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驚聞
154驚聞
類別:
作者:小二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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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天氣暖和了,文桃的肚子也大了,她還是習慣了穿前世的寢衣,寬大的盤扣上衣,肥大的褲子,料子都是最舒服透氣的。但也是讓袁銘嘀咕了很久的,說盤扣太難解開,不知道扯壞了文桃多少盤扣和衣服,不過現在不同了,文桃的月份大了,可以穿了,反正他回來也做不了什么。
身體沉重,肚子大了不好彎腰,用浴盆又過于危險,所以,這晚上就只能沖澡了,頭發先洗,然后抹上護發素,套上帽子,再洗澡,等洗好了,沖洗了沐浴乳,這才沖洗頭發。擦干身體抹上潤膚品,還有肚子上的加料橄欖油,頭上包著大圍巾,順路去看了看兩個孩子,哄著他們睡覺,順便封了他們的天眼,小孩子眼睛干凈清明,能看見鬼神這不奇怪,但兩個孩子命中無緣修仙,早早封了,省的以后生出什么是非來。這么一番下來,就過了一個小時,頭發也快干了,文桃拿掉了頭巾,等回到房間,看見丈夫在書桌邊上坐的筆直,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坐到梳妝臺前,拿著羊角梳,將頭發從下到上的疏通開來。
此時,袁銘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一幕和夢境竟然如此相似,心不由得一動,回眸一笑百媚生,袁銘此時哪里還記得要質問什么,迷迷糊糊的走近文桃,拿過她的梳子,幫她梳頭發,文桃心里暗笑,但袁銘忘記問了,她可沒有忘記,說道,
“袁銘,你過去曾經和我說過關于孔家的事情,但你只是三言兩語帶過,我也是內心有意無意的逃避,不去面對事實,但我想,你還是應該和我說清楚,那個孔悠然,可一直都沒有放棄,如今看來,已經可以說是走火入魔了。你是不是忘記跟我說什么了?”
袁銘的手一頓,心里馬上意識到,這次的事情,背后的主使人竟然是孔悠然,或者說,是孔家,但是不會啊!孔悠然的哥哥跟自己是好友,如今也恢復了交往,算是過去了。再說他也知道,自己對孔悠然從來都沒有什么意思的。當初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又是爺爺壓著結婚的,他們那些長輩找回了面子,也就不會再糾纏,但是那個孔悠然……
“你是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發現的啊?她來找你了?”
文桃笑了笑,“她還真是聰明狡詐的很。我也是剛發現的。當初你說要跟她離婚的時候,她鬧的很厲害吧!”
袁銘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心思給妻子梳頭發了,拿著梳子坐到書桌那邊的椅子上,想了想,放下了梳子,點起煙,順便把窗戶也打開了,他知道煙對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文桃從梳妝箱里拿出一把綠檀木的梳子,頭發快干了,可以用木頭梳子了,一邊梳頭發,一邊用梳子按摩頭皮,也不追問,過了一會兒,袁銘才說道,
“她從小就喜歡跟著我,背著我嚇唬別的女人的事情,我也知道。離婚的時候,她確實鬧的很厲害,先是求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也有些動搖,但……想來想去,和一個如同妹妹的人結婚,總覺得不舒服。我還是拒絕了,后來她又威脅我,讓她哥哥來找我,后來又到領導那里告狀,讓她爸爸、爺爺和叔伯們想辦法給我施加壓力,加以勸導。但是,我反而更加看清了她。我不想和她這樣的人生活一輩子,我本來以為我很了解她,也很愧疚,但后來,我發現我覺得她很可怕,她做的事情,是我沒有辦法忍受的,我很厭惡她的做法。”
說道這里,文桃有點明白了,自己過去實在是太自信了,自我感覺良好,白白的擔了個狐貍精的罵名。原來這離婚也不是袁銘為色所迷啊!眼睛一瞇,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可你就不擔心,我是一個,比孔悠然還要可怕的人嗎?”
“我當時確實沒有想到,我想她那樣的,跟我親媽和后媽都是一種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和她這樣的人過一輩子的。”
“反正也不能再壞了,我看著怎么也不像是個聰明的,是嗎?”文桃笑瞇瞇的,好像在撒嬌,不過袁銘憑借著動物的直覺,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馬上說道,
“當然不是,我看你長得那么美,溫婉賢淑,堅貞,吃苦耐勞,而且,你很善良,你的自尊心很強,我欣賞這樣的女人,當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身上有這么多我所欣賞的品行,我怎么可能抑制住對她的占有欲呢?所以不擇手段,不計代價也要得到。你看,事實證明,我的堅持是對的。”
“哼!”算她會說話,
“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么發現的呢?還有,她都做了什么,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別的事情我可以不問,這件事情,我不能不清楚,知道嗎?”袁銘很認真,眉頭都皺起來了,
文桃想了想,不管袁銘能夠信多少,但是,他應該知道,于是,將從一開始的往文桃的身邊引妖引鬼,到后來的下圈套,害死人,還要害死她和孩子。尤其是最后一次,那真的是很驚喜,要不是文桃用了非常之法,引鬼招魂,是很難保證孩子安然無恙的。
袁銘聽的有點發蒙,對于什么追蹤符、招魂咒之類的,聽的有些云里霧里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死了,是孔悠然的保姆,那個從南方來的女人,竟然會邪術,而慫恿她做這件事情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到現在為止,就算是文桃也沒有找到孔悠然和這件事情直接有關的證據。
袁銘不明白法術之類的事情,但是,他明白,他清楚了,自己的這個前妻,用了多么狠毒的手段,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和危險。這個女人,必須解決。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袁銘此時的想法就是,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解決這個女人。事業、前程,甚至是生命,對于他袁銘來說,都沒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性命重要,
文桃即使不用讀心術,也知道他的想法,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涉及到了法術,也涉及到了人、鬼、神三界的事情,這就不可能靠袁銘一個人去解決了,拿起梳子,繼續梳頭發,側著頭,嬌俏的看著袁銘,笑著說道,“這可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她如今已經入了魔道,你管不了她,她的家人也不能制約她,因為她不會承認,她家的人也不會承認。但是我可以做到。本來我絕對自己對她是虧欠的,但是在她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手軟了。這件事情,你別插手,專心的學你的東西。如果你插手了,我會視為——你對她余情未了。”
袁銘一聽就急了,說道,“他們家不是在部隊,就是在地方當官的,再說了,那個孔悠然就是瘋子,你跟她硬碰硬,能落到好嗎?她要是來硬的怎么辦?還有,你看看你現在的肚子,有個萬一,你讓我和兩個兒子怎么辦?”
