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

第一百六十六章 豫王要人出對策

第一百六十六章豫王要人出對策

第一百六十六章豫王要人出對策

曲文海下了早朝連內閣都未去就直接回了府里,只他還未見到曲清言,就在門房處聽到會昌伯府派人來提親一事。

這又是怎么回事!

說媒這種事按說都是兩府私下里商議好,才會由男方請上雙方都相識的中人來說親。

這般簡單粗暴的直接派媒人入府提親的還真是極少得見。

曲文海也不再擺長輩的譜,心頭有事就直接去到菊園,只菊園中迎接他的只有容嬤嬤。

“老太爺,四少爺一早就當差去了。”

王嬤嬤受著曲清言的安排每日都要到后院陪秦氏說說話,說是陪,其中監視的意味她們主仆二人全部知曉。

千山同大安陪同曲清言去詹事府當差,這院中就只留了容嬤嬤一人。

田氏院里還有她惹來的麻煩,她倒好居然沒事人一般當差去了!

曲文海心下帶了點火氣,沒有理會田氏派人傳來的話,出了府又直奔詹事府。

詹事府就在禮部東側,中間只隔一條馬路,曲文海倒是還不算氣糊涂,知道先回禮部去看上幾眼,結果人一進禮部就被一應繁雜的瑣事纏住無法脫身。

待他忙完手中的全部事務,出了禮部又被詹事府詹事徐博文攔住。

“曲大人,”徐博文面上帶了幾分笑,只那笑容中帶著些許猜忌和不解:“曲大人可否賞臉讓在下請大人到前面的酒樓飲上兩杯薄酒?”

他這般說就意味著有事要私下里來說。

若是換做平日,曲文海能想到無數拒絕的理由,只前兩日他剛剛在武英殿上承了太子的情,這詹事府詹事會趕在這個時候前來尋他,也許與太子有關。

曲文海心下嘆息,只笑著拱了拱手:“徐大人客氣了,曲某不勝榮幸。”

馬車一前一后到了慶和樓,樓上的雅間早已備好,瓜果茶點都已是擺了滿桌,曲文海心下了然,這對方是早有準備了。

“曲大人今日早朝后,可曾再入宮去?”

徐博文似是講著閑話一般,拎著水壺給曲文海沖了一碗碧螺春。

曲文海知他話里有話,也便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剛剛大宴過后部里事務繁雜,曲某一整日都呆在禮部倒是不曾有機會再入宮。”

“那倒是可惜了,曲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豫王殿下瞧上了您家中的小輩呢,今日親自到武英殿跟陛下要人。說來倒是趕巧了,那會下官陪太子殿下在武英殿同陛下回稟事務,倒是聽了個正著。”

竟然會有此事!

前一日曲清言無故曠了差事,一整日都未曾到詹事府當差,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她一整日都去了何處,為何會惹來會昌伯府的人,現下倒好,她這是又同豫王扯上了關系。

明知道他剛剛承了太子的情,今后在立場上他都要適當的偏向太子一派,她居然還會在這個時候同豫王扯上關系!

曲文海心頭積蓄出怒氣,只是對著外人不便發泄:“不知豫王殿下緣何同陛下討要我府上的小輩?他們二人剛剛中了進士,似是……”

他話只說了半句,留了半句交由徐博文自己去想。

徐博文倒是笑了笑,只又說道:“曲大人急什么,下官這事只才講了一半,您怕是還不知道。豫王殿下昨日里是先到了春和殿尋太子殿下,直接向殿下要您家中小輩的。”

中秋那日在武英殿,朱瑾鈺能那般順利的在景帝面前為曲文海說情換來景帝的賜婚詔書,其中與朱瑾睿在殿中講的那幾句話不無關系。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兄弟二人心中各有計較,也算合作愉快。

只朱瑾鈺想要拉攏曲文海的目的已經算是達到,朱瑾睿的卻還沒有。

徐博文不曾說的是,朱瑾睿獅子大開口向太子要的是曲清言同顧若鴻兩人。

顧恩陽是景帝做太子時詹事府中的舊人,想要拉攏他并不是將他家中小輩調入詹事府就能做到。

朱瑾鈺也知這些事不能冒進,再次惹來景帝的猜忌也許他這個太子都要坐不穩。

所以,只放人出京倒也可以,就是這親事嘛……

曲文海這兩日被困在部里,這等不算朝務的小道消息他根本來不及去打探,現在聽徐博文說朱瑾睿竟是直接去春和殿要人,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曲清言前一日一大早就去了豫王府,這是她私底下同豫王有什么協議不成?

借著茶碗氤氳出的一點霧氣,曲文海不算突兀的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徐大人消息當真是靈通的很,讓曲某無比慚愧。徐大人說的這兩件事曲某竟是一件不知。”

徐博文笑的有些高深,突然一擠眼睛小聲說道:“曲大人就不好奇陛下是何反應嗎?”

曲文海忙拱了拱手:“不瞞徐大人,曲某現在是心驚不已,倒是忘了問陛下那里是如何回復了。”

“豫王殿下去向陛下要人一事,按說會因何原因曲大人應也知上一二,殿下自去了西北一直心心念念要教化那里的民風,殿下能有如此胸襟自然是西北人民之福,陛下又如何會不同意。”

“是,是,豫王殿下能文能武,確實是西北人民之福。”

“正是自然,不過曲大人,您家中小輩跟隨豫王殿下這一走至少就是三年,您可是想過要先將他的親事定下來?”

徐博文東拉西扯終于是講到正途,話鋒一轉就提起了會昌伯府:“聽聞今日會昌府潛了媒人到府上,這對曲大人來說可算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會昌伯府是聶皇后的本家,曲家同聶家一旦聯姻,怕是就同太子再脫不開任何關系。

前一日朱瑾鈺能極為爽快的應下朱瑾睿其一是不想同他起爭執,其二便是他已經想好對策。

曲文海不知自己是如何飄忽著回到府里,這兩日中發生的事太多太雜亂,他還沒有時間去細細想應該如何應對。

曲清言今日倒是難得沒有稱病,她用過晚膳就等著曲文海的傳喚,待聽到下人的傳話,她的心竟難得的有幾分雀躍。

北望齋的書房,她對這里已是比她自己的書房還要熟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