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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月冷睥了他一眼,但很快收回了眼神。
宮裳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獨自騎馬,讓季非璃坐在黃牛車上,季非璃一百個不愿意,但在宮裳面前,只有接受的份兒。并吩咐戰白將道路清理之后,再到軍營匯合。然后命青蓮月跟在身后,迎著風雪走到了冥焰軍軍營。
天色漸漸明亮,天邊鵝毛大雪轉而漸小,如棉絮迎風蕩漾,萬丈光輝從云中散射開來,天地一色,如夢如幻,一片綺麗大好河山。
軍營前,一個巨大而宏偉的麒麟獸鎏金銅雕鎮壓在大門前,厲目炯炯有神,金鱗披甲,力爪如鉤,氣勢威風,霸氣凌然。寒風獵獵,幾面錦旗迎風而立,侍衛站立如松,身上積壓厚厚白雪,卻如雕塑般,紋絲不動。
冥焰軍,井然有序,雄赳氣昂。
宮裳坐在高大的白色馳地寶馬款款而來,據說此馬所過之地,馬蹄不沾絲毫泥土,可想而知,速度之驚人。
侍衛見宮裳的到來,截住了他前往的道路。
宮裳挑眉,臉上明顯不悅,一身貴氣的他,冷笑了聲,那雙狹長的鳳眼凝在眼前侍衛身上。
“軍營重地,不可擅自闖入。”幾名侍衛職責所在,即使看出眼前馬上公子定出身名門,但軍中規矩嚴森,沒有將軍的指令和冥焰軍令牌,一律人等不可隨意進出。
“大膽!見到凌天王府三公子,還不下跪。”身后季非璃被人拒之門外還是第一次,忙從黃牛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侍衛身前大聲斥道。
侍衛聽到凌天王府四個字,嚇得匍伏在地,身體不自覺顫抖起來。其中首領侍衛從內門跑了過來,見到宮裳和季非璃,趕緊叩首拜道:“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們恕罪。”
就在這時,青煜大將軍的嫡長子青玉寒從營內迎了過來。青玉寒自小命格驚奇,五歲習得父親一身武學,八歲之前閱覽群書,倒背如流,十歲遂跟隨父親出兵打戰,軍功赫赫,名震四方。年紀尚輕,已獲爵位,分封衛將軍,并娶得了白妃之女宮白櫻。
今日的他,一身青色暗紋素錦袍,外披一件青鴉色貂毛披風,面如冠玉,笑如清風,衣帶翩躚,仿若星辰。
“你們幾個,領杖三十大板,以為懲戒。”青玉寒見到幾位侍衛擋在了門口,自是知曉出了何事,對領頭侍衛冷冷說道。
“玉寒兄,此事犯不著如此,又沒違反軍紀。”宮裳在侍衛攙扶下落馬,整理了儀容,瞇著眼笑了笑,笑容的背后,綿里藏針。
青玉寒回道:“宮裳兄,你有所不知,作為士兵,死板頑固,亦是犯了軍中大忌,以此謹記,再好不過。”
季非璃走到青玉寒身邊,一把摟過青玉寒的肩膀,“玉寒兄,別整日呆在軍營啊,哪日跟我們出去游玩游玩,放松下心情嘛!”
青玉寒瞥了季非璃一眼,淡淡道:“謝非璃兄的邀約,只是最近軍紀重整,事情頗多,一時脫不開身呵。”
“玉寒兄,說道軍紀,我突然想起個事。”季非璃雙眼偷偷瞄了眼黃牛車旁瑟縮一團的士兵身上。“看到那小子沒?他膽子可真大,殺了宮裳哥的寶馬騏驥,你說,咋辦?”
青玉寒靜靜凝視此士兵片刻,士兵見他,連忙躬身站著,兩手交叉,規規矩矩站在黃牛車面前,忽然,青玉寒走近前去,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張秦,你可知罪?”
