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唯一的城池中既有這么多魔宗之人隱藏,想來月灼已經到了風雪城,畢竟她跟月蒼是那樣的關系。”
一樣隱蔽進入冰川的段流,此時正坐在一個部落大帳之中,他手頭有地圖,其實也是按照秦魚他們的路線行動的。
葉笙把燒熱的水放了一些茶葉進去,儼然泡了一壺茶出來。
便來心思還有些重的段流見狀笑了,贊道:“你個丫頭,平日里在外風餐露宿的,一把劍走天下,沒想到如今還會帶茶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外游玩呢。”
“只是覺得這一戰必然艱苦,總得在這苦寒之地找點舒坦。”
段流聽了這話,瞧著自己這位女弟子年輕的臉龐,心中不由一嘆,“我其實不太愿意你們這幾個年紀小的來,畢竟你們還有未來,若是宗門不幸,你們蟄伏幾年,往后另有天地”
葉笙倒了茶,遞過來,輕輕說道:“生在縹緲,死在縹緲,做人要有始有終,弟子覺得這樣甚好。”
她的語氣很清涼,卻十分果決。
段流想了一會,眉目也漸舒展了,畢竟是天宗,對很多事其實看得淡,而武林江湖人么,其實也豪氣的,不論生死,不論成敗。
唯往前而不回首也。
“不過魔宗的人來了,我們也進來了,想來藺珩那些人也快了。”
葉笙驚訝,若有所思:“師傅覺得藺珩如今脫得開身?越太初跟蒼東那邊恐怕都不容他懈怠吧。”
段流搖搖頭,“此人行徑狂邪無情,但素來算計無雙,以他的能力也許雙管齊下呢?”
雙管齊下?
此時的相府高手的確已入了冰川。
璜宗庇護武力,高手無數,對上任何一方也不懼。
但上聞泠韞跟上聞雅致兩人不知道該是不安還是慶幸——藺珩不在隨行中。
他在哪里,哪里就危險,就有死亡。
她們當然心思不定。
“不知道他如今在哪,是去蒼東平反?還是去滅越太初?”
無人得知。
藺珩現在一個鄉下地方。
翎川,依舊那樣寂靜荒涼。
這一次,藺珩只帶了一個人,管家,他還是在莊外等著。
好像當了唯我獨尊的帝王后,他身邊帶的人越來越少了。
仿佛只剩了他一人。
他一個人走進屋子,上了半山,進了那個赤紅池子。
焱池,是它的名字。
年代甚為久遠了,久遠到恐怕霧宗的祖宗來了這里都不一定知道。
他緩步推門進入,脫下長袍,滾燙的熱氣撲面而來,讓他蒼白涼冷的面頰多了幾分妖異的詭紅。
但眼是冷的,冷到沒有任何人氣。
哪怕他全身入了焱池,滾燙的水流將他包裹。
他的眼也都是冷的。
也不知道多久,冷寂的焱池里面傳出深沉恐怖的呼嘯聲,聲音不小,看起來很嚇人,焱池內,寸寸寒氣跟熱氣交染起來。
莊外的管家吃了一驚,生怕出事,顧不得禁忌了,忙跑進莊子。
但他無法靠近那扇門,里面涌出的熱氣其實能把人燒灼燙化似的。
他只能在下面秦魚曾居住的屋子院外等候。
門終于開了。
一如上一次,藺珩的步伐更加踉蹌,緩步下來,但他的身上冒著奇怪的寒氣,寒氣漸漸收攏,仿佛附著在他體表,凍結成霜似的。
他按照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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