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幸運女神更眷顧我,你說呢?
“晚上好。”
聽到秦朗的聲音從聽筒版變成現場版,她整個人都驚呆了。大腦失去指揮行動的能力,像半截木頭般愣愣戳在門口,一動不動。嘴唇無力地翁動了幾下,卻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楞著兩只眼睛發癡地看著眼前的人。
燈光下,他溫潤如玉,清逸俊朗。純凈的目光不參一絲雜念,卻寫滿溫柔。
怎么可能,他剛剛還在機場送她坐飛機來著,明明,他還在國內的嘛,明明......“你、你、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看著眼前活生生的秦朗,顧念語無倫次。
一把抓住在自己面前比比劃劃的那只手反扣在掌心,“陪你,出差。”
臉上的笑意清蓮般綻放。趁顧念還愣神,邁開長腿往室內走去。
“可、可是,你、你剛剛不還在機場嗎?”自我否定了秦朗陪她出差的可能性,望著大大方方走進房間的某人,顧念一頭霧水。
秦朗嗯聲,視線打量了一番房間,神色自若道:“不在機場怎么坐飛機?”然后轉過身來面向顧念,薄唇輕輕相碰。
看出秦朗是在用唇語諷刺她“笨”之后顧念才開竅,某人是搭乘了另一家航空公司的下一班機,在她之后也來到了美國。
難怪,從她下飛機起到洗澡之前手機都那么安靜。害得她一直誤以為和大家活在了平行空間。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哦,圓子不是一直都在前臺的嗎?她還一直想知道我外送的那家店叫什么名字來著。”秦朗抬眸,悠悠道。
呃,原來是圓子泄密了。
眼看又一員猛將陣亡,顧念追悔莫及。悟空不在,唐鮮肉當然更容易被抓包了呀。更何況秦朗還是一只法力極高的萬年老妖。這下慘了,一個同盟軍都不剩,老妖精還親自找上門。想著現下除了上帝沒人能救自己,心里默默哭出一條約旦河。
“走吧,去吃好吃的。”秦朗偏頭道。
盯著肩膀上那雙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心里不禁感嘆,秦朗你這只臭妖精,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誘惑她!
雖然有種羊入虎口的無力感,但還是弱問:“去哪?”
把某人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在眼里,秦朗溫柔道:“深盤披薩。”
深盤披薩?
難怪斗不過他,顧念暗自搖頭,人家有讀心術啊。剛剛洗澡的時候還打算去點一份深盤披薩拿回來慢慢享用,那樣的話一并連明天的早餐也有了。可是自己洗澡時候想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顧念很二次元的想多了。
披薩店里,服務生跟兩人交代了深盤披薩烤制工藝特殊,讓他們做好等餐的心理準備后,就笑瞇瞇地去下單了。
這點顧念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現在,看秦朗這么玄幻地坐在對面,突然覺得,有個人陪自己一起等餐也挺好的。不然45分鐘呢,萬一等睡著了可怎么辦?
“QL,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挖?”看著玻璃杯里浮浮沉沉的冰塊,秦朗突然萌生了一種想要逗逗她的想法。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都跑芝加哥來了還在戳她的痛處。雖然不滿,卻云淡風輕道:“你這么一問,我愈發的覺得,我要贏了啊。”畢竟過年要回家,沒了之前的那些顧慮,索性跟秦朗開起玩笑來。
“哦?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你挖不到他?”秦朗挑眉,瞇著眼看她。
“嗯,怎么說呢,我現在連勾搭他的方法都想不出來了...”把賭局看淡了以后,某人說話明顯放開了許多。
勾搭?
聽著如此這般的字眼,秦朗強忍住溜到嘴邊的笑意抿唇道:“你有沒有想過,像他這種牛人,是不能用常規方法勾搭的。”輕輕敲了下杯壁,唇角翹了笑意道,“我覺得呢,他很有可能會自動上鉤。”
真會開玩笑,要是那樣,各大公司還費什么勁兒挖他啊。心里雖是這么想,但嘴上還是問:“為什么?”
“因為......”
抬眸看著眼前的人:她頭發剛吹過,微微卷著蓬松地貼在臉側。被水汽滋潤后的面容粉嫩清透,瑩潤得好像隨時可以擠出水來。瓜子臉上一雙盈亮如洗的眼睛如同綴了天上的繁星般明亮。柔軟的嘴唇因為好奇而微微咬住,被餐廳里的柔光映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秀美動人。
透著清澈和靈氣,她很美。
不由得出神,他毫不掩飾,“你很美。”
很美?
顧念愣了下,“膚淺!”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這不明擺著承認了她長得美的事實嘛。而且,她美不美,跟QL什么事。QL又不是秦朗,她擔心什么。
正悔著,餐桌上的手機很不討巧地響了。低頭一看,呃,是白鹿。心一慌,連鎖屏鍵都忘了按。
把顧念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秦朗淡淡道:“有電話怎么不接?”
顧念哦了聲。是喔,一個電話而已,怕什么?可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卻不自覺低了頭往角落里靠了靠。
很快白鹿溫柔的聲音傳來:
“在干嘛呢?剛剛在開會,所以一直沒機會打給你。”
“吃飯。”
“吃什么啊?”
“披薩。”
“怎么了,是不是到了那邊不習慣?”
“沒。”
顧念把頭壓得很低。她不知道為什么接了白鹿的電話,會突然的不自在。特別是此時此刻,悄悄抬頭卻發現秦朗正對著她笑得沒心沒肺。可明明是笑著,為什么看上去眼里好像閃著冷冷的光。
“哦,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謝謝,拜拜。”
草草掛了電話,老半天盯著手機屏幕沒再抬頭。她在想,剛剛為什么會心虛呢,又沒做賊?
正納罕,就聽某人閑閑道:“唔,你還有什么事啊,說來聽聽?”秦朗明知故問。
“吃、吃飯啊。”顧念吞吞吐吐。
“不好意思了?”
“誰說我,不好意思了?”
“那你那么著急掛電話干嘛?而且說話都不超過三個字,比對我都刻薄。”
“我跟他沒什么可聊的嘛。”而且,她哪里刻薄了?明明是秦朗比較刻薄好不好。
秦朗微笑:“所以我早就說了,他沒戲。”
“為什么?”抬起頭剛好對上他凝視著自己的眼眸。那目光,沉靜而洶涌,內斂而澎湃,莫名讓人入迷。
他頭發精心打理過,使本就輪廓分明的臉更顯清俊。明明端正的坐著,卻有種說不出的慵懶之感。身上的黑呢大衣,本是簡約的設計,穿在他身上反倒貴氣十足。而那暗藏風雪的眼中,不知因為什么好事,正隱著淡淡的笑意。
“因為......”秦朗欺身湊近,臉龐擦過顧念耳際,緩緩說道:“幸運女神更眷顧我。你說呢?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一路裊裊飄到心窩。明明是一對一的局面,卻感到明顯的強弱懸殊。強制著移開視線,顧念慌忙抓起桌上的冰水大口灌下去。掩飾著心里的兵荒馬亂。
不然,再看下去,飯都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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