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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離子木
青羽549年七月,離王玨平亂鶴族,得勝而歸。
青羽549年八月,靖王昊自江南歸朝,江南百姓怨聲載道,然,奈何靖王多年在朝廷積累的勢力,竟無一個大臣敢指責他拋下百姓私自歸朝,并且擅自挪用賑災銀兩。
青羽549年八月,賢王燁患上奇病,離王玨全國尋醫,朝中觀望派勢力立刻倒戈,皆以為賢王與離王已行成聯軍,朝中以離王為首的官司員與以靖王為首地宮員分庭抗禮,皇位之爭進入白熱化。
青羽549年九月,長勝將軍景易與其女景貴妃不知因何事與靖王大打出手,兩人就此結怨,同年十月,青羽內部暴發了第一場戰爭,然戰亂只維持了一月不到,以靖王得勝而終,為此景貴妃被囚冷宮,景易被收取所有兵權,奪去虎符,更被發派邊關,永世不得入朝。
一時間,靖王離昊的聲勢,竟超過了病危的青羽帝,儼然已成為青羽新的主人。
青羽帝離仁,早年為不受寵地皇子,表面上處處受制于人,實則暗藏野心,韜光養晦,,登基后更殺盡一切皇族旁系,然……后史學家卻視離仁為青羽五個最偉大地帝王之一,其在位期間,八國不敢有犯,更隱隱有凌駕于八國之上的趨勢。
青羽帝離仁,晚年多病,至死也未曾立過太子……然其手段之毒辣依然讓眾臣不敢有違。
明眼人都知道離仁晚年更偏**靖王離昊,離昊以治水之名博得數百萬賑災銀子,卻不顧百姓死活,更公然與景易為敵,公然積累兵權。離仁卻若無視般縱容。
青羽帝離仁地態度讓賢王一黨與離王一黨個個自危。
“燁兒怎樣了?”
青衫血紗女子淡淡一笑,“有長白山千年人參壓著,他暫時無礙,幸好他體內同時中了兩種毒素,否則……回天乏力。”
桌子被我重重一拍,應聲碎去,“要怎樣才可以讓他醒過來?”
看著離玨額上凸起的青筋。青衫女子甩袖冷哼。“離玨,他還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跡,你能做的只有奪得皇位。保護他的爺爺與母妃。”
我沉默著不說話,半晌方才辯解道,“那是離昊的所為,我想保也保不了。”
血紗下露出一個輕蔑地笑容。女子抬眸冷冷瞥了我一眼,“別看離燁如個孩子一樣。其實心里比誰都通明,離昊權勢越來越大不是你放任的結果么?”
衣袖下,我將雙拳握得緊緊地。
“你別否認。”女子一邊為燁兒施著銀針,一邊繼續道。“你想等離昊地權勢大到可以逼宮的時候,然后在天下人面前制止離昊,再以最干凈地雙手接過玉璽。以此讓那些衷于離仁的大臣能真正歸順于你。”
連冷宵他們都不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可是……這個女子卻能一眼道破我的意圖。可見,她決不簡單!
雖說,以感覺而論她并不會對我有所威脅,但……理智分析,這女人卻極其危險,一個江湖中人,何以對朝中勢力有著如此透徹地分析?甚至隱隱勝過那些在朝中打滾十幾年的老頭子,手慢慢地往后腰移去……
我信奉了十幾年的真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怎么……你想殺我?”女子的眼里閃過一分喜悅,“你倒越來越像一個帝王了。”
只這一句話,我的手立刻從后腰移到胸前,并非已打消殺她的念頭,而是我知道……若是無法偷襲,那么,我定贏不了她,她的武術修為豈止高我十倍!
“還有……提醒你一點。”女子將手杵在腮上,“我若死了,你這弟弟……一定活不了。”
被這一語驚到,片刻不到的時間,我竟流了不少地冷汗,是啊……燁兒能否活下去還全靠她啊。
好險……好險!
“得罪之處,請原諒。”說完,我大步離開離王府,朝堂之上定然又有一番惡斗。
梁傾容地手細細地撫摸著離燁地臉,眼中有些凄涼與矛盾,許久只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今日救了你及你的家人,全當與你奶奶地恩怨一筆購銷吧。”
離燁地奶奶獨孤紅雪,當年是梁傾容地大師姐,同拜于天機老祖門下,師姐妹幾人本是十分要好,卻因梁沫而反目……后來,知道梁沫心中的人竟是自己地親生妹妹,獨孤紅雪一氣之下,竟下嫁大了自己十五歲地景易為妻,生下景貴妃以后便離奇死亡,梁沫與梁傾容為此反目,正是因為獨孤紅雪地死,梁傾容與梁沫才錯過了那么年,后來梁傾容意冷心灰,為氣梁沫竟入宮做了妃子,更與離仁生下了離玨……
那些年的事,梁傾容此刻想來,仍覺得恍若眼前……
十多年了,當時的恨與怨,恩與**,現在都淡了,而且……自已與梁沫也和好了,一切都讓他散了吧……
“父皇。”離昊跪地,聲音響亮,“請立兒臣為太子。”
所有地大臣不可置信地吸了一口涼氣,只等著皇位上的那個人大發雷霆。
出乎意料地是,離仁并未生氣,反倒和顏悅色地問道,“昊兒想座座這椅子?”
