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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百七十六章引蛇出洞
正文第五百七十六章引蛇出洞
作者:恕恕
一連幾天,鎮上都風平浪靜,沒聽說再發生兇案。
楊家也很安靜,晚上的時候,沒有再來宵小之徒。
姜氏和柳星兒其實每天都在秘密監視賈家,那個窮秀才似乎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了,具體是哪一天回來的,沒有人知道。而且他似乎真的去找了什么差事做,拿回了不少錢,第二天賈丹丹就喜滋滋的買了肉,打了酒。
“要說那個窮秀才沒有鬼,我才不信呢!做什么工,幾天就能掙這么多錢?莫不是去劫道了!”姜氏現在只要一想到家邊上住著一個危險人物,心里就堵得慌。
杜玉娘不慌不忙地道:“姜嫂你別急,他是人是鬼,這幾天就能看個分明了。”
姜嫂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按道理她是個老江湖了,又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不應該這樣沉不住氣!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那個窮秀才可能就是禍害幾條人命的兇手,心里就陣陣發堵。
她也是當娘有閨女的人,把人家的閨女給禍害了,你讓人家爹娘怎么活!
畜生不如的東西。
姜氏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覺得平和了一些。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一旁擇菜的小魚兒身上,心想著,無論如何,她都會保女兒平安的。
于此同時,霍青正黑著臉,任由柳星兒在他臉上涂涂抹抹。
霍青長得很俊朗,面皮白凈,眉眼如畫,看起來彬彬有禮,更像是一位風流倜儻的才子,而非是個武夫。他身高略高一些,骨架比一般男人看著纖細,加上常年習武練了一身的肌肉,所以平常人看他,會覺得他有些瘦弱。
這些條件加在一起,就等于霍青可以裝扮成女人。
“你快一點。”霍青不耐煩了,怎么這么麻煩呢!
柳星兒暗笑,肚子都疼了。
霍青啊霍青,你也有今天!
當杜玉娘說要引蛇出洞的時候,柳星兒原本是想用自己當誘餌的,后來一想,她和那賊人交過手,萬一真的被人識破,就不好了。
她就想到了霍青。霍青長得很美啊,腰枝看起來也很細,就是長得高了點,扮成女人一點問題沒有的。
“你急什么啊!”柳星兒給霍青涂了口脂,忍著笑,拿起首飾給他戴上。
霍青沒有耳洞,所以只能用帶扣的耳鉗。
“好了!”柳星兒打量著鏡中的‘美人’,十分滿意。
霍青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要不是事關五嫂的安危,打死他,他都不會扮成女人的。
“你別不高興嘛,笑一下。”柳星兒道:“你站起來,轉一圈,讓我瞧瞧。”
“柳星兒你別太過分啊!”
柳星兒才不管那么多呢,她現在可是拿著尚方寶劍的!
“你現在扮演一個小媳婦,你說你硬梆梆的往那一戳,像一截棍子似的,人家能看上你嘛?”
霍青黑著一張臉,保持著他大老爺們的坐姿,一動不動。
柳星兒把小臉一揚,“行,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為了五哥,五嫂,你可不能任由我這樣折騰。可是霍青,你這樣會壞事的!那個壞人可是個采花賊,見過多少女人啊,就你這樣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大老爺們,更何況是他!算了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不樂意啊,就算了!這事兒,本姑娘親自去。”
“不行!”霍青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盯著柳星兒道:“不許去!”
“我得幫五嫂抓人啊!”
霍青的氣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那,那也不用你親自去啊!這件事危險太大。”
“我要是不去,五嫂就要去了!”柳星兒揚眉問他:“這種事情,總不能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去吧?這可是有危險的。”
“知道有危險你還去!?”
柳星兒搖了搖頭,“他還能傷著我,要不是上次他跑得快,老娘早把他藥趴下了。”
這次不一樣啊!得讓他直接上手,做了不軌之事,才算是人贓并獲!
“麻煩!直接殺了不就行了?”霍青覺得,這女人就是麻煩,做什么事兒都把簡單的做成了復雜的。既然知道他是壞人,直接咔嚓了不就結了!
“你懂什么!?”柳星兒道:“五嫂說了,殺了他,即便是替天行道了,可是別人不知道。不知道他曾經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更不知道那些冤死的姑娘已經沉冤得雪,大仇得報了!所以他要死,也得光明正大的死才行!若萬一他不是那惡賊,豈不是平白殺了好人!但他若是真是賊人,也應該讓衙門將他砍頭,以正這天下清明。”
哪兒有那么麻煩啊!
霍青覺得,一切壞的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決和擺平!
不想被欺負,不想被傷害,最有用的辦法就是你自己很強大……
算了,說了她們也聽不明白。
不過仔細想想,五嫂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
惡賊不除,那些冤魂也難得安息。他們總不能到處嚷嚷他們殺了人吧?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惡賊繩之以法,才算是真正的幫了那些冤死的亡魂。
“咳”霍青道:“那,還是我去吧!”
柳星兒道:“我可沒逼你啊,是你自己樂意的啊!”
“行行。”
“那你起來給我轉一圈吧!”
黃昏時分,男扮女裝的霍青,出現在了街頭。
他很高,但是并不難看,一身衣裙穿在他的身上,更是仙氣十足。
這樣美麗的女人獨自出現在街上,確實有點引人注目。
不少人朝他看過去,其中就包含著一雙頗有深意的眼睛。
霍青往一家藥鋪走去,不多時,手里多了幾個紙包,他出了店門,很快離開了。
人們議論紛紛,無非是說之前沒見過她,瞧著眼生一類的。
角落里,一個人悄悄地走了出去,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隔了幾天,霍青便又準時出現在那家藥鋪門口。
這次,斜對面的酒館里,傳來了議論聲,“那位大嫂也是個可憐人,相公身子骨不好,總要抓藥吃,聽說都癱在炕上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