的水果蛋糕,這是香芹剛帶進來的,一大個,分成若干份。青妤不喜歡沒事試毒的話,但是分給大家一塊吃,感覺就好多了。

他正準備拿著他的專用叉子去切蛋糕時,他的蛋糕被移開了,他面前就是青妤的小臉。

“寶貝,將來戶部有一筆銀子準備給水師換裝備的,結果額娘要做大壽、修園子,你該怎么辦?”青妤看著兒子,皺著眉頭問道。兒子已經是第二次因為自己的喜惡而要修法了,這個問題就有點嚴重了,他會是那個因為愚孝而把裝備軍隊的銀子給親娘做園子的轉弱帝王嗎?

“額娘不是說修園子是敗家之本嗎?”西西脖子上綁著大帕子,眼睛隨著那塊蛋糕而移動,而腦子拼命的想著青妤問的話,表情十分糾結啊!

這可是香芹從外頭外國人開的糕點鋪子里買的,跟宮里的味道不一樣。他也不是能常常吃到的,而且那么一大個,分到他這兒來了,也就這么一點點了,他是很珍惜的。

“萬一我老糊涂了呢?”青妤盯著西西,手停住了,表示兒子還不錯,還記得自己的話,知道修園子是敗家之本。

“阿瑪不會答應的。”他看到青妤的手不動了,眼睛目測了一下距離,趁著回話的功夫,伸過頭就在盤子里咬了一大口,這才坐好得意的對著眾人笑著。嘴角還有點奶油!

“阿瑪不管,讓你說,你怎么辦?”青妤非要兒子說了。青妤把蛋糕放到自己身后的桌子上,這小子竟然還是個吃貨,他可是國家未來主人翁,一個蛋糕就被收買,這個好嗎?

西西要噎住了,但他還是努力的把蛋糕吞了,抹了一下嘴,兩個手在那兒擺著,看來這就是他天平的兩邊,是給額娘修園子,還是去給水師買裝備呢?這是問題啊!好像不說,就沒蛋糕吃了。

“額娘,修園子是不對的,對不對?”西西決定再問問。

“對!可是我是你額娘!”青妤故意不講理的說道。

“對啊,您是額娘,為什么要做不對的事?”西西表示很困惑,明知道是不對的,為什么非要做呢?

“我樂意,我非要,你要怎么辦?”青妤要打人了,不講理還有為什么?這兒子是不是被教傻了。

“那我不動水師的銀子,我賣個園子,給您修個大園子好不?”西西突然想到了辦法,忙對著青妤笑著。

“皇家的園子只能賞人,不可能賣的,也不會有人敢買。”青妤笑瞇瞇的著看著兒子,似乎很高興,他此路不通。

“額娘太壞了。”西西左右看看,為什么這時候姐姐要去上學呢?若是姐姐在這兒,她一定有辦法的,含著淚瞅著青妤,“那兒子把兒子的兒子給額娘玩,你就別去修園子了。”

“所以,在你的心里,軍需的銀子一定不能動對不對?”青妤看著兒子,他都哭了,可是卻始終也沒說會把那筆銀子給她。

“阿瑪說了,朝廷的銀子只能用在朝廷,不可以用在自己身上,所以現在我們都是自己養活自己,以后誰也不敢說咱們在吸取民脂民膏!”小西西立刻就抹了淚,氣鼓鼓的說道。

青妤笑了,回頭看著香芹,“我兒子是不是特別聰明?”

“那當然,這是大阿哥呢!”香芹也笑了,看看青妤,“那奴才去找個狀師,讓他來把這事解決了。”

“所以,還是本宮有些偏執了。既然律法已經那么定了,就該按著現有的律法來執行,然后提出修正的提要,然后請朝臣討論才是正理,而非按著我一已之私而亂來。”青妤輕輕的捏了兒子的臉一下,“所以你是對的,我們不能打破自己曾經堅持過的。”

“所以額娘會按著律法來訂那個壞人罪對嗎?”小西西這個聽明白了,想想有點痛苦了,若是犯罪的成本這么低,那么還有誰會尊重律法。

“是啊,刑事上也許我們只能讓他服一年苦役,但是我們可以民事索賠吧!婚姻四年,誤了人家的花期,還把人打成重傷,袁家給紀靜賠償總沒錯吧?”青妤聲音冷了八度,尊重律法的精神,不能按自己喜惡干預司法是這些年她一直在說的,沒想到,到了今天,自己差點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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