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圖

第156章 小產(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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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小產(三更)

第156章小產(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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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宮。

寢殿內,崔玥并一眾太醫忙成一團亂麻,不時傳來一聲頗為激烈的爭吵,牽引著正殿眾人的心。

皇帝面色鐵青,目光嚴峻,皇后陪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鄧淑妃和秦德妃也在場,所有人都甚識時務的沒有開口。

江淮站在一旁的不遠處,手里攥著那個稻草小人,面容有些山雨欲來之勢,陰沉的可怖。

皇帝似是察覺到了她那不善的目光,微微側目,片刻,疲憊道:“君幸,進去看看昭良怎么樣了?”

“是。”

江淮點頭,轉身進了寢殿。

那里依舊狼藉遍布,到處都是血跡斑駁之景,江淮僅瞥一眼,就再難看第二眼,心被揪在案板上,上懸尖刀,隨時都可能扎下似的。

崔玥見她進來,忙把目光又扭到了別處。

江淮一凜,不顧身邊的人,直接揪住她的領子,問道:“崔玥,這孩子你別管,我長姐的命你保不保得住!”

崔玥臉色慘白,眼底一線紅意蹦出,緊抿的唇角都破了皮。

一旁的曹太醫見勢,忙叫江淮松手,枯老的面上遍布哀寂,道:“御典大人,您別為難崔太醫了,賢妃娘娘的身子怕是不行了。”

江淮眼底腥紅,抬腳一下將他踢得翻了個跟頭:“你放屁!”

曹太醫被踹的喘不上氣,只用手指著她,指了一會兒,才道:“御典……御典大人,這孩子月份……有些大……娘娘的身子……身子撐不住了……”

江淮冷著臉,咽了下口水,轉身走出寢殿,不顧皇帝眾人,直接沖出灼華宮,向離自己最近的天武門走去。

她記得,還有半顆廣陵仙在侯府里,就在留心居那張梳妝架子的夾層里。

那不是藥。

那是長姐的命啊!

一路飛奔,膝蓋疼得鉆心。

直至到了天武門前,那里的侍衛把長槍一橫,硬聲道:“御典大人,這天武門只通皇親,您若是想出宮,還請移步佛門。”

江淮充耳不聞,三下五除二的對付了那兩人,轉身剛出官道,就見到一紅衣女子站在路的盡頭,衣袂艷紅獵獵,正一臉之中的她。

是飲半城。

她嬌媚一笑,道:“是在找我嗎?”

傍晚,戌時三刻。

“昭良?昭良?”

皇帝輕握著江昭良的手,目光捉急的喚道。

江昭良氣息極弱,但好歹是活過來了,聽到皇帝的聲音,微抬了抬眼皮,又疲憊的沉睡過去。

崔玥一直按在她手腕上的指腹抬起,終于是松了口氣,道:“皇上,娘娘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身體太過虛弱,需要休息。”

皇帝點點頭,抻了抻袖子將要伸過去,皇后眼中一深,忙把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皇帝瞟了她一眼,接過帕子在手,輕輕的幫江昭良擦拭著額間的汗水,卻偶然發現她左邊的鬢角斷了一截,雖微存疑慮,但并未放在心上,一邊擦一邊小聲道:“昭良,還好你沒事。”

皇后充耳不聞,秦德妃也甚不在乎,倒是鄧淑妃蔑了一眼,道:“皇上,折騰了一天,您也累了,先出去休息休息吧。”

皇帝疲憊的應了一聲,又用帕子擦了下自己溢出來的汗水,由皇后扶著起身,同眾人移步到了正殿。

宮人上了茶,皇帝輕呷一口,道:“君幸。”

江淮上前,臉色亦是極其難看:“微臣在。”

抬眸,皇帝冰冷的視線似要穿透她的身子,略帶質問道:“那女子,是誰?”

江淮自然知道她說的是飲半城,遂道:“是微臣的一個朋友。”

“朋友?”皇帝又道,“朕記得,穆雎中毒那次,和你中毒的那次,都是她出手相救,才逆轉勝天的吧。”

江淮垂眸,目光一閃厲意:“是。”

“她是何神人?”

皇帝追根問底,道:“竟能使人起死回生?”

江淮眼珠左右一轉,甚是機敏的說道:“她是邊蠻人。”

皇帝聞言,再次抬眸。

所答非所問。

但他心里明白,再怎么問,江淮也不會告訴他。

“罷了。”他將將起身,揮手道,“既然賢妃沒事了,就都回去歇著吧。”

烏泱泱一群人將要走。

“皇上。”

江淮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截長鞭,將他們的腳步全全攔住。

皇后扶著皇帝轉過身,平靜的眉間微微一蹙:“御典大人,皇上累了,需要休息,有事,明日再說吧。”

江淮面容冷凝,一字一頓道:“皇上,皇后娘娘,微臣長姐小產并非天意不佑,而是人為。”

皇后眼中一現精光:“賢妃小產,無非是因她墜臺之后身子虛弱,撐不住胎兒罷了,可聽御典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搗鬼了?”

江淮絲毫不懼:“正如皇后娘娘所料。”

皇帝皺眉,又坐了下來,問道:“君幸,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淮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染了江昭良鮮血的袖兜里,取出那個在她榻腿旁發現的稻草小人,用力的置在了桌子上。

此物一出,震驚四座。

鄧淑妃眼底一駭,忙用帕子捂住嘴,連連后退:“哎呦,這是什么啊!”

江淮瞥眼:“行巫蠱之術用的小人。”

鄧淑妃又驚道:“先帝最恨巫蠱之事,此乃宮中大忌,御典大人這是從哪兒來ahref'/mo_.html'target'_blank'陌。。俊br/

江淮環視一圈,目光最后又落回那個面容猙獰的草人上,道:“在寢殿床榻的榻腿邊,因為一直掩在床單下,所以沒被發現。”

皇帝的眉頭皺的厲害,嚴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淮萬分冷靜,道:“皇上,長姐近日突病,卻查不出無任何病灶在身,此刻無端小產,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有人暗行巫蠱之術,用這個草人來害她!”

話音落了,整個灼華宮陷入一片死寂。

許久,皇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御典大人,你說這草人是別人拿來害賢妃的,可也沒有證據證明,說不準,是賢妃弄來害別人的也未可知。”

江淮對上她的視線,手掌一翻,一根銀針掉在桌上,她捏起,道:“我發現這個草人的時候,這根銀針正扎在這草人的肚子上。”

說著,在眾人的注視下,撕開草人身上套著的布料,利落的打散那些草,兩下,從中取出一物來。

拇指大小。

是一截女人的頭發。

外面包著一張布滿針孔的黃紙。

上寫著:江昭良。

江淮抬頭,目光明亮:“敢問皇后娘娘,害別人,為什么要寫自己的名字?”aYfReMqf4KanDaShuNupMzb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