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高高在上,就差點時間就能飛升天界,一般是不會服從別人的,除非有絕對的利益或者絕對的情感聯系。
這兩個人效忠于李域,才讓三王城實力超凡,也是因為他們的配合,李域才能設局干掉一個又一個城主。
他一直以為這種忠誠會是永久的,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也就是剛剛他們會反將控制用在自己身上,再讓天海逆襲重創了自己。
他想問為什么,但天海主動幫他解答。
“你也知道大乘期不會輕易折服別人,你能驅使他們,不過是因為在他們還未突破大乘期時對他們有恩,夾著這種恩情,他們即便出于道心也不得違背,但這么多年了,鞍前馬后,連你生的那個好兒子都對他們沒大沒小,什么恩情也該消弭了吧,何況你是什么人,他們會不知道?”
天海走到李域跟前,居高臨下俯視他,“你能殺沙海,又能殺我,不就是想獨占三王權杖,得到這三位黃金時代的梟雄王者一生的修煉傳承,你如此心狠手辣,誰都不信,自然也誰都不留,所以連李樹白那小子的行蹤都藏匿起來不與他們知曉,本就有忌憚防備之心,最后也肯定會對他們下手,既如此,他們先下手為強也不為過。”
李域自然被說中了心思,他本就有殺掉所有人獨占好處的決心,卻也不甘讓天海占盡利益,所以他看向兩個大乘期
“他也不會跟我有差別,一樣會殺你們。”
其中一個中年人冷笑了下,“死到臨頭還在耍心機,你可不知天海兄弟事前已跟我們兩人立下天誓,要將這三王傳承共享,若有違背,天誅地滅,有這天誓,我們三人之間的合作牢不可破,豈非你這等心腸歹毒狹隘之人可比的。”
李域面目猙獰,陡燒了精血,軀體遁出黑影,突飛向鑰匙靈孔那邊,試圖直接奪寶遁逃,然而
天海伸手一抓,水流竄走半空,化作一只水形大手拿捏住了黑影,往回一拽,提拉到手中,另一只手掌心祭出輪轉的冰藍晶印,直接按在李域眉心。
嗡!!
冰藍晶印以恐怖的侵蝕速度鉆入李域身體,在兩個大乘期頗為佩服之下飛快摧毀李域的靈魂與軀體。
李域不甘,靈魂跟軀體一并扭曲,試圖自爆,又試圖鬧出大動靜讓世人知曉,但都不能夠。
他只能盯著天海,看著這個修行年歲還不及自己一半的后起之秀面帶從容微笑,又森冷無情得將他殺死。
大乘期也會死,因為連仙人都會死,這委實不算什么。
但可怕的是天海殺他的時候,且還說了一句話。
“當世兒郎,為求至高利益,不擇手段都不為過,但拳拳一副愛子為父之心,當真讓人欽佩,李兄放心,僅憑著你往日對我這個弟弟的照顧,你藏匿在城外百里之外天王廟的樹白侄子,我也會好生照顧的。”
李域瞳孔放大,既驚恐又痛苦,如同那些被他謀殺的人
“不,求你”
他沒能求情完畢,因為天海摧斷了他魂脈。
死絕了。
掌心藍光,水系清澈純凈,最是溫柔,天海此人也極為溫柔,將藍光鋪蓋尸身,既分裂,又吞噬,一干二凈。
手中漫不經心做著此事,劍王雕座右眼上的鎖孔也已經聯系完畢,噶擦一聲,孔洞往內縮,似輪轉了什么,偌大的劍王頭顱內部似有機關輪轉,一環過一環,最終噶擦聲一定。
“快出了。”
“兩位兄長,我消耗不小,等下恐得仰仗兩位了。”
天海的確消耗很大,畢竟殺李域是他主力,另外兩人也是知道的,一來天海消耗大,而來有天誓在前,他們也不怕彼此下黑手,所以聞言紛紛應答會謹慎行事,一定將三王權杖拿到手。
但很快,三人都是臉色一變。
劍王右眼左眼,鼻子嘴巴等等,七竅通達,從上往下游走,巨大的脈絡,恐怖的靈光,貫徹整個劍王雕座。
但劍王眉心的靈光最甚,里面似有什么東西推送出來,三人眼尖,隱隱見到是一根權杖的手把。
哪怕只露出一點點,威壓也恐怖極致!
果然是三王權杖!
“不好,恐會有人察覺,快動手!”天海緊急說道,另外兩人也知道城中未必沒有其他強大高手,比如白夫人那類人也許不止一個,若是貿然有人摻和進來,那局勢就難說了。
于是兩人急急化作流光齊齊抓向三王權杖
“魚魚,要被他們拿走了,我們要不要”
“不要,還沒完。”
秦魚按住嬌嬌,冷笑著,果然,在秦魚這話說完,只見黑暗之中,天地之間
兩道極光,一黑一灰,從兩個方向爆射。
轟!破三重屏障,悍然穿透了兩個大乘期的身體。
是誰?是誰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嬌嬌震驚之時,一看,頓時嚇到了。
“我的媽呀!鬼王?僵王?!!!”
只見三王城城池兩大方位的大戰之地,城墻之外,赫然懸浮著兩大巨大黑影。
一個,鬼王。
一個,僵王。
鬼氣森臨半邊城池。
尸氣威壓半邊城池。
他們剛出現,不攻殺城墻上抵抗邪物大軍的修士們,反直接出手悍攻劍王