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這傷不簡單
姜看著姜紹元的傷口,心情異常沉重。
她能清楚地看到,姜紹元的傷口處纏繞著一團陰邪之氣,這些陰邪之氣如附骨之蛆一般緊緊纏繞在姜紹元的血肉里,盤踞于他的傷口處,不斷吞噬他的生機。
若非姜紹元服用了大量的養身丸,靠著養身丸的藥力勉強抵消了這部分消耗,他早已經成了死人,根本不可能堅持到她趕來。
姜目光森然,究竟是誰傷了他?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因為傷了姜紹元的人,很可能是一名邪修!
盤踞在姜紹元傷口處的陰邪之氣十分陰毒,絕不可能是天然形成。
必定是有人用非常邪惡的手段,特意將這些陰邪之氣煉制了出來。
她得盡快查出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然有著這樣一個敵人藏在暗處,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治好姜紹元。
她雖然用真氣讓他的心跳復蘇,可姜紹元的身體已經十分糟糕,若是再不救治,他根本撐不了太久。
她立刻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要給他治傷。”
治傷?這傷要怎么治?不對!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能治療那種詭異的傷勢!
白大夫目光灼灼,陳勝也好奇地偷瞄。朱高煦看著二人的反應,心里及不是滋味。
看什么看?他媳婦兒是能隨便看的嗎?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出去!”朱高煦厲聲喝道,自己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擺明了要留下。
那你怎么不走?
陳勝和白大夫心下腹誹,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走人。
等兩人一走,姜轉過頭,冷眼看著朱高煦:“你……”
她想說“你也出去”,朱高煦卻率先說道:“姜大夫,我就在這里守著,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大可跟我說,不必客氣。”
姜:“……”她根本不需要幫忙!
“殿下既然這么說,我正好有件事想請殿下幫忙。我父親應該是被一件邪異兵器所傷,這種兵器非常危險,我父親只是一名小小的千戶,絕不會是幕后黑手的目標。
殿下不妨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懷疑,那人的目標是燕王殿下。此事宜早不宜遲,距離我父親受傷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還是盡快查清比較妥當。”
姜這么一說,朱高煦就沒心思圍觀她救治姜紹元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嚴肅:“你說的是真的?真有人想對付我父王?”
“我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不敢說這次的人一定是沖著燕王殿下來的,但我敢肯定,傷到我父親的兵器非常邪異,這樣的兵器出現在邊關,絕不是好事!”
“好,我這就去查!”朱高煦點了點頭,陰沉著臉往外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害他父王!
他走后,姜反鎖了門,隨即取出銀針,飛快刺入姜紹元周身要穴,先吊住他的命。
隨后她又拿出一塊聚靈玉符,放在姜紹元心口。
靈氣對身體極有好處,即便姜紹元只是個凡人,靈氣照樣能夠滋養他的身體。
此時他的身體極為虛弱,用靈氣滿滿滋養,能夠讓他虛弱的身體漸漸好起來。
不過光靠這些,還沒辦法救他。
必須拔除他身上的陰邪之氣,他的身體才有真正好轉的可能。
好在姜已經是煉氣九重,距離筑基就差了一點,而她眼前這些陰邪之氣雖然邪惡,到底等級太低,以她現在的實力,拔除它們并不難。
姜想到就做,將真氣打入姜紹元身體,然后抽絲剝繭一般,將他體內的陰邪之氣一點點扯了出來。
隨著這些陰邪之氣不斷被抽出,姜紹元身上漸漸疼出了冷汗。
好在他的意識一直昏迷著,不然非得活生生痛醒不可。
陰邪之氣抽出后就自動收縮,最后形成了一顆黃豆大的黑色圓珠。
這珠子色澤幽黑,渾身陰冷,泛著不詳的氣息。
姜正待細看,那顆珠子卻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她手腕上的玉珠之中。
那是一顆尚未解開封印的玉珠,姜并不知道里見面究竟藏了什么東西。眼看著陰珠沒入,她立刻探出一絲真氣,想要查查玉珠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她的真氣剛接觸到玉珠,就被一道禁制擋了下來,根本進不去。
反倒是剛才那顆陰珠,就那么暢通無阻,無比順利地鉆了進去,仿佛被吞掉了一般。
姜摸了摸那顆玉珠,玉珠依舊溫潤,并沒有屬于陰珠的陰冷邪惡之感。無奈之下,她只好暫且將此事放下。
姜紹元的身子實在拖延不得,就算拔出了那些陰邪之氣,也得盡快救治,姜只能先把他救回來再說。
她先用真氣將姜紹元渾身上下都探查了一番,確定剛剛那種陰邪之氣全都已經被拔除了干凈,她立刻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將姜紹元傷口處的腐肉挖去。
先前有陰邪之氣一直盤踞在他的傷口,即便白大夫不斷挖去腐肉,他的傷口還是不斷被腐蝕。
姜來的時候,姜紹元的傷口又被陰邪之氣腐蝕了一些,一部分身體組織出現了壞死的情況。
這些壞死的身體組織根本沒有復原的可能,只能將它們除去,再用藥和真氣刺激姜紹元的組織再生,讓他的傷口長好。
腐肉顏色死灰,散發出濃濃惡臭味道,不管是氣味還是模樣都非常惡心。姜卻是面色不改,握刀的手非常穩,仿佛切菜一般,麻利地將姜紹元傷口處的腐肉全部清理了干凈。
將腐肉全部去除后,她用烈酒替姜紹元清洗了傷口,隨即取出止血散倒在他的傷口處。
姜紹元的傷口不斷被挖去腐肉,已經變得非常大,想要治好并不容易。姜倒了大量的止血散,眼看著止血散被血水化開,將他的傷口填滿后,她才作罷。
隨后,她又取出一粒丹藥塞入他口中,用真氣將藥力化開,讓他的身體吸收藥力。
這是她之前嘗試煉制的小回春丹,跟真正的回春丹比起來還遠遠不如,但是比起止血散這種單純止血生肌的藥又要好得多。
與此同時,朱高煦的調查有了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