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奇怪,大概因為此地封禁,看不出她的修行方向,但既不像醫者,又不像純粹的殺者,更無半點修道者的出凡之氣。
我憑著你的權限調查了一番,以她剛剛手掌接觸你的腹部就能感應到你的丹田跟靈魂的動靜,分析了諸多可能,最終可以鎖定兩個方向。
秦魚:“是瀚海朝伊那樣的天瞳者嗎?聽說有些隱瞳是生于軀體四足的。”
得天獨厚的超凡天賦啊,可不比仙靈之體差。
不,她不是天瞳者,人家手上又沒眼睛...我還是說下兩個方向吧,第一種是玲瓏之觸,這是一種神通天賦,我的意思是天生神通。
天生神通?
這就是一出生就自帶的神通唄,不需要修煉的。
等于是別人修煉渡劫大成追逐的東西,她一出生就自帶了。
這是以超模走t臺姿勢投的胎哦。
“還有一種是什么?”
詭秘道。
秦魚一驚,“詭秘道?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是邪道秘流的一種,最擅洞察詭秘,修到極致的時候,一根頭發絲觸碰到空氣都可以辨析出能量跟物質屬性,很可怕的道,位列三大最強邪道之一。
如果說玲瓏之觸是天生的神通,那詭秘道就是后天的苦修。
到底是哪一種,你自己判斷。
不過若是第二種詭秘道,此人十有**墜入邪道,疑似邪選者,你心里要有數。
對了,提醒你一句,邪祖元琊就是詭秘道的創始人。
秦魚還真不確定是哪一種,她對長亭晚的了解有限。
至于是不是邪選,現在不是重點。
黃金壁最后一句話讓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在意,但很快掠過。
“老前輩,不知大長老前去尋找的那位前輩是在哪?我想過去看看。”
秦魚走出山洞,問了句。
老太太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噥,就那邊,那些個老東西多在浮屠壁前。”
她冷淡得很,不太耐煩。
秦魚也不介意,順著方向看去,只見到普通的山崗跟山路。
有路就行。
不過秦魚不急著走,轉過頭拿了一個提壺裝了一些煮好的魚湯。
老太太看到了,眉頭微動,深深看了秦魚一眼,“小丫頭還挺有心機。”
秦魚纖柔一笑,“自小孤苦,沒人照顧,也只能以照顧別人立身處世了。”
好一貧苦人家小白蓮。
老太太不置可否,自顧自吃魚肉喝湯。
倒是嬌嬌堅定意志,看秦魚一走,立刻拿出一個大碗盛滿,抱著大碗一邊吃一邊跟著秦魚走了。
老太太看了下他們的背影,轉過臉,輕哼,“還不出來?”
長亭晚從旁側山洞懸立的青松枝干上繞出來,雙手環胸,倚靠著樹干,“怎么樣,能看出什么?”
顯然,她依舊沒放棄窺視秦魚的隱秘。
除了之前她洞察到的,她猜疑此人還另有根基。
她對此很感興趣。
“屁股有點小。”
長亭晚沉默了下,放下手,輕哼一聲。
“我倒是忘了,金頂婆婆最喜歡看年輕人的屁股。”
“那是啊,你跟那姓方的小姑娘當年來的時候我都看過,說實話,你們仨都一樣。”
金頂婆婆以爺們式的扎馬蹲捧著碗吃魚肉,一邊吃一邊慢條斯理說:“屁股都小,不好生養。”
長亭晚沉默了。
金頂婆婆抬起眼,溜了魚骨上的肉,吐出魚刺,挑眉一笑。
“怎么,想動手?”
長亭晚笑了。
一聲巨響,捧著碗吃魚的嬌嬌嚇了一跳,差點把碗扔出去。
“啊,魚魚,怎么肥事!”他嘴里有吃的,口齒不清。
秦魚回頭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大概是兩個女人打起來了吧。”
她也不在意,走過山間小道,繞過懸崖峭壁,很快視線明朗起來,
浮屠壁就在眼前。
遠遠瞧著,像是色彩古樸歷經風霜的畫壁,但仔細一看,又覺得它既有立體感,仿佛浮雕,栩栩如生,只看一眼,就仿佛上面的羅剎惡鬼以及人間血腥撲面而來。
迎面而來的畫面讓秦魚靈魂生悸,只瞬間,腦袋空鳴,仿佛有惡鬼攀爬著腦核尖叫起來。
一瞬,她腦袋昏暈了下,但并沒有完全昏厥,她的靈魂到底是特殊的,抗住了,但她也猛然察覺到有人靠近...所以她故意歪了下身體,似要墜下崖去。
一是為了不暴露,二是想看看對方要做什么。
不過不管要做什么,對方肯定不敢殺她,一如長亭晚沒有殺她。
這些被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變態犯人們要么變得無欲無求,要么理應對無闕官方有所訴求。
于是秦魚順勢微微“眩暈”,一個黑影來,修長手臂迅疾撈住她的腰肢,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但秦魚故作吃驚,忙撐著對方的胸口往后退。
照面一見,對方是一個相當年輕清秀的男子,介于青年跟少年之間,清澈爽朗,給人很大的好感。
“多謝閣下救我...我..”秦魚撤出對方的懷抱,單手撐著山壁,似依舊有昏沉不適之感,但克制禮數,很有教養。
“浮屠壁乃我們無闕的殺壁,曾殺過多少人,彼之靈魂,彼之道統全在其中,觀之就是觀看我無闕的浮屠殺戮場,姑娘你年紀輕輕,扛不住很正常,是不是還很不舒服?”
他靠近,一臉擔憂,伸手欲撫秦魚額頭跟臉頰。
怎么說呢,雖然他看似溫柔體貼,但秦魚從被他摟腰到他摟腰后還要把她帶懷里,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更別說,他還伸手要摸她臉。
秦魚后退一步,似戒備,似拘謹,“好很多了,幸好剛剛閣下救援及時,不知閣下名諱。”
“在下乃是....”
“你個***女笑呵呵的田大壯,給老子過來!”
粗暴兇戾的聲從邊側來,似破甲雷音,瞬息貫通空間,而后風聲動,一殘影如閃電,霹靂閃射。
白骨長刀插入墻壁,一橫掃....
那掠起的風吹動秦魚的一頭青絲,她沒動,因她本就不該“有能力”反應動手的人太可怕。
當然,被攻擊的清秀男子...奧不,田大壯?
白骨長刀橫掃后,田大壯側身山壁,一個后躍,殘影在半空飛梭探討,袖子一甩,白骨飛鏢咻咻飛出,鏗鏗鏗,刀刃格擋,下一秒,兩人長空相見。
抨擊,切割,硬碰硬!
嬌嬌看了一會,忽然震驚了,問秦魚:“魚魚,不是封禁嗎?怎么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