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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搖手笑了笑,“我與李兄分別拿到不同的難題,我的那題,早在很久以前便解了,不足掛齒。”
青蓮月眼睛轉了轉,掩唇笑道:“青君很早便聽說,歷史幾近失傳的八卦陣從未被儒林才子們所解,更何況是眼前的八門金鎖陣?若我沒猜錯,劉公子八卦陣都未解開,而八門金鎖陣,李公子卻參透一二,有所心得,這事,不知誰從中獲益更多,何來慚愧之有,您說是與不是?”
此話又被眼前的女人懟了回去!甚至一次比一次狠!比一巴掌煽在他臉上,還要令人難堪!
劉宏悶哼一聲,怒視了李炎一眼,對眼前的青蓮月更加看不慣。
藍凌陌卻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寵辱不驚的女子,內心不知是喜是憂。
想起君拂從相府離開,被迎接到舍廬那日,君拂與他的對話。
深夜幽明,一燈如豆。
君拂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玉瓷茶盞,半掩容貌,卻能看出,眉目間淡淡的溫柔。
見到藍凌陌時,便想躬身拜之,卻被藍凌陌扶住,“先生,身體要緊,這些繁文縟節就算了。”
君拂坐定在輪椅上,聲音如沉在深池里的璞玉,圓潤而渾厚,好聽若竹林風聲,“久仰藍掌尊大名,君某幸得掌尊相邀,不知掌尊所為何事?”
藍凌陌遣退所有下人,看了看君拂,笑道:“先生一世英名,玲瓏心思,在下就不賣關子了。不知先生可記得一年前,你與我有過一面之緣,解了在下燃眉之急。因得知先生的才學與成就,加上先生來到金城,在下滿心歡喜。不瞞先生,此番儒林苑最后一次大選即將來臨,在下懇請先生前往儒林苑,為此次考核出題。”
君拂坐直身子,摩挲手中茶盞,低眸沉笑,“此事,恐怕君某無能為力。”
“為何?”
君拂抬眼看著藍凌陌,微笑道:“掌尊,君某只是江湖一介書生,何德何能為儒林苑擔此重任?此事若被他人知曉,勢必引起一陣動亂,對儒林苑的名望與聲譽皆受影響,君某不能這么做。”
藍凌陌想了想,確實在理,可藍凌陌對君拂的一面之緣,令他今生難忘。
巧對江湖海盜勢力三海幫,讓他藍凌陌安全過關,此恩銘記于心。據打聽,君拂在當地的名望,可謂得民心,順民意,老百姓紛紛對君拂敬愛有加,他的才華,更是天下無人能及。
儒林苑近幾年選拔賢才的方式,過于老舊,且詬病難除,用才方式更是令人堪憂,才子雖多,卻不能善用其才,使他愁悶。如今君拂親臨金城,若能得他相助,定可以選拔出上等人才。
再者,內心有一根刺,一直困擾著他。
藍凌陌心中所慮,君拂一看便知,君拂含笑道:“藍掌尊莫著急,儒林苑人才濟濟,龍鳳長臥,無需擔心。”
“可是先生,在下希望先生能為儒林苑提點一二,這幾年,儒林苑招攬的儒林一年不如一年,在下深知,儒林苑定藏不住先生這塊璞玉,所以特來邀請先生,為在下分析分析,望先生成全。”
君拂看著窗外一片夜色,忽的說道:“藍首尊,您為君某安得一處容身之所,君某不勝感激,君某不會讓藍首尊空手而歸的,只是藍首尊可否答應在下幾點要求?”
“您說!”藍凌陌興致非凡,嘴角的笑容揮之不去,定格在臉上。
“第一,君某不會踏進儒林苑半步。第二,掌尊莫再前往舍廬半步。第三,儒林才子,君某一個也不會相見。”
“先生是為了避嫌?”
“盡量而為之,對你我都是好事。”
“可在下若想請教先生,豈不再無機會了?”藍凌陌眼神里有片刻的落寞。
“掌尊可寫信給我的書童,有機會,君某會與掌尊相見。”君拂點頭淡笑的回答,面容清瘦俊逸的他,淡得如窗外的月色,朦朧如煙,飄渺不定。
“在下答應先生。”藍凌陌并未過多思慮,一口答應了下來。“那先生,對于招攬賢才一事,先生有何奇招?或者警言?”
