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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換防
“二爺。”富察格格眼眶微微發紅，強忍著難受說道：“這衣服要不要妾去漿洗一下您再穿上？”
她似乎想要擠出一抹笑容，卻在太子看來的時候，變成哭臉。
太子嘆了一口氣，低聲哄道：“怎么就哭鼻子了？她終究是爺從大清門迎娶進來的。如今她病好了，做身衣衫過來，孤還能和她計較從前的那點事情？就是弘皙，不還得太……福晉照看著？”
“妾知道不應該，妾就是忍不住。”富察格格說完，就輕輕地依偎進太子的懷里。
太子嘆了一口氣，笑道：“知道你的，你能來這里，孤都知道，都清楚。我們還有弘皙呢。若是能……你放心吧。”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去，若是能，太子自然不會忘記富察格格，無論她做了什么選擇，在他落寞時，能過來陪伴。無論是真心還是她沒辦法的選擇，在外人眼里，富察格格這是有情有義了。
太子又豈能輕易辜負對方？
便是太子妃那里，也是如此。
只是這衣裳上的東西，太子抱著富察格格，目光再一次落在桌子上，目光閃了閃，對于太子妃，到底不如富察格格這般就在她身邊。
之前又發生那些事情，兩人之間的信任實在太過薄弱。
稍微一絲風吹草動，都有可能使兩人之間的這層關系破裂。
也許問題不一定是出在老四這里。
晚間的時候，富察格格又添了件衣服，就準備去廚房那邊燒幾樣小菜，這邊日子凄苦，特別是夜涼如秋的晚上，太子總喜歡喝點小酒，去一去心里的寒意。
小廚房就靠近大門，那里是另外劈出來的一個地方，里面簡單壘了兩個灶臺。
進去的時候，她帶來的丫鬟已經擇菜完畢。
自打她過來后，除了自己的丫鬟，也就剩下太子身邊的一個近伺能用。如今富察格格出來，自然那近伺回到太子身邊。
看到自家格格進來，那丫鬟忙上前說道：“格格，還是讓奴婢來吧。”都是嬌養著長大的姑娘，就是未出閣的時候會教幾樣吃食手藝，可大多不過是一些糕點的做法，便是做也就是口頭上使喚幾句。
富察格格就是如此。
可來了這里，她總不能什么都不做。
就是丫鬟自己，其實也做不上什么才，她這丫鬟做得也幾近于副小姐一樣，灶臺上的本事也就比富察格格強一些。
好在富察格格的確似乎在這上面有那些點天賦。
她做得又是最簡單的那種，開始味道不太好，那個時候太子尚且不能接受落差，食不知味的，沒有注意到這些。
過了幾天，富察格格的廚藝有了長進，這事也就圓過去了。
偶爾閑聊的時候，還能笑著點評幾句富察格格的手藝。
并是為了能同太子有多一個話題，富察格格仍舊是拒絕了丫鬟的好意，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說道：“爺吃慣了我的手藝，算了，其他的不都是有你幫忙了嘛。”她也就是炒個菜放個調料而已。
丫鬟應了是，看富察格格走到灶臺邊，就去拿起配好的食材。
門外突然有一陣腳步聲響起。
非常齊整，噠噠噠地跑過。
那是御林軍換防的聲音。
富察格格眉眼不動，她早已經習慣。
有時候不確定時間的時候，聽著這腳步聲就能計算好時辰。
一日里，總能聽到三回這樣類似的聲音。
“嗤拉”一聲，食材下鍋。
離養蜂夾道胡同口側面的一間小飯館里面，李衛看到目標人物出現后，這才笑瞇瞇地叫來小二：“爺要的東西呢？好了嘛。”
小二笑道：“早給爺您準備好了。”說著從身后提出一個食盒。
李衛丟出一塊碎銀，接過食盒，除了小飯館后，就上了前面的一座馬車內。
在城里轉了幾圈，又去別處點了幾樣菜肴，這才慢悠悠地轉進一處胡同口里。
這個時候的馬車已經不是原先那一輛。
李衛從側門進入，把手中的食盒遞給開門的人，問了張起麟的所在，就摸了過去。
張起麟看到他進來，笑著說道：“事情辦完了？”
李衛點點頭：“已經讓人把消息傳給爺了。”
“還真讓爺說著了。”
“可不是。”李衛點點頭：“還是張哥厲害，要不是你給了我畫像，我也是不能發現那人是不是爺說的那個。”
張起麟并不清楚這件事情，但只是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彎身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個荷包朝李衛丟了過去：“爺給你的，讓你置辦個小宅子，在正正經經地捐個官，挑個好日子就可以洞房花燭夜了。”
李衛嘴一咧，笑道：“這個，我自己有銀子。”
張起麟挑眉：“你要嫌多，那給我吧。”說著伸手就要去搶。
“哪能呢。”李衛直接塞到衣領子里面，這才坐到張起麟面前，也不客氣提起茶壺給自己沏了一杯茶，一口飲盡后說道：“爺打算然我去哪？”
“爺的心思，我又豈能知道？”就算心里有猜測，但沒有定論之前，哪怕和李衛關系已經不錯，張起麟也不會這樣張口就出來。
“不過應該是個好地方。”張起麟指了指屋頂：“那位下來后，可是不少官員空缺出來。你要想想那位哪里人最多，估摸著你就是補那個地方的缺。”
太子當儲君，地方上不少官員都是給孝敬的。
若論富裕，自然是江南一帶。
張起麟雖沒有明說，但幾近暗示了。
李衛點點頭，想了想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嬉皮笑臉地遞給張起麟。
張起麟打開一看，是一根如意簪子。
“你這小子……”
李衛笑嘻嘻地，朝著他鞠躬作揖。
他自打和香蒲的婚事定下，四爺府就沒有那么好進了。
本來還以為，以后能有更多見面的機會。
哪曾想還不如沒有定親前呢。
李衛心中自然可惜不已，但沒敢違抗下了這個命令的福晉，只能像現在這般找著機會讓人送一點東西進去。
四阿哥收到消息的時候，是在用晚膳的時候。
飯菜吃過一般，就急急忙忙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