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只想種田

第1834章 風云

干脆利落,連人帶長槍飛出,地面被氣流切割,劃出狹長的痕跡,而大抵是沒能承受如此強悍的攻擊,白澤不得不將槍頭悍然插入地面。

以自身切劃卸去沖擊力。

地面不止劍痕,亦被劃裂出的石塊。

他往后退,抵擋,并且求生。

以免死在這一劍下。

但他也感覺到了另一種恐怖的殺機。

森冷,迅疾,只在一念之差。

殺他嗎?

并非。

是有人要殺她。

他猛然抬頭,便見到了左前方一錦繡花園中高大金陵木之頂閃現的一個人。

高大魁梧,黑袍金帶,手握黑龍鱗紋長刀,刀光一片,寸光輝,攜龍氣,合體期的修為,絕對的殺戮刀。

只一眼,白澤就認出了此人是誰。

冽鹿大境州北部有名的刀客鱗尺,鱗尺之狠毒,以人頭計算,不少修士都死于他的刺殺下。

坊間傳言,此人絕對有北疆聯盟四星頂尖殺手實力。

且是墨白這種走技術流路線的殺手可比的實力型選手。

這樣一個人一向收錢奪命,卻不知今日竟盯上了墨白。

莫非是私仇?還是有人花錢買命?

不管如何,這個人是個強者,起碼比花不修華月生還是北塘暖暖這些人強!

白澤一眼望到了一個四星頂尖殺手的殺機。

卻也望到了那一劍殺自己槍下冰龍的女人側頭看那刀氣的側臉。

墨白面具在上,不見臉龐,不見神色,只有那隨刀氣轉瞬來,且她剛剛頃刻間出劍且還未收劍的姿態。

衣袂輕飄,發絲飛揚,左手五根手指修長纖細,跟著那黑色劍柄形成分外明顯的色調。

然后便是絕對可怕的戰斗格調。

鏗!!

她原地不動,單手格劍,用劍刃瞬間格擋了刀氣。

刀氣散。

劍在,人在。

但一瞬在,又一瞬不在。

在鱗尺為她輕松接下自己一劍而臉色微變的時候,在他預感到不妙想要脫身遁逃的時候。

她消失。

鱗尺為什么要逃,是因為他是一個為錢奪命的刺客,向來講究絕對的把握,完美的殺人,若是一擊不敵必須撤退。

他急流勇退,卻攔不住奪命對象的消失。

消失了,又出現了,在他撤退的后路出現。

“這速度”白頭奶奶一直在觀戰,臉上微有驚訝。

“不對啊,哥哥是身法瞬意小成,速度都沒有這么變態,奶奶”

白頭奶奶皺眉,深深道:“那只能是因為此人的軀體爆發速度就堪比瞬意小成,所以她的速度,她的劍,都可以達到恐怖的程度。”

北塘暖暖睜大眼睛。

這么這么可怕嗎?

“不止,還有她的力量。”

力量?

北塘暖暖只猛然聽到一聲巨響,她陡轉頭,瞬見到那鱗尺被一劍劈中,然后在多強悍的靈力爆發下。

鱗尺被一劍劈飛,連人帶刀劈入他剛剛所在的金陵木。

金陵木碎斷,鱗尺落地,地面凹陷五米直徑的圓圈,身上的氣息未平,但他面帶怒意,帶刀爆射而出,刀意。

輪轉的金色刀意混著金陵木葉片粉碎后的金色光輝,仿若一輪渙散的光日。

刀意有很多種,但或許觀戰的人在這個過程中壓根沒留意這是什么刀意,因為這一刀沒有殺死一個人。

沒有殺人或者戰敗對手的劍或者刀,其實并不配姓名。

這刀意縱使強大,卻不夠強大,因為被閃避開了。

那閃避的人懸踏半空,一個側身,半空多踏一步,瞬步移位,殘影飄梭,每一個殘影分痕都是一種劍式,劍式飄飛,最終疊一。

疊于鱗尺一個人身上。

劍,瞬間來了數十劍。

鱗尺連躲避都來不及,只能不斷揮舞長刀格擋。

刀氣劍氣縱橫,原地炸裂的金陵木徹底粉碎成無數碎粉,地面凹陷的地面石塊也變成粉末。

粉末如霧,劍與刀的殺意爭鳴如泣如訴。

最終一刀出七八劍來,刀有刀意有刀法有靈力,劍什么都沒有,只有速度跟力量。

絕對碾壓。

每一次格擋跟切割都讓鱗尺腳下的地面不斷崩裂,也這崩裂的范圍不斷擴大,并不斷移動——因為他被一劍劍逼退,軀體也不斷顫抖。

近乎崩潰。

“以武入道,果然不假。”

方有容是刺客,自民間武道而生,再入修行道,從絕頂刺客轉劍陣天才。

起初無闕也沒抱有多大希望,也沒想過秦魚能將這個身份運用得如何完美無瑕。

但他們確實沒想到秦魚其實也是武道出身,也是絕對的武破虛空。

于是,她得了這個身份,何嘗不是如魚得水。

而此時這一戰

單手劍掃,鱗尺雙手格擋。

飛出去了。

砰砰砰,接連撞破三間高頂建筑。

最終落地,插刀入地。

有血滴落,身上傷痕累累的鱗尺抬起眼,向來殺人不留情的他察覺到了往日自己的獵物所有的情感——恐懼,前面那個人仿若深淵般無測。

他被鎖定,逃不掉了。

于是再拔出刀,怒吼著迎向對面。

也是這一時,另一邊的白澤也才剛剛卸去自己承受的一劍所有力量,他半跪在地,握著自己的長槍,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還吐了一口血。

血在地面如此鮮艷奪目。

一剎如同鱗尺脖頸上飛射出的鮮血嫣紅美感。

尸體倒地,長劍入鞘。

秦魚空余的左手按在跪下的鱗尺腦袋上,掌心火焰跳竄,焚燒尸體,僅剩一儲物手鐲。

手鐲飛入掌心,捏住,她偏頭看向拍賣行大門。

此時,門口好多人。

她就看了一眼,指尖勾轉著手鐲,那動作像是佛門中人轉著佛珠,無端帶著幾分出塵的佛性。

但她說的話就不盡然了。

“希望里面沒有買兇殺人者留下的線索。”

然后她就走了。

花不修等年輕一代的人臉色慘得一匹。

中代的驚疑不定。

老輩的則是凝重又慎重。

白頭奶奶沉思片刻,最終跟平矜幾人交換了眼神她瞥過面色復雜又隱藏深沉的觀窿。

不經意間,她收斂了目光。

這事沒完。

肯定還有后續。

白澤戰敗,但他一槍出展示的實力也夠讓人看出幾分了,北塘暖暖這些人才留意到這個人。

當得知他是冽鹿大境州東部的,倒也沒人唏噓諷刺了,因為他們心里很清楚。

嘴上再嫌棄東部的這冽鹿大境州如今的風云之變色主因也來自東部。

“如今的東部啊,怕是深不可測了,也不知這墨白是否跟它有關。”白頭奶奶喟嘆著,神色復雜。

用排除法的話,她覺得北部南部大概沒有出現這樣一個人。

那就是東西兩部。

二選一,她總覺得東部風云奇異,恐有妖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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