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避火圖
王嬸子已經就直接先說此地的婚嫁習俗。在坐的三個男人臉色都沉重了起來。三個男人都不善理財的。想了想,魏向東說道,
“要不把你的手表給你老丈人吧!”
荀博達剛想符合,但王嬸子馬上阻止道,“那絕對不行,還不如不送,誰懂聘禮不是送新的啊!帶過的表,再怎么好,再怎么新,那也不行,反而讓新媳婦娘家人覺得你怠慢。”
袁銘沒有說話,只是把大包裹打開來,最上面的是一套質地非常好的立領中山裝,黑色卻不發悶,很生動的黑色。下面則是他的內衣,有四角**,灰色的,線衣也是灰色的,還有一套深藍色的絨衣,袁銘拿起來看了看,這衣服不像是毛衣,因為沒有毛衣厚實,也沒有孔,非常的細密。是紡織出來的秋衣?卻也不像,因為太軟了,太平整了,荀博達是稀罕這些東西的人,馬上跟著翻看起來,
“哇,這是哪里買的?這是什么料子?這么軟,這做工也不錯,顏色也很好,大娘,這是他們這里賣的嗎?比京城里的外貿店的貨還好呢!”
王嬸子哼了一聲,說道,“這算什么啊?這是文桃自己織的,用羊毛、兔毛還有棉線,不知道用了多少道工序,又是洗又是泡,又是染,又是紡線,又是用最費力的腰機,用了兩個月才弄出來的,很是暖和,在咱們南方,你們年輕人都用不上,也就是上了歲數的穿上一件馬甲就足夠了,可暖和了。我早就說了,娶了這個媳婦是你的造化,袁銘,多好的姑娘啊!要是丑點就好了,長得這么漂亮,一般的男人可不敢娶,怕養不住,差連提親都不敢。”
看著眼前的衣物鞋襪,袁銘想起了初遇時候的情景,想到了文桃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那個時刻開始,真是步步驚心,所見所聞所知所感,都可以說是生平僅見,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姑娘洗澡的尷尬事,轉眼變成驚人血案。他見到文桃的第一眼是‘驚艷’,轉眼之間變成了‘驚嚇’,因為這個姑娘跟自己什么話都沒有說,穿戴整齊,直接頭撞大石。他把人帶回村里救治過來之后,這個女人迷糊了一下,見到了自己,也沒有東西,二話不說就咬了舌頭,這對于袁銘來說,可實在太‘驚悚’,雖然自己不算一個標準男子漢的長相,讓女人臉紅心跳的自信還是有的。
然后,袁銘馬上捏著對方的下巴阻止她尋思,甚至大喊出來‘我娶你,我娶你就是了,你別尋死了。’但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拒絕。遇到如此棘手的問題,袁銘只覺得實在是過于驚奇了。之后,眾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加上自己愿意娶她,但還是沒有讓文桃馬上同意,后來還是自己到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還有不僅僅是負責而娶她的意思,這才有了現在的情況,但說實話,到目前為止,兩個人還沒有真正的說過一句話,他甚至擔心這個女人是很他的,這樣的婚事,也的確夠‘驚世駭俗’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想從此和這個讓自己掛心的女人,從此和自己毫無關系。這不僅僅是責任,他知道。
袁銘出身很高,但這個年代的人,即使位高權重,也不代表會有很多錢。而他的父祖都是那種主張艱苦樸素的人,特殊待遇有,工資高了點,但是,絕對不會給他這個已經參軍的人零花錢或者生活費的,而他的津貼也也都借的借,花的花了,這一次結婚,雖然帶了一些錢,但聽王嬸子的描述,怕是不夠。
袁銘對于文桃和文桃的娘家也從媒人的口里知道不少,比如說,文桃的父母都年紀很大的了,對他很是寵愛。文桃的父親文繼先在過去也是個厲害的人,很有學問,會的也多。尤其是算卦看相,很靈的,但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媽媽周淑靜過去是上海灘的名媛,從小和弟妹都是在國外長大的,后來建國了,離婚到了南方的老家,那里偏僻少數民族的村寨多,沒什么人找麻煩。也相對自由,這對于袁銘來說,又是一個麻煩,文桃的家庭問題,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而晚上王嬸子則又去了文桃那里,對文桃說了這些,此時周淑靜也來女兒的新房,出嫁前夜,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說的,盡管文桃并不需要。
王嬸子也趁機對周淑靜解釋,“其實袁銘家里的來頭大了去了,可為了能娶文桃,可是退了家里給安排的婚事,這還是他第一次反抗家里,尤其是對方還是和他們家很熟的,全家都生他的氣,朋友更是生氣,但他還是愿意和文桃結婚,這可不是發善心的事情,再說他要是不樂意,誰能左右他?”
周淑靜心里也明白,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尤其是都嚷著婦女能頂半邊天,各個都是拋頭露面,只有女兒,從小就是這個性子。嘆了一口氣,問王嬸子,“他是高中畢業嗎?在部隊多久了?他平時就不愛說話嗎?不過看他和我們說話倒是和氣的。”
“哎呦,他在部隊可是老資歷了,十五就當兵了,誰也攔不住,在部隊這都十來年了,不過也難怪他,從小就是在軍營長大的,聽說他父母離婚,才到爺爺跟前去,所以說……”
“他以前處過對象嗎?”周淑靜打岔道,
“什么處對象啊!就是家里安排的,都是一起長大的,算不上什么談戀愛,再說你也是見過袁銘的,他像是會談情說愛的人嗎?”不像!那一臉的煞氣,一身冷傲,言談舉止可不是不學無術的人,這樣一公分心高氣傲的人,能看上那些想要頂半邊天的瘋丫頭?
不過周淑靜打斷了自己的話這樣問,是什么意思?王嬸子問道,“大姐的意思是?”
周淑靜把王嬸子拉到一邊,偷偷的說了什么,王嬸子馬上驚訝的說道,“不能夠吧?”
“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說完,就拉著王嬸子出去了。之后,王嬸子紅著臉,把一個精致的,但有些陳舊的‘避火圖’交給了袁銘,連解釋的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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