文桃笑了笑,其實該說的都說了,但是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來對付自己父母和孩子的那七個小鬼是有血緣關系的,能夠讓孔悠然找到七個有血緣關系卻胎死腹中的孩子,肯定不會是在外面找的,若真有這么邪性的事,早鬧起來了,除非是她這幾年里,在自己家族內搜集。這件事情聽起來不只是可怕,邪性,而且很惡心,很殘酷,但利用這一點來牽制孔悠然,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她自顧不暇,又沒了保姆助陣,她怎么對付自己?
上次那么大的陣仗,就是說明,他們已經無計可施,最后一搏了。不過看袁銘這么擔心,自己也不忍心,心里也覺得暖暖的,笑著說道,“一般來說,我不屑于和人斗心眼兒的,可是,這件事情,就是得用點心思,若是你去,她肯定不認。可是我去,我有無數的辦法讓她消停。除非你舍不得!”
“你……你無理取鬧!”袁銘氣的把煙頭都扔到窗外了,
文桃飄了一個媚眼過去,得意的很,還帶著挑釁的意味,不言自明,你能耐我何?袁銘看文桃這么得意,很是氣不過,猛地想起要問的事情來,馬上站了起來,走到文桃的面前,用手指著文桃,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跟我結婚的時候,真的不到十八周歲嗎?你那個時候,到底多大?你給我說實話,別用不能告訴我生辰八字之類的借口,你給我說實話!
這么在意!?文桃將頭發分成幾縷,開始編一個松散的辮子,眼睛上挑,說道,“結婚的時候,我十六歲,周歲哦!”
袁銘的身子一晃,手也在抖啊抖的,臉也漲紅了,支吾著半天才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文桃腦袋一歪,顯然是知道的。可是她顯然是明知故犯。袁銘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好半天才又說了一句,“為什么?你是怕我不負責嗎?不對,當時的情況也不是這樣,那你是急于和我成親才隱瞞的嗎?你就是說你才十六,我也會等你兩年的,我的天啊,我竟然大你十歲,我還以為是七歲,虛歲……”
文桃想翻白眼,如果她的教養允許的話,這男人也太自負了吧?美的他。文桃反駁道,“你真這么想?”
袁銘不高興了,理智和道德在譴責他,這事不對,不能這樣,又點了一根兒煙,這回也不回避了文桃了,來回在屋里踱步,還指著文桃教育,
“婚姻法你不知道啊!就算是不知道,你是學過醫的,早婚早育對身體不好,而且你沒有長大,不僅是身體上的,心理也不成熟,你沒有想好自己的將來要過什么樣的生活,沒錯,就是這樣,看看你,都輟學幾回了?你肯定是知道的,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啊,啊?”
教訓人的本事見長了,文桃綁好辮子一甩,扶著腰就要去睡覺了。看到文桃起來,袁銘扎著兩手,一副保護的姿態,感覺到煙頭礙事,又扔到窗外了。
“我說,你就別忘外扔了,每次你回來,我媽都得拿著筷子在窗戶下撿煙頭。”
“啊?是嗎?那岳父怎么處理的?”
“沒見屋里有煙灰缸嗎?還有痰盂,你扔哪里不好啊?”文桃嘟著嘴說道,
袁銘一愣,“有嗎?你是說桌子上放著水的那個瓷碗?那不是筆洗嗎?”
“綠色的那個你沒看見?”文桃很生氣,
袁銘回頭看看,桌子上是有一個綠色的,但那是一個綠色的翡翠雕的荷葉,那是煙灰缸?媳婦可真夠豪氣的,他們家老爺子都沒這派頭。想了想,又問道,“那上次你給我帶的東西里,也有煙灰缸嗎?”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么明顯,這么實用的東西,當然會給他準備了,總不會送他擺件吧?
“什么樣的?”
文桃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臉嚴肅,說道,“鐵的。”
袁銘一臉哀怨,看著文桃,說道,“你為什么不早說?”
“怎么了?”
“我要出去冷靜一下!”他需要冷靜,不僅是因為他把媳婦送他的煙灰缸,當成了玩具吉普車模型,領導的小兒子串門看見很喜歡,就帶走了,這要是讓領導知道,他送自己的兒子煙灰缸,怕是要問一句,‘君心何在啊?’
再說,袁銘也得冷靜的思考一下,這相差十歲的文桃,還有自己有犯罪的嫌疑,還有惡魔一般的前妻,他的確需要想一想了。十六啊!這要是知道她才十六,他怎么可能下得去口。就算有心,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哎呀,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是罪犯,還有,他被騙了,被騙了,羞愧!這件事情,不管是為了什么,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將來孩子都不能讓他們知道,對了,第一次流產的時候,她多大?忘記問了。唉!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