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擔心的,如果他們的武力足夠,就不會選擇用綁人來促使目的達成,起碼證明官方的武力水平遠超過他們的挑戰能力,本身力量對比很鮮明,總會達成協議——反正這個協議里,蘇家不會讓蘇言清成為犧牲品。”
主要是蘇家不是一般的權貴家庭,蘇挽墨是非自然能力者,蘇家也有獨立的武裝力量,他們不會坐以待斃。
不過秦魚琢磨著,被關在特殊神秘牢獄的那個“領袖”不知道確不確定蘇挽墨的真正實力。
若是確定了還挑釁,那就證明他的力量的確超過她的想象。
如果他出來,是有些棘手。
秦魚忽笑了下,手指彈了下沉思的溫兮額頭。
“別擔心了,那人出不來。”
溫兮擔心的就是對方的“領袖”出來,別看現在這伙人對秦魚客客氣氣,可對方如此邪惡,焉會不記仇,等對方出來,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秦魚。
“如果出不來,那這次協議還會達成?”
秦魚抵著車窗撐著臉頰,輕聲說:“很多買賣初次掛高的價格其實都是虛的,漫天開價坐地還錢,扯皮子的事兒而已,那位領袖應該也設想過上面不答應后的二次談判,這次所提出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那才是真正的協議。”
“也剛好是在這六個人的身份背景施壓以及社會壓力聯合之下促使上面能夠答應的條件。”
“現在,蘇挽墨應該已經在猜想對方想要的是什么了,她會回京交涉。”
溫兮忽然說:“也許不會。”
秦魚:“嗯?”
溫兮:“我覺得比起親自回京交涉,她寧愿來找你,這才是正確的決斷。”
好吧,你說對了。
秦魚當然知道溫兮說的是對的,這也是她跟蘇挽墨達成的默契,但這件事
陳豹反應過來,“車里不會有竊聽器吧!可別被竊聽了,到時候那些人會認為小魚毀諾。”
溫兮倒不這么覺得,如果秦魚能讓對方的人在這里的車里裝了竊聽器,那今天自己就不會成為未被綁架的那個人。
“找我也不算毀諾,畢竟我不會插手。”
真不幫?
雖然不幫才是正確的明哲保身,也能確保身邊人安全,誰也挑不出錯來,而權何書那些人也不是小市民,不會對秦魚道德綁架,只是日后難有交情而已。
所以秦魚剛剛出手,算是迂回幫助一下,占據高位,起碼日后商界好相見。
那六人應該懂其中的用意。
既然不插手,那就不用繼續深入,因為信息量也就那么些,具體要等后續,這個話題很快終止了。
三人先回了半山別墅,喝喝茶壓壓驚,順道把于笙接上。
關于剛剛的事,誰也沒對于笙說,一行人只管去吃飯,然后賞花。
春夏之交,可賞的花可不少,長道漫漫,花雨錦繡,能在香港這么一個世界級寸土寸金的地段見到這樣規模不小的花樹公園是挺難得的,
本來陳豹跟溫兮還挺被剛剛那件事影響心情的,但一來到底未關聯己方利益,二來秦魚強大,他們安心,三來
陳豹拿著相機,給三女拍照,偶爾讓邊上跟隨的張宇掌鏡,自己混進去做個鬼臉。
氣氛不錯,于笙很開心,對陳豹的攝影技術表達了十二分的認同,后者也很會哄中年婦女,那小嘴甜得秦魚都插不進去話,把娛樂圈一些搞笑段子編得繪聲繪色,于笙聽了也覺得有趣。
這倒是給秦魚跟溫兮騰出一些空間跟時間。
溫兮幫陳豹處理了下膠卷的問題,踱步走向前方沿著小道靜靜散步的秦魚,這人出門的時候,在于笙的建議下換了一條素色吊帶長裙,淡了大半女總裁的強勢清貴,倒是多了幾分讓人說不清的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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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好像去了一個很古老的地方,長裙一上身,姿態氣質就變得溫軟縹緲了許多。
風一來,她就像是宮廷世府走出端雅夫人,腰肢款款,美態從容。
溫兮還留意到她那天的鈴鐺手鐲今天參會的時候換成了手表,換了長裙后又換成了佛珠。
分分鐘佛系良善起來了。
也不知是一種什么心態
“為什么一直看我手上的佛珠?”秦魚轉頭問她。
溫兮雙手負背,閑散走在身邊,觀賞著周遭花色,“猜你要如何修身養性。”
秦魚伸手輕輕撩開眼前攔路的一根枝椏,不傷上面的花瓣,回:“不為惡,不盡善。”
不當為非作歹的惡人,也不做圣母嗎?
明哲保身,立身根本。
溫兮:“今天這事,可在你意料之中?”
秦魚:“如果我沒出差,在,可惜我出差了。”
這些人剛好鉆了空子,脫離她控制。
不過她如果沒有剛好回來,或許這次溫兮也已經出事了。
溫兮頷首,“那這些人的存在意義,也在你的出差范圍內嗎?”
真敏感啊,難怪黃金屋動心,不過以前的蘇挽墨拒絕了,被洗去記憶,眼前的溫兮可能會答應。
秦魚有這個預判。
“不在。”
溫兮有些驚訝,她判斷錯了?
“起碼現在不在,但可以影響。”
“所以”
“為了預防將來的威脅,我會動手。”
溫兮:“將來?”
秦魚頷首。
溫兮若有所思,她想明白了。
“你不會干預那個人出不出來,但一旦他出來了,你會動手。”
“對,不管那個人有沒有把我列為一號對手。”
秦魚伸手撫過一片花瓣剛剛落下的額側,指腹撩過眼角。
送人頭這件事本身,她就已經當做是一種宣戰了。
她生氣了,其實。
只是武俠世界一番經歷,讓她越發不露聲色起來。
謀而后動。
“有人能讓他活著進去,那我也能讓他死著出來。”
陳豹跟溫兮當夜都混在了秦魚家里,他們知道秦魚要帶于笙出去旅游,就是不知道計劃會不會改變,對于笙而言,因為秦遠那邊有事,對其他人而言,則是綁架事件帶來的影響。
反正私人飛機隨時可以走,也不著急。
溫兮跟秦魚今夜跟一個屋,因為蘇挽墨會來。
這人來得不早不晚,晚上八點半來了。
從窗子進來,蘇挽墨脫下鞋子,從容優雅地穿上地板上早已準備好的拖鞋,然后看下坐在沙發上的兩女。
“讓兩位久等了。”
她很自然得走過去,脫了外套,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然后坐下了。
溫兮把煮好的花茶倒出來,手指虛拖,放在桌案上,說道:“我說晚上喝茶怕睡不著,秦魚說你的體質就算喝一缸咖啡都沒事,何況花茶。”
蘇挽墨瞥過秦魚,“她這話不算夸獎吧。”
秦魚:“所以我后面補充說,喝辣么多,還不尿頻尿急,是很厲害了。”
確實把咖啡當水喝還從沒出問題的蘇挽墨:“”
她跟這人關系不好也是很正常的吧。
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