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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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妃離開后不久,周蒼北推門進來,看著周蒼南趴在床上的狼狽樣,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怎么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
周蒼南在自家哥哥面前也不掩飾,活動著肩膀說:“正好,幫我揉揉。”
周蒼北無奈起身過去給周蒼南按揉肩膀:“你這次回來,可別忘了準備明年去京城的學習,整個軍分區雖然你機會最大,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周蒼南被按的悶哼一聲,好半天才說:“我不打算去京城學習了,陶妃懷孕了,明年七八月就該生了,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如果你錯過這次機會,那么你將來的晉升就很困難,過不了幾年就要轉業去地方。像你現在的情況,去地方分不到合適的單位。”周蒼北想的比較遠,周蒼南這樣的人才,去了地方猶如龍困淺灘,會失去自身價值。
時間久了,一個人的斗志也就磨沒了。
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周蒼南無所謂的勾勾唇角:“大哥,其實我這人真沒啥大的出息,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就挺知足了。”
話音落,周蒼北手下的力道加重,按的周蒼南直叫喚。
“其實就一年時間,如果你顧及陶妃帶孩子太辛苦,可以讓媽過來幫忙看著孩子,一年過后一切都會不一樣。”
周蒼北對這個弟弟還算是有耐心了,他倆不同。他只要確定目標,會不遺余力去實現,途中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會成為他放棄的借口。
而周蒼南就要隨性很多,他活著從來都是遵從內心。
周蒼南沉默了一會兒:“不行,我不想陶妃生了孩子還受委屈,她和咱媽的觀念根本不一樣。還是算了吧。”
周蒼北也不再勸,每個人想要的不一樣,只要他覺得值得就好。
“對了,你和那個林萌萌怎么回事?”周蒼南享受著按摩,還不忘八卦一下,這也是陶妃想知道的,他當然要不遺余力的打聽下。
“沒什么,該結婚了,我覺得我倆可以試試。”周蒼北手停頓了下。
周蒼南撐起身子扭頭看周蒼北:“試試?如果你是這樣的想法就別結婚了,別讓林萌萌成了第二個許梅。”
“她倆不一樣。”周蒼北難得辯解。
他不知道對林萌萌的感情是不是愛,只是知道和林萌萌在一起,他可以活的有喜怒哀樂。
林萌萌能輕易調動他的情緒。
周蒼南斜睨了眼自家大哥,嘖嘖,能說出這個,看來林萌萌在他心里分量很重,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吧。
突然期待看到周蒼北患妻管嚴的一天。
陶妃去學校請假也很順利,校長一聽周蒼南受傷,痛快的給她批了五天假,這五天的課她親自幫陶妃代。
陶妃感謝一番,回辦公室收拾東西,校長也跟了過來,跟吳老師商量,陶妃不在這幾天,她晚上回來看著孩子們上晚自習。
吳老師也痛快的答應了。
校長一離開,孫嵐就八卦的湊了過來:“小陶,你男人受傷了?我們回頭有空了去看看他啊。”
旁邊幾位老師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去衛生隊看看去。”
“是啊,說起來周隊長對咱們學校幫助也很多呢。”
陶妃也不好意思拒絕,笑著應下,又告訴她們周蒼南住在衛生隊呢,到時候直接去衛生隊就好。
收拾完東西,又匆匆忙忙去鎮子最西頭的胡同里買了豬蹄和豬皮,這個玩意兒不是膠原蛋白多嗎?應該也有助于肉皮生長吧。因為鎮子上漢人少,所以賣豬肉的地方相對比較偏僻也隱蔽。
往回走快到部隊門口時,碰見林萌萌裹的像粒粽子一樣,拎著一兜東西。
“你拎的什么啊?”
林萌萌喘著氣伸手把蒙在臉上的圍巾往下拉了拉:“好東西,一會兒給你家周蒼南燉湯喝。”
“我買了,四只豬蹄還有豬皮。”陶妃說著還往上提了提手里的黑塑料袋。
林萌萌瞪眼:“我也買了四只豬蹄,還買了兩只鴿子呢。”
陶妃樂了:“我怎么突然覺得周蒼南像個產婦呢?哈哈哈。”
兩人嘻嘻哈哈的說笑著回衛生隊,周蒼北還在病房陪周蒼南。
陶妃看見周蒼北,眼睛轉了轉把家門鑰匙塞在沖林萌萌手里:“我在這里陪周蒼南,你和我大哥去我家燉豬蹄湯吧。我燉湯的手藝不行。”
林萌萌怎么會不知道陶妃良苦用心,直接把手里的東西往周蒼北面前一遞:“走吧。”
周蒼北神色一如往常的清冷,站起來接過袋子,跟著林萌萌出門。
等兩人走了,陶妃才笑瞇瞇的撲倒周蒼南的床頭,趴在床邊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疼不疼?肚子餓不餓啊?要不要我去食堂先給你弄個病號飯吃?”
周蒼南滿眼的笑意:“早上吃很多,這會兒不餓。都是小傷不用擔心。”
陶妃眼睛在周蒼南身上掃了一圈,突然發現少了點兒東西,周蒼南竟然沒有伸手摸她的腦袋。
這很反常,昨晚不是還好好的?
想著伸手按了下周蒼南的肩胛骨,還使勁按了按。
周蒼南只是皺了皺眉頭,笑了下:“這是怎么了?”
陶妃也不說話,伸手就去撩周蒼南的衣服,使勁往上卷,就見肩胛骨附近紅腫著,還涂了藥酒。
“你這受傷了怎么不說?是不是今天早上起來就嚴重了?”陶妃是又氣又心疼。
周蒼南趕緊笑著安撫:“不嚴重,就是小小的肌肉拉傷,我現在就是趴著不方便,要不都能舉起你和咱們的小周幾。”
陶妃嗔怪的瞪了眼周蒼南,翻箱倒柜的找出來周蒼南讓周蒼北藏起來的藥酒:“趴好,我再給你擦一點兒。”
周蒼南一聽慌了:“不行,不行!我問過柳燕,你現在懷孕了,不能接觸這些東西。這個藥酒藥性大著呢。回頭我讓蘇揚他們揉就行,你趕緊放下。”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陶妃又感動的稀里嘩啦,這個男人總是一下就能擊中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