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當時就想把解疏泠教育一通,但還沒開口,南宮之筠眉頭一簇,身體虛晃了下,直接昏迷,往下墜去。
“解姑娘,你看你瞎說的什么。你把南宮姑娘都給氣暈了!”
解疏泠:“你罵我!你以為就她會暈?”
然后解疏泠吐了一口血,也往下墜。
得,兩個都是強弩之末,都掏空了身體,暈也正常。
可問題來了。
遠方埋伏的嬌嬌掐了那出竅期的靈魂回來了,問了秦魚一個靈魂級別的問題。
“魚魚,現在問題來了,有兩個美女掉海里,你要救哪個?”
秦魚的選擇是等了七八秒。
等兩女人前后噗通掉海水里。
嬌嬌:“臥槽!你干嘛!”
秦魚:“不是說要掉海里嗎?總得讓她們掉了才算。”
嬌嬌跟黃金壁:“”
心肝這么黑,也不怕遭報應。
心肝黑的秦魚一個掐印術法,把兩人都撈起來了。
“土鱉,都什么時代了,還需要選一個救?”
“別說兩個,兩車我都能救。”
南宮之筠跟解疏泠醒來還是很快的,因為秦魚手頭有好丹藥,喂了一波,又推送了一波靈力,雖兩人還是虛弱如秋風細雨,但好歹醒來了。
一醒來。
解疏泠目光灼灼盯著秦魚,那眼神跟看一曠世奇渣似的。
秦魚覺得這姑娘三觀有點迷。
“解姑娘,你這般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家皇陵給挖了。”
解疏泠:“皇陵那個我常挖你不要轉移話題!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青丘師姐的事!”
秦魚:“???”
她漠了下,道:“尤記得當時解姑娘你好像不是很樂意卑賤如在下這樣的人心悅于青丘道友那般優秀的女子。”
解疏泠:“她看不上你是她看不上你,但你移情別戀,那就是你的不對!”
秦魚:“”
這就是典型的“你這一碗飯我家青丘就算不想吃,那也得爛在鍋里。”
嬌嬌:“腦殘粉啊這是。”
秦魚內心有些瑟瑟發抖,表面上穩得一逼,露出好看又無奈溫柔的神色,“解姑娘,你誤會了,其實我跟南宮姑娘”
“你家青丘看不上她,我亦然。”
南宮之筠醒來了,一來就祭出殺招。
秦魚:“”
解疏泠:“你看不上她歸你看不上她,但她不能移情別戀喜歡你!這是道德品質問題!”
秦魚:“”
你們兩個對救命恩人連續插刀,我看你們是精神有問題!
——哈哈哈哈哈。
嬌嬌:“哈哈哈哈哈哈嗝!”
美麗的沙灘上,坐在石頭上的儒雅修真郎君白宿道友一臉郁卒,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在“看不上他”這件事終于難得取得一致,深入交談后,得出結論——反正都看不上,就算這個白宿異想天開,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一碼歸一碼,白宿公子,多謝第二次救命之恩。”
南宮之筠依舊保持千衛大人的氣度,秦魚瞟了她一眼,“南宮姑娘,再有第三次,我就變癩蛤蟆了。”
南宮之筠覺得自己估計是得罪人了,也是,是有點不妥,所以她正欲致歉。
解疏泠:“你沒那么丑,姑且算青蛙吧。”
秦魚:“”
我特么穩住清風明月優雅公子的人設真特么太難了。
想抽她!
兩耳光一起上那種!
瞧到白宿那復雜的表情,南宮之筠差點沒忍住,于是撇開臉。
不過這小公主的確是個毒瘤,難怪聽說連無闕的長老們都不愿意跟她接觸。
媽喲,糟心貨!
大概發現閑談不利于自己的心理健康,南宮之筠迅速切入正題,“白宿道友突破了?”
“嗯,僥幸,大概是危難之時必有隱幸吧。”
“可以理解,那你剛剛使用的那個物件是”
秦魚微微一笑,“天火雷炮,一枚300中品靈石,算是在下全部身家了。”
瞧到兩女若有所思的神色,她慢悠悠補充:“被人追殺多年,委實想有底牌傍身,可在下又無背景可依靠,也只能辛苦攢錢了。”
哦,好像也可以理解。
但終歸太巧了,南宮之筠是一個不信巧合的人,若說之前對秦魚救自己有三分驚訝,那么現在兩次結合,就有三分疑心。
但她又沒有其他合理解釋
畢竟是救了自己,就不必太苛刻了?
南宮之筠放過了這一茬,倒是解疏泠儼然認定秦魚這廝見色忘義,瞧著南宮之筠比自家青丘師姐好看就
三人淺淡交談幾句,很快扯到碎羽山脈的陰謀。
僥幸撿回一命,該是回去給自家宗門跟勢力匯報的時候了。
然而三人商量后,卻知道所有路線都是錯的,太危險,只有一條路線最安全。
那就是——去洞庭府。
“我靠,還去洞庭府?那修元時已經在洞庭府了,你變幻身份混進去無所謂,可這兩個女的不一樣啊,洞庭府的人肯定會順從修元時有所動作。”
嬌嬌很疑惑秦魚的選擇。
解疏泠也不太懂。
南宮之筠卻說:“洞庭府勢力廣博,除非我們已經出煉血屏障,到達海外之地,否則很容易被對方追到并暗殺。若是死了,怎么死的,可全由對方捏造。可若是我們的了煉血島洞庭府的勢力范圍,就在家門口,他們反而不敢輕易下手,因為一旦我們兩人都死在那兒,他們百口莫辯,我伏龍大都,你無闕,兩者施壓,他們吃不消。”
奧,懂了。
那就去洞庭府吧。
三人一狗很快動身。
但秦魚在御劍之時,往后方領空輕瞥一眼。
嬌嬌:“魚魚,有人追來了啊。”
秦魚:“追就追吧,反正認不出我,我倒希望這水更渾一些,最好濺起一些浪來。”
你已經夠浪了,還想多浪?
嬌嬌不懂秦魚的具體目的,但他了解她,約莫感覺——她好像又在哪里埋坑了。
至少,那個修元時,她是必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