“是,兒臣必有能力統一九國,讓青羽凌架于世之最高。”說著,離昊徑自起身,將手攤開,做出了包攬萬物地姿勢。
離仁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大殿之上,針落可聞,哪怕離仁發怒,大臣們也能應對,可……離仁這微笑還真讓他們嚇了個不輕,皇位二字,便是親若父兄也不會輕易提起,可是這離昊竟敢于大殿之上公然請立,隱隱有逼宮地勢頭。
離昊這一招無非是想傳達給所有的大臣一個信息——我有足夠地勢力,登基地必然是我,你們還在觀望什么,還不快快歸入我麾下。
然而……離昊如此,反而適得其反,如今,我這邊的人,離仁這邊的人,還有離昊那邊的人已經不會變了。
膽小地官員早在一個月前便選擇了各自想要扶持地對象,如今剩下地這些全是些有血性,有骨氣地宮員,離昊的下馬威不但沒有得到意想的較果,反而讓那些人產生了反感之心。
朝子然桃花眼一瞇,狐貍一般的笑聲在大殿響起,顯的有些突兀地怪異。
“丞相大……不,文史大人,不知你有何高見。”
朝子然聳了聳肩膀,“沒有,沒有……靖王繼續,靖王繼續。”
朝中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朝子然,如今他雖被貶為四品文史,然而……就連一品大臣也對他恭敬有禮,他少的無非是一個頭銜,丞相地實權依然是朝子然一人獨攬。
游離于三方勢力之外,朝子然儼然如同一棵青松,無論從哪一邊吹來的風都無法將他吹倒,其馭人之術,朝堂權術不可謂不高。
當離昊又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朝子然的聲音卻又冒了出來,“離王啊,你就沒有些什么想說的?”
“沒有,一切全由父皇做主。”我恭謹地垂著頭。
“離王還真是賢孝啊,聽說鶴族一行實乃危險難當啊,離王手中不過千人,不僅擋過鶴族三萬有余地精兵,更擋過了景大將軍與靖王地八萬聯軍,而且……死傷不過百二十人。”朝子然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離王啊,你若是帶兵打戰必有能力統一九國,讓青羽凌架于世之最高。”
將離昊說的話原原本本地道在我身上,離昊的臉色當場鐵青,朝中只有少數人知道景易與自己聯軍,沒想到……便是每日都有十余人監視著朝子然,他卻依然能得此消息,離昊背上微微一涼,剛想辯駁,離玨卻先他一步開口問道。
“噢?”我假意驚奇,“朝丞相,你說那八萬精兵是三皇兄與景將軍的聯軍?不可能吧,眾所周知,前不久三皇兄才與景將軍……”脫長了語氣再未說話。
“呀!”朝子然狐貍般地眼睛中有幾分笑意,臉上卻是完全地不可置信,“難道子然老了,記不清事了,怎么前個月還好好地兩人怎么就……”
說著,朝子然竟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指著信罵道,“都是你,害我以為景將軍與靖王好得很呢。”
離昊見信后,臉色大變,猛地撲去將信撕碎,“朝大人,你怎可如此污蔑本王。”
因為離昊地所做所為,使得朝子然的話可信度大大增強。
看著碎成了紙片的信,朝子然一拍腦袋,“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剛才殿下撕碎地不過是拓本,真跡還在我這里。”
說著,又往寬大地袖口處掏出一封以原先一模一樣地信。
離昊又往前走去。
“噯!”朝子然卻伸手制住,將信舉于頭頂,“靖王啊,你的清白可不能被小人隨意污蔑啊,在座的都是圣人,定能辨清筆跡,還靖王一個清白,你若再將此信撕毀,可就是毀尸滅跡的嫌疑了。”朝子然做出一付想要為離昊洗清嫌疑地表情,“靖王也不想被誤會吧。”
離昊的手顫顫地收了回去。
一番話分明是說,這又不是你寫的,你干嘛要撕,難道……你不是被污蔑的,這信真是你寫的?
那封信在殿中傳了個遍!大臣們的臉上漸漸露出鄙夷,欽佩,憤怒……總之那表情真是豐富。(未完待續)i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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