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岳娘子受傷
“既然好,你就該給你外祖母也定一份,她可是真心的疼愛你。”姜老太太忽然說出這話,便是連姜耘昭都差點兒被驚嚇到。
這是她那個從來看不起劉家的祖母能說出的話嗎?
“祖母,您怎么忽然想到這個?”姜耘昭愣愣的問。
姜老太太嘆一口氣說道:“以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外祖母家里的事兒,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后悔。也就是你外祖母家里的人大度,現在還能照顧著你。”
姜耘昭不得不對姜老太太重新看起,看起來祖母真的是改了。現在的她變化真的很大,一個人要變化居然會這樣快。
“祖母,我代外祖母謝謝您了。”姜耘昭誠懇的說道。
“你跟祖母還說這話,我們就算是之前有再多的不和睦,終究要為你著想。”姜老太太這話說的也實誠,這么多年的矛盾,現在化解也是為了耘昭。
“祖母,那我們以后就好好的過日子,不管發生什么情況,我都會孝敬您。”姜耘昭笑著對姜老太太說道。
姜家未來會成為什么樣子,她也不敢想,舅舅出手的話,肯定不會很容易就讓姜家逃過去,到了那時候,祖母的想法應該會與今天不一樣。
但是就為今天祖母的這些話,將來她也不會太委屈祖母。
姜耘昭又陪著姜老太太說了一會子話,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才進了院子就看到綠蕊。
“小姐,岳娘子上午回來了,現在正在房中休息,您要過去看看嗎?”綠蕊迎上前說道。
雖然不知道岳娘子到底是什么身份,雖然明面上說是教養嬤嬤,可從小姐的重視程度看,絕對不光是教養嬤嬤這么簡單。
姜耘昭一愣,這一次師父走的時間可比之前說的要長很久,她還想著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可巧這就回來了。
“我過去看看,丹云,你就不用跟過去了,先去收拾一下帶回來的東西。”姜耘昭回頭對丹云說了一句,就朝著岳娘子的房里走去。
岳娘子住在姜耘昭院子的東廂房中,一個人占了三間東廂,里頭的一應擺設也都是姜耘昭著人安排的,便是比起一般人家的主房也不差什么。
姜耘昭原本還打算安排個小丫鬟給她,但是岳娘子說她一個人生活慣了,現在不習慣有其他人跟著拒絕了。
姜耘昭也知道,岳娘子曾經在山里生活了五年時間,性格上很是孤僻,而且,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不希望有人知道也是常理。
因此,就算是她去看岳娘子,也是只身去,不會帶任何一個丫頭。
“師父,您怎么才回來?”心中急切想見到岳娘子,姜耘昭敲門之后不等岳娘子應聲便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只是她話音未落,就被嚇住了,岳娘子正在給自己包扎傷口,胸口處一個猙獰的傷疤,有一部分地方甚至還在流血,而岳娘子正咬著嘴唇往上面撒藥粉。
“師父,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受這樣嚴重的傷?”姜耘昭忙就上前從岳娘子手中接過瓷瓶幫忙上藥說道:“師父,這樣重的傷,您怎么不喊人過來幫幫您?就算別人不放心,錢嬤嬤還是能信任的。”
岳娘子咬著嘴唇白著臉忍痛搖頭道:“我受傷這事兒,你一個人知道就好,萬不要上第二人知道。我還想著明后天就離開,最好暫時去莊子上一段時間,雖然跟蹤我的人被我甩開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找過來了,我不能給姜家帶來麻煩。”
岳娘子回來,只是因為她這一次的傷勢很重,用了好些藥都效果不太好,而姜家這邊她研制了幾樣藥對療傷有好處,如不然她也不會冒著連累姜家的危險回來這一趟。
“師父,您何必這樣?您既然都將跟著您的人甩開了,便安安穩穩的在家里待著,別人難道還能來我們府中搜人不成?”姜耘昭馬上開口說道。
姜家雖然沒什么底蘊,但好歹是三品大員的府邸,等閑人根本不敢進來搜查什么的,便是上門探視都要斟酌一番。
岳娘子搖頭說道:“對方的勢力很大,不是你想想的那樣,耘昭,明天一早上我就離開,到時候我喬裝一番出城,你也別找我。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的學醫術,不能有所懈怠。等我回來了,會給你答疑解惑。”
“師父,您不如就去我的莊子上暫住一段時間,那莊子我去過了,地方偏僻,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姜耘昭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能讓自己放心的地方。
莊子上的人也不少,增加個把人,不會引人注意,何況過些日子就要準備種樹,到時候會有更多人到莊子里去,岳娘子就更不顯眼了。
“這樣好嗎?”岳娘子還有些遲疑,那莊子是姑娘自己的產業,別人都不知道,就是姜家的人都不清楚耘昭名下還有那樣一座莊子,若是帶累了耘昭,連個能幫著耘昭的人都沒有。
姜耘昭倒是很有信心的說道:“這個沒問題,您去了,就只說您是去幫著打理莊子的,我尋了樹種,過些日子要種樹,您要規劃一下各處種什么樹就可以了。”
那莊子上的人都是老實可靠,往日里與別人的接觸也不多,應當不會無緣無故懷疑。岳娘子去別處她是真的不放心,也就只有留在莊子里才好。
正好過一段時間,她要去莊子上看看,到時候還能親眼看看師父過的是不是好,要是真的讓師父去了別處,她才牽腸掛肚的難受。
在姜耘昭的幫助之下,岳娘子的傷口很快包扎好了,她拿了干凈的衣裳過來換好之后
“耘昭,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受傷?”岳娘子穿好衣服,盯著姜耘昭問道。
“師父,就像是您從來沒有問過我的秘密一樣,既然是您的秘密,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打聽。等到您覺得可以告訴我的一天,您自然會告訴我。”姜耘昭臉上是淺淡的笑容,重活一次的人,沒有那樣多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