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錦

第五百六十七章 潑臟水

第五百六十七章潑臟水

第五百六十七章潑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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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方孰玉道:“大不了,我養她這一輩子!我方孰玉,難道連自己女兒都養不起嗎?”

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兒被人這樣欺負,他就心頭火起。

司嵐笙原本心頭郁卒,聽見他這樣的孩子話,有些哭笑不得:“老爺這是說什么氣話。我也不舍得書兒嫁人,但她總歸是要嫁人的。”

“大不了多養她幾年。我們書丫頭這般好,不怕遇不到疼她的人。”在方孰玉看來,方錦書那是百般千般的好,是褚末自己沒有福氣。

“書兒自然是好的,可我怕耽誤了她的年華。”司嵐笙想得要更遠一些,道:“將來的事情,怎么說得清楚?”

這次退了親,方錦書至少有一年,不能開始相看親事。

既然兩家退親的緣故不能說,方錦書唯有深居簡出,才能慢慢讓人遺忘、淡化她退親這件事。

而遺忘,需要時間。少女的青春,怎么揮霍得起?

“既然是將來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有更合適書丫頭的?”這一次,方孰玉的態度堅決,道:“你總說她年紀輕,不懂得這其中的利害。但書丫頭是個有成算的,她知道怎么選擇才是最好。”

“褚末這樣的性子,今日能輕易被方錦菊算計拿捏住,往后還指不定會有什么事。”方孰玉道:“褚家太太是不錯,但總不能什么都指望著婆婆。你舍得,讓書丫頭以后老是糟心?”

方孰玉看著司嵐笙,認真道:“依我說,哪怕拼得名聲不要,退了正好。如果真是蹉跎了歲月,大不了我就養著書丫頭一輩子,她的日子也比在褚家后院里舒心。”

他都這么說了,司嵐笙自是明白了他的決定。幸好方、褚兩家的聯姻,當初并無太多政治利益的交換,就算要退親也不牽涉兩個家族。

司嵐笙應了下來,心頭卻想著明日再找方錦書過來仔細問問。如果她并非一時沖動,那這門親事只好就此作罷。

這個夜晚,對好些人來說,都是難熬的。

例如,跟著方慕青回到家的郝韻。

“母親,我求求你相信我,那個什么破落戶,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郝韻面色急惶,道:“母親萬萬不可告訴父親。”

方慕青面色鐵青,道:“這個時候,你想起母親了?在做事之前,怎么就沒想過來問問我?你以為,你瞞得住?”

郝韻在方家后花園被田秉糾纏,看到的人雖然不多,卻已經堵不住這悠悠眾口。

“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還不從實給我講來。”方慕青怒道:“我知道你看不上,但無緣無故地,那人怎么會攀上你?”

郝韻張了張口,這讓她從何說起。

難道,要讓她實話實說,說她想要害了自己表妹的名聲,讓褚家退了親,自己才有機會嗎?

不!她搖了搖頭,這絕對不能說。

“母親,你一定要信我。”郝韻扯著方慕青的袖子,哀求道:“女兒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說到這里,她急中生智道:“方錦書也在那里,她不是管著茶水嗎?怎么會那么巧也在。”

“女兒懷疑,她是知道了我對褚公子的心思,特意找人來壞我名節。”郝韻將整件事掐頭去尾,顛倒是非,反潑了一盆臟水到方錦書身上。

畢竟她才是方慕青親生的女兒,方慕青再怎么不信,總在心頭保留了幾分對郝韻的疼愛。比起女兒在方府后花園里私會男子的行徑,眼下郝韻給出的解釋,無疑更讓她愿意相信。

“當真?”方慕青狐疑地問道。

見母親有些許動搖,郝韻連連點頭,道:“肯定是的!那日去踏青,方錦書就警告我不要靠近褚公子。我只是沒想到,她那么大的醋意,竟然要壞我的名節。”

對郝韻的話,方慕青有些半疑半信。

她不相信方錦書會是這樣的人,但自己女兒言之鑿鑿,又由不得她不信。

“這兩日,你就安分些。”方慕青道:“就在院子里抄心經,仔細別惹了你父親發怒。”私心里,她還是偏袒郝韻的。

眼看著過了母親這一關,郝韻悄悄松了口氣,道:“母親放心,女兒哪都不去!”

出了房門,方慕青吩咐:“去將那人押到后面廂房里,我要問話。”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只有從田秉身上著手。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恐怕他才最清楚。假如,他肯說實話。

“太太!”田秉一見方慕青便跪下,道:“小生和韻兒心心相印,還望太太您成全!”

“一派胡言!”方慕青怒上心頭:“給我掌嘴!”

從她身后越出來一名婆子,掄起手掌噼里啪啦對田秉扇起了耳光。

田秉扭著身子想躲,奈何他被反綁著雙手,身后也有人押著,動彈不得只能生生受了。一頓耳光下來,痛得他呲牙咧嘴。

方慕青抬抬手,示意停下,問道:“怎么樣,肯說實話了嗎?”

田秉昂著頭咧了咧嘴:“我可是在京兆府上有名有姓的良民!這位太太,你對我動用私刑,就不怕我去告你?”..

他的兩頰腫得厲害,說出的話也有些含混不清。但話里的意思,卻明白的緊。

方慕青心頭一緊,這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破落戶,卻是抓住了自己的軟肋。他是個光腳的,郝家的名聲卻經不得風浪。

這頓耳光,已經是她能做的極致,也是為了出一口心頭惡氣。誰讓他敗壞郝韻名聲?原以為,能將他嚇懵,從而老老實實招供。卻不料,這個人如此奸猾。

但這個時候,方慕青卻不能讓他看了出來,冷冷道:“你私闖民宅、意圖盜竊在先,你覺得真上了公堂,府尹會信你,還是會信我?”

郝家,怎么可能會和一個破落戶子弟鬧上公堂,方慕青不過是說說而已。

田秉的眼睛轉了轉,是啊,都說官字兩張口,他無權無勢無錢的一個升斗小民,怎么斗得過官家太太?

當下,他心頭便打起了退堂鼓。

“方家擺壽宴,有朋友帶我進去,我不過是在園子里迷了路。”田秉在心頭衡量了輕重,立即換了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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