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原來真的就只是一個路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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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51708:58
嘴唇上的溫熱還未散去,心里的失落卻又卷土重來。〔〕
看著秦朗的目光如炬,顧念幾乎吼著道:“不能!”
決絕地回了話,她猛然把頭扭到一邊,臉上雖是一片淡然,可眼里的光線卻漸漸暗了下去。
他當自己是誰,如此的想要霸占一切,甚至是她的**。
明明做的所有都是因為那個人,卻還在跟她在這里糾纏不清。
這種曖昧不明的藕斷絲連,是她不能接受的憐憫施舍。
所以雖是定定盯著眼前的人,卻迫不及待地收起所有的溫暖。
“為什么?”那么狠厲的眼光看著他,為什么,那么兇狠的語氣和他說話。
不再禁錮顧念掙扎中的雙手,秦朗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問。
她的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冷漠無情,甚至讓他不敢奢望在那里尋到半點兒自己的影子。
那是他從未認知過的一種色彩,像破了一個大洞似的茫然灰暗。
他不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對,僅僅短短幾天而已,卻讓他看到另一個不認識的顧念。
他知道她的小倔強,更清楚她的不遷就。可是眼下明明受傷的人是自己,她又何來的掙扎?
“是不是在生氣我這幾天沒跟你聯絡,所以……才故意氣我的?”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秦朗探究著目光望向她,語氣里盡是丟盔棄甲的小心翼翼。
哪怕她臉上有一絲一毫他能夠捕捉得到的熟悉,便也會覺得心安。〔
呵,顧念冷笑一聲。是啊,秦朗再一次地提醒了自己,他言而無信的事實。
脆弱的神經再一次被殘忍地觸碰,顧念強撐著心神抬起頭,假裝淡然的把視線悉數落在秦朗身上。
看著他的目色堅毅,出口的話卻句句帶刺:“別以為你自己很重要好么?我做什么,跟誰在一起,和你有什么關系?”
心痛得仿佛被人掏空般無法支撐,話音一落便一把推開恍惚走神的秦朗,逃難一般地跑出了房間。徒留他一個人呆立在原地,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荒涼。
沒關系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所以自己對她來說,真的沒關系嗎?
秦朗不明白顧念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突如其來的反常,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看著一屋子的精巧,心中卻早已一片狼藉。
倚著墻板緩緩跌坐在地上,他心里的淚光和燈光一樣模糊。
明明是寬敞的兩居室,卻在顧念離開后狹小得讓人窒息。
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秦朗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唇角才緩緩勾起一抹苦笑,用手背擦去唇邊不斷滲出的鮮紅,仰頭望向窗外。
回到房間,室友們都不在。
因為明天就是周末,索性各自都有了安排。
扶住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顧念自嘲,這樣的落荒而逃,還真是結束一周辛苦工作的獨特方式呢。
把自己反鎖在室內的黑暗里,顧念抱膝蜷縮在床邊。伸手觸及微微腫起的嘴唇,她仿佛還能聽到自己一下一下猛烈的心跳。
把頭埋在環抱住的手臂里,身上似乎還殘留著秦朗衣襟上古龍香水的清冽香氣。
可越是如此清晰可感的殘酷溫柔,越讓她覺得腦海中的混亂回旋加深。
借著窗外的夜色,她看到月光灑落在眼前的清輝。下意識啟動了手機,卻先想到了秦朗發來的那條短信。
那時候,她跟表哥程東陽正在車上因為秦朗的話題而鬧得不太愉快。
本來就是一觸即發的氣氛,卻偏偏在沉默是金的時刻,突然收到他的信息:說他回來了,問她在哪里。
所以失落,無非是來不及沮喪的灰心。
僅僅晚了幾個小時的問候,卻像涼了的茶一樣失了味道。
瞬間的落差讓她忘記了驚喜,只剩把一切都看得通透后的難以釋懷。
他本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讓她回到他的身邊,卻最終選擇了后知后覺的一句問候。
不自覺想到她和秦朗的種種,便也自然牽拉出關于夏文婷的一切。
所以那天在《韓舍》的門口遇到夏文婷,便根本不算是偶然。
她連秦朗外公的生日和什么時候出差回來都如數家珍般了如指掌,也就只有自己單純得以為他們不熟罷了。
呵,她當初還興致勃勃地在秦朗跟前幫夏文婷牽過紅線呢,現在想想,也真的是多此一舉了。
所以秦朗不辭辛苦的回來,自始至終都只為了一個夏文婷罷了。
而她呢,無外乎仗著自己和秦朗是鄰居,恍若未覺的自欺欺人而已。
一時間心亂如麻,呼吸也像被人掐斷般難以為繼。
原來這么久以來,自己真的就只是一個路人罷了。
既然如此,干嘛還要把她牽扯進去呢。
是以秦朗再怎么執著地給她撥著電話,都依然是置之不理。
看著一室的黑暗,她心里好像也有了一個黑洞。不斷地收縮,旋轉,一點點將她的堅強吞噬。
安靜無人的房間里,顧念第一次哭出了聲音。
顧念走后,面對一桌子的燭光晚餐,秦朗突然覺得好笑。
所以,他這幾天的夙興夜寐,到底為誰辛苦為誰忙?
空氣里到處彌漫著自嘲的味道,使本來就狹小的空間也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剛剛因為著急就只穿了件襯衫便出門,現在心都碎了,卻反而感覺不到冷了。
不想動也不想起來,好在手邊就有手機可用。
然而當他連續打了22通電話,對方都只是響一聲就掛的時候,秦朗知道,即便他有這個勇氣再去顧念的門口等她,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因為就算他再怎么扣門,也不會有人來回應。
他本以為顧念的心思簡單得猶如水晶般一看就透,但這一刻才知道,其實她也復雜得如同萬花筒里錯綜復雜的圖案,明明看似有章可循,卻叫人無計可施。
可是他知道她的心也痛,所以嘴角彎出微笑的弧度,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餐桌邊。
既然她拒絕,便給她時間思考。
把燃了一半的蠟燭吹滅扔進了紙簍里,秦朗重新摸出手機,給爾東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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