君拂將煮好的新茶沏了一杯,他動作優雅如風,舉手投足之間,悠閑中透著一股凌然之氣,身上散發的溫潤柔光,令人眼前一亮。君拂將茶遞給藍凌陌,笑道:“掌尊,春日喝茶,效果最佳。往后無事,可喝茶靜思,對掌尊有所裨益。”
“先生此話,在下銘記于心。”
君拂定睛看著藍凌陌幾秒,那深幽如水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個黑洞,吸附力極強,稍不小心像會被催眠一般,君拂繼續淡淡說道:“其實選才與用才之道,只需遵循六點即可。仁、信、義、忠、勇、智。”
“先生意思是,考核按這六點來評定?”藍凌陌聽得此言,眼神里光彩熠熠,心情提到了興奮最高點。
“按這六點選拔人才,定可選到上等賢才。不過,對于儒林苑的選拔來說,君某認為,勇與智需放至第一。”
“先生的話,還望明示。”
“往年儒林苑的選拔,皆將仁、義、信視為考核的核心。長此以往,賢才之人確實不少,可大多是一些手無寸鐵的文人墨客。”君拂拿起一方茶巾,動作輕緩的擦拭自己身前的茶壺,揚起眼簾,輕緩道:“藍掌尊今夜夜訪舍廬,恐怕內心還有其他擔憂吧。”
君拂何嘗不明白,藍凌陌今夜到訪,表面是讓他為儒林苑參謀,實則在試探他君拂到底有多高深莫測,再者,想一詢儒林苑未來的何去何從。
君拂的話,令藍凌陌臉上瞬間紅了大截,沒想到,君拂的智慧,并未浮于表面,其實深沉而渾厚,像一座大山,難以撼動。
君拂不以為意,只是專心的又沏了一杯茶,聞著窗外飄來的陣陣芍藥清香,沉思片刻,說道:“藍掌尊,眼下乾帝尚未立儲,您的儒林苑定能安然無恙,平安屹立。可一旦立儲之后,藍掌尊是否擔心,如今的你,稍不小心得罪一方,便覺坐立不安了吧。”
一語中地。
“先生所言極是,實不相瞞,在下今日前來,確實想詢問先生此事是否尚有對策?”藍凌陌嘆了口氣,詢問道。
“藍掌尊心思敏捷,此等事,應早有對策了吧。不過藍掌尊對君某如此信任,夜訪此處,秉燭夜談,君某感動。”君拂點點頭,嘴角一直保持清淡如水的微笑,面不改色。
“先生千萬別這么說,先生救過在下一命,內心萬分感激。先生的才華,更令在下敬佩。在下向來以誠待人,十分相信先生。”藍凌陌一番話,打動了君拂。君拂挑了挑燈芯,舒了口氣,悠然道:“掌尊,無論鍛王、還是瑞王、還是……”眼睛忽然看向藍凌陌,這個名字稍微加重了分毫,“連王,只要抓住各位王的心思,就不用害怕儒林苑的得失。天莽皇朝的皇位無論誰坐在上面,儒林苑的宗旨不變,替天莽招募天下賢良,為的乃天莽皇朝的興亡,而不是貪圖富貴與權勢,自然而然,無人能動搖掌尊的地盤。只有公私分明,紀律嚴明,方可自保。”君拂的話,正是藍凌陌內心所想。
藍凌陌剛還在猶疑,這會子已內心輕盈,釋放了不少壓力。他笑道:“先生的話,余音繞梁,言猶在耳,在下明白了。”
君拂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他淺淺喝了口茶,“此次考核,若將智勇放在第一位,那么便能刷掉大部分文人雅士,留下的乃是大智大勇之人。如今天莽崇文又尚武,雖然自古有云,張儀、蘇秦皆靠三寸不爛之舌將國家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歷史上足智多謀,且能帶兵從戎,揮師如帥的才士亦千秋萬代,名流千史。這樣的儒林學士,才是天莽最該得到的人。”
藍凌陌聽得今夜一席話,內心既興奮,又覺可惜,不禁說道:“先生這等才華,為何不肯效力朝廷,為天莽共謀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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