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水抵制甚至是厭惡夏母,夏母對此無濟于事,就算最后在工作當中得了中風夏明水也沒再去看她一眼,伴隨著這位女強人后半輩子的便是無盡的孤獨和冷漠。
其實以現如今的夏明水的感官來說,她也不喜歡夏母。
夏母剛強了一輩子又如何?挽救了許多人又如何?最后真正屬于她的,該珍惜的,她一個也沒抓住。
夏母的正義感很強,如果不是視力不過關,也許她當初可能會選擇當警察而不是律師,不過不管如何,夏明水都已經打算給這個腦袋不清楚的夏母來一個狠的了。
夏母對待夏明水完全是屬于一種燈下黑的感覺,夏明水長的像夏母,小的時候的性格也很是相似,所以夏母就理所應當的用自己的價值觀來套用給夏明水,她覺得自己的選擇夏明水也會支持,因為她們是那么的相似。
但是很顯然,原本的夏明水并不是那么想的,甚至因為這個母親,讓原本的夏明水走上了一條歪路。
不管夏明水現如今是怎么想的,她都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兒那樣給夏母和自己做了晚飯,四菜一湯,如果忽略夏明水今年才十二歲半的話。
吃飯的時候,夏母和夏明水詢問了一些學校當中的事情,并且也罷自己的處理結果說了一下,其態度就像是她給客戶匯報工作的那樣。
夏明水只是安靜的聽著,等吃完了飯,收拾完了所有的東西之后,夏明水破天荒的對夏母表示了想要看看她的那些有關法律的書籍。
對此夏母是支持的,甚至是欣慰的,她甚至說了讓夏明水有不懂的地方就來問她這種話。
要知道,夏母工作起來就非常的忙,要是真有事,夏明水那是連對方的電話都打不通的,夏母會直接把夏明水的電話拉黑,為的便是不被打擾。
現在夏母能夠說出這種話來,足以證明她的愉悅程度了。
夏明水只是笑了笑沒有說別的,然后便從夏母那里挑了一些厚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三天后,夏母這邊正在工作呢,那邊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夏母對此的感覺是不可思議,拿過來看了一下,上面的原告的名字更是讓夏母覺得差異,居然是夏明水!
而夏明水狀告夏母的原由也很簡單虐待!
夏母雖然對待夏明水是放養狀態,但是在偶爾的時候,還是會關心一下對方的,尤其是在錢財上面,更是沒有克扣過,所以對于這個虐待神馬的,她第一個反映便是不可能。
她想要打電話給夏明水,夏明水這個時候卻在上學。
她最后打電話給了自己法院那邊的朋友,通過關系拿到了夏明水提供的資料,等她看完,原本有些焦躁難堪和不敢置信的情緒慢慢的被撫平了。
夏明水狀告夏母虐待,其中點出夏母有冷暴力傾向,并且還在其中附帶了夏母的行程表和她自己的日記。
日記是從夏明水六歲時候開始的,直到夏明水十二歲,孩子的筆觸從稚嫩慢慢的變得有個人風格了起來,而其中那觸目驚心的,因為孤寂而帶來的害怕和恐懼讓人看著就心寒。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被告的人是自己的話,夏母也會覺得這個孩子的家長應該受到法律的約束。
法院那邊的朋友對于這件事情也是挺無語的,和夏母通完話之后也是覺得感慨良多,而她能夠給出夏母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庭外和解。
這種事情畢竟影響不好,她們這些夏母的朋友也是知道夏母的為人的,所以她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希望這母女倆能夠好好的談一談。
夏母也明白這些,但是說實話,被自己的女兒告上法庭神馬的,夏母的感覺還是很復雜的,而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家女兒才不到十三歲,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如果是當面和夏母談這些,夏母也許并不會往心里去,甚至會覺得自己的孩子不理解她,不支持她,她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夏明水根本不了解她在做的事情的意義。
但是,當夏明水直接把這件事情上升到法律的高度,讓夏母一直堅持、堅信的法律來告訴她,她做錯了的時候,她才會對其進行深刻的反省。
看著傳票,夏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許久都在發呆,直到夏明水到了放學的時候了,她才拿著自己的東西回了家。
再次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夏母夏明水并沒有覺得意外,甚至她還對夏母笑了笑,放下書包之后問了一句。
“吃飯了嗎?”
看著這樣的夏明水夏母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拿著傳票質問夏明水?夏母做不出來,因為她已經明白自己是錯的了,并且錯的很是離譜,她甚至成為了她一直厭惡的那種人。
和夏明水說自己日后一定會對她好,不再冷落她之類的話,她又說不出口,她本身就不擅長這些。
最后,她唯一能夠做的好像就只有看著夏明水進了廚房,很快的三菜一湯便上了桌。
夏母在吃飯的時候顯然有些不在狀態,夏明水也不在意,倆人就這么一言不發的吃著,過了良久,久到夏明水都快吃飽了之后夏母才說道。
“我,希望能夠和你庭外和解。”
夏明水的筷子頓了頓,然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其實夏明水對于能夠告倒夏母這件事情并不抱希望,說是冷暴力,但是實際上夏明水也知道,自己提供的證據不足,并且就算足夠,以夏母的能力,想要讓她敗訴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庭外和解不光對于夏母有好處,對于她也同樣是有好處的。
她之所以會用這種方式,無非就是想要讓夏母認清夏明水是她的女兒,唯一的,還沒成年的女兒這一點罷了。
夏母顯然也沒想到夏明水能夠這么簡單的就妥協,愣了愣之后又覺得有些不對,最后好半天才又憋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