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蘇辭也知道自己跟簡奕很難走到最后,但感情連續被人唱衰,她也著實開心不起來。
到了此時,蘇辭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答應簡奕的追求,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簡奕回到燕京的當天就忙著成立娛樂公司的事情,他剛有動作,簡家人就收到消息了。
知道他把應城的公司丟給魏司瀚,要在燕京開一家娛樂公司,專門用來捧蘇辭的時候,文怡清臉上第一次露出擔憂的神情。
簡奕從小到大脾氣都不大好,性子也比較霸道,前些年年齡小,經常跟魏司瀚幾人一起世界各地的到處廝混著玩。
簡老爺子擔心他在外面出了意外,也知道正面說教沒有效果,這才想了法子,把簡老太太當作嫁妝的公司交給簡國生打理,也故意放縱著簡國生搬空簡老太太公司的行為。
簡奕在知道簡老爺子把簡老太太的嫁妝交給簡國生打理后,本就不高興了,后來簡老爺子又讓人把簡國生做的那些手腳透露給簡奕知道,這才真正惹怒了他。
他不再跟魏司瀚幾人廝混著玩了,也第一次像個大人似的坐到簡老爺子的房間里,說出自己要去應城,親自打理簡老太太公司的話。
簡老爺子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只說讓他自己想辦法從簡國生手上把公司拿回來。
從那次以后,簡奕天天守在燕京,見天兒的找簡國生的麻煩,一不順心逮住簡國生就是一頓暴揍,這一揍,就整整揍了他一年時間。
他揍人時也不說自己想要簡老太太的公司,擔心簡國生會加快搬空應城公司的動作。
一年的時間,愣是揍的簡國生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會下意識的打哆嗦。
直到簡國生實在受不了了,簡奕才托人給簡國生出主意,讓他把應城的公司交給簡奕打理,打發他離開燕京。
簡國生本不姓簡,在圈子里也沒什么地位,能帶給他滿足感的,大概也只有錢財了。
所以簡奕從簡國生手上拿走一個公司,無異于挖了了他一顆腎。
但簡國生確實是被簡奕揍怕了,雖然不舍,但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還是把提出把應城公司交給簡奕打理。
簡奕內心歡喜,但面上還裝作不情不愿的答應了。
而他到了應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賬,一發現賬面有不對的地方,就會跑回燕京抓住簡國生就是一頓暴揍,直說簡國生貪了他奶奶的嫁妝。
再后來,公司原本流失的客戶,被逼離職的高管,就這么在簡奕的拳頭下,一點一點的被簡國生給送回來了。
從簡奕接手公司,到公司重新盈利,再到他還有精力給遠在燕京的簡國生的公司找麻煩,也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簡國生那么貪財的人,在簡奕這里也沒討著好,不但吐出自己原本貪走的錢財,還在簡奕的打壓下,自己手上的公司虧空了不少錢。
因為要打理應城公司的事情,再加上簡奕生氣簡國生手伸的太長,動了簡老太太的嫁妝,又整天想著法兒的打壓簡國生,倒也安安分分的在國內呆下來了。
這讓簡老爺子,以及簡家其他人都跟著放心不少。
當然,最放心的當屬文怡清了。
雖說簡奕總跟魏司瀚幾人廝混在一起,但他為人還算正派,也沒有像魏司瀚幾個換衣服似的的更換女朋友,也從來不玩那些荒唐的事情,文怡清看在眼里,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這兩年看簡奕一直沒有感興趣的女孩子,文怡清又在心里也擔心他會不會開竅太晚,甚至還擔心他的性取向有問題。
直到前段時間知道簡奕對蘇辭感興趣,也主動追求蘇辭后,文怡清心里著實松了一口氣。
她也不擔心簡奕像魏司瀚幾人一樣在外面亂來,開竅晚總比不開竅好,行事荒唐一點也沒什么,再荒唐也荒唐不過魏司瀚幾人。
可文怡清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很快會被打臉,因為簡奕從另一方面干了一件荒唐事。
那些商家子弟砸錢開公司捧小明星玩,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簡家這個層面的人家,還從來沒有哪家孩子去做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站出去就是資源和人脈,根本用不著專門開公司去捧人這么麻煩。
而簡奕鬧著要開公司,顯然是對蘇辭真正上了心,把她交到別人手上還不放心,想要開公司親自守著她。
簡奕不開竅是不開竅,可一開竅就直接成了情種,這就讓文怡清有點擔心了。
她知道簡奕性子有多倔,要是他只是跟蘇辭談一場戀愛,動用關系捧著蘇辭倒沒什么,簡家人不會在意。
可要是簡奕動了娶蘇辭進門的心思,那情況就不大秒了。
文怡清倒沒有看不起蘇辭的意思,相反,她對蘇辭還有幾分好感。
簡奕的眼光有多高她是知道的,蘇辭能讓簡奕開竅,還能讓簡奕一見面就對她情根深種,想來也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女孩子,只這一點,就足以讓文怡清對蘇辭好奇了。
只是,簡奕以后的結婚對象,簡老爺子心里應該做了安排,文怡清擔心的是,簡奕現在這么看中蘇辭,萬一將來不能跟蘇辭在一起,那他該有多難過?
想到這一點,文怡清坐不住了,回房間鼓搗簡章之,想讓他出去探探簡老爺子的口風。
“阿奕是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現在要鬧著開什么娛樂公司,你好歹也出去探探父親的口風,看父親那邊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提前應付……阿奕的性子,我實在擔心的很。”
簡章之是軍人,性子果毅睿智,他早就與簡老爺子對簡奕的未來做了規劃,即便不問,他也知道簡老爺子明年一定會讓簡奕回到自己的正途上,所以對簡奕現在要開娛樂公司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這會兒見文怡清實在擔心,便開口安慰了她幾句,隨即起身推開書房的門,在簡老爺子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