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世家

210 你母親的死

210你母親的死

姜耘昭終究將壓力壓在了阿牛的身上,阿牛固然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嫁人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

她看的出來,阿牛的娘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女人,阿牛決定娶姜春枝這件事,阿牛的娘應該不會同意。

萬一將來到了那一天,她找到京城來,到時候逼著阿牛休了姜春枝該怎么辦?姜春枝被休的原因是不能生孩子,就算是阿牛過了幾年,真的能接受沒有孩子嗎?

姜春枝已經被人傷害過一回,這一輩子一定經不起第二次的打擊。就算血緣已經淡了,就算她與姜孝民一家的關系不算好,她也不希望姜春枝再次受傷害。

阿牛著急了,忙就跪下來說道:“小姐,您放心,不管發生什么事兒,我都不會辜負春枝,我認定了她做我媳婦,就會一輩子保護她。”

阿牛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姜春枝說的,他這些話雖然是說過姜耘昭聽的,但實際上更是說過姜春枝聽的。

姜春枝早就聽的熱淚盈眶了,這時候哪里還能說出別的話來,只是捂著嘴站著。

這兩個人都是真心對她好的,耘昭若不是為了她考慮,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從兩個人的表情,姜耘昭能看出來,兩個人算是情根深種了,罷了,能成就一對也是好的。將來的事情且等將來再說。

“春枝姑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我只能幫你們這么多。”姜耘昭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阿牛是個本性十分不錯的小伙子,他既然說了,就一定能做到,這一點姜耘昭從來沒有懷疑過。

姜春枝與阿牛謝過姜耘昭,姜耘昭來一趟劉家不容易自然不會光關心這二人的事,她陪著外祖母說了一會子話之后,聽見舅舅回家了,就去書房見他。

“耘昭,你托我找的樹我找到了,就在京城外六百里的蔡家莊,有一個大大的園子,聽說因為結出來的果子不好,打算全都砍掉。我已經讓人去說了,估計能用最便宜的價格拿下來。”劉賢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絲毫都不掩飾他的擔憂。

姜耘昭也聽出來舅舅的擔心了,是啊,別人家種的品種不好的果子,要是她把樹都買過來,那不是很明顯的要做虧本的買賣了嗎?到時候樹種了,也成活了,但是果子賣不出去,靠什么賺錢?舅舅有這樣的擔心也是應當。

“舅舅,您不用太擔心,我有準備,不會虧進去的。不瞞著您,我曾經看過一本上,上面有改良樹品種的方法,一定能將那些品種不好的樹都改良過來,到時候結出來的果子保證甘甜可口。”姜耘昭自信滿滿的說道。

至于要怎么改良,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根本就不是用什么書上的法子,玉泉水就是最好的改良劑,沒有什么是改良不了的。

那些果樹只等移植到自己的莊子里,將來就是賺大錢的根本呢。雖然現在她手中不缺錢,而且就她現在這些資本,將來一輩子躺著吃也夠了,但姜耘昭就是想繼續賺錢,將自己的事業擴大。

她要做一個一輩子不依靠男人能獨立生活的女人,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像上輩子一樣,重蹈覆轍!

想到這些,姜耘昭的面上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是曾經被深深傷害過的痛苦和壓抑。

劉賢自是不知道姜耘昭心中所想,但是就姜耘昭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他覺得這孩子似乎受過傷一般,而且是那種痛徹心扉的傷痛,這讓他不覺也跟著難受起來。

“耘昭,你若是有什么事兒,就告訴舅舅,千萬不要自己硬挺著。”劉賢最終卻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姜耘昭臉上的戾氣和壓抑消失,燦爛的笑容浮現:“舅舅,我知道您疼我,要不是您幫著我,我哪里有這么容易在京城里立足?何況是賺這么多的錢。”

姜耘昭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阿牛和姜春枝,當然知道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是因為什么。雖然她也幫了劉家,但是她的幾個鋪子能在京城里這么快的立足,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劉家的大力相助。

姜家這邊靠不上,如果沒有劉家的幫忙,她就算是有再多的能耐也不可能取得現在的成就。

“耘昭,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兒也該知道了。”劉賢忽然正色說道。

“舅舅,您說吧。”姜耘昭也正色說道。

“耘昭,有些事,你可能難以接受,但是這是事實,你應該知道,舅舅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劉賢從來與姜耘昭說話都沒有像今天一樣艱難過。

姜耘昭看著劉賢如此,表情也凝重了起來,她總算覺得劉賢今天說的話可能很重要,所以她并不打斷,而是靜心聽下去。

“你母親當年的死可能不是意外。雖然當年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能證明你母親的死有別的原因,但我一直都不相信事情會是那樣簡單。所以這么多年下來,我這么多年一直都在調查。”劉賢面上有些痛苦的說道。

“我查了這么多年,但因為當初發現的時候,很多痕跡都已經被人為的掩蓋了,我便是費盡心力也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可就在前段時間,總算找到了當初你母親身邊的一個丫頭。雖然這丫頭當時被人割了舌頭賣出去,但是他們卻沒想到,這丫頭其實是個識字的,她將你母親當初的遭遇都寫了出來,雖然她沒有明顯的說出來是誰害了你的母親,但總算是說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證實了我的懷疑。耘昭,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你母親的死與你父親有關系。”劉賢一面說話,一面小心翼翼的觀察姜耘昭的表情。

讓劉賢意外的是,就算是聽到他說出這樣的事,姜耘昭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似乎她已經知道這件事一樣,連絲毫的波瀾都沒有起。

這孩子是天生如此冷靜,還是她真的知道什么?不應該啊,當初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她才只有兩歲,不可能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