“將軍,小的知罪!還望將軍和公子恕罪!”青蓮月收回放在腹前的手指,她書信告訴過大哥,若是右手后三指放于左手之上,則是她本人。加上大哥已知今日她將抵京,便很快認出了她。
宮裳撐著竹傘,踩著皚皚大雪,走到青蓮月身前,仔細端詳,“這個小兵夠膽量,公然和這座山挑釁。可爺自知能力有限,山是搬不動了,只能另想他法,作為懲戒。學玉寒兄的。”最后那句話,令青玉寒心里一凌,可面上絲毫看不出破綻。
“對!我們想出了個招兒,好好懲罰這小子,正好也看看,玉寒兄的士兵能耐如何。”季非璃在一旁猛烈煽火,不把她青蓮月整死,他定不罷休!有朝一日,定要讓你和一群獅子好好搏斗一番!看你能耐如何!
青玉寒狐疑,“哦?宮裳兄和非璃兄想如何懲戒?”
“待會你就知道了。爺快凍死了,快進屋!”突然想起身后頗有氣勢的士兵,回過頭,笑容瀲滟的道:“你站在外面便好。”
真倒霉,遇到這么個紈绔公子爺!等成功脫身之后,哪日定要好好“報答”這位公子。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戰白帶領幾位小廝和三個鐵籠來到了冥焰軍軍營。
午后,斗武場。
雪停,風烈,鉛云低垂,林葉簌簌。
三頭巨獅從各自鐵籠放出,然后被同時轉進另一個更大樊籠之中。
幾頭猛獅威風凌凌,震動天地。他們頭寬大而圓渾,炯然有神的犀利眼睛奔射出威嚴而凌烈的光,它們張開血口大盆,仰天咆哮,利牙張露在外,口水四溢,神情無比兇狠。為了掙脫樊籠,尋得獵物,不時張牙舞爪飛到鐵籠之上,顫動之時,似乎地動山搖,令周圍觀戰的侍衛嚇得面目泛白,頭冒冷汗。
此時,軍營靜謐如斯,只聽寒風呼嘯而過,每人皆屏住呼吸,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宮裳坐在虎皮裘椅上,手中捧著鎏金紫銅鑲玉塹龍手爐,喝一杯小酒,看著身邊的青玉寒,笑道:“玉寒兄,此禮是否滿意?”
青玉寒只得陪笑,“多謝宮裳兄。”
季非璃將青蓮月押到了宮裳和青玉寒身前,宮裳瞄到青玉寒手指微顫了下,斂目笑了笑,旋即又命小廝斟上燙酒,笑道:“玉寒兄,眾所周知,我素來喜歡養各類奇珍異獸,近日我狩來幾頭大獅子,本想自己養著,可是府上老娘不同意,聽聞玉寒兄小時候訓過白虎,于是想來干脆把這三頭獅子送到此處馴養,您要能馴服,可令天下人贊嘆。”
青玉寒尷尬笑笑,“勞煩宮裳兄惦記,只是軍營有令,不得私自馴養獸類,需得陛下首肯,方能放在此處。”
天莽有令,此類猛獸,天下獨暗夜局方可獨裁獸養,而凌天王府例外。
凌天王府深受皇上器重,三公子宮裳更甚。除了明目張膽和皇權作對,一般過失,皇上都不會怪罪于凌天王府。
“玉寒兄,你怕什么,皇伯伯那里有我擔著,你就放心收下!”宮裳自小和青玉寒表面和睦友好,可暗地卻處處針對青玉寒,青玉寒亦明白,青家世代為將,手握百萬雄兵,號稱虎狼之師的冥焰和戰魂隸屬北軍,皆受青家掌控。可想而知,皇上對青家的忌憚。
凌天王府和皇上一條心,宮裳這么對他,不言而喻。
“玉寒兄,暗夜局的斗獸場,你可觀戰過?”宮裳將手爐攏了攏,輕輕縮了縮凍紅的鼻子,問道。
青玉寒身體微微僵住,笑容淺淺,“當然。”
“精彩嗎?”宮裳試探性的問。
“那是自然。”
“那好,今日我們在這里也來場斗獸演練,如何?”宮裳突然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不遠的青蓮月,“就他!若他打贏了這三頭獅子,我便饒了他,寶馬自然不用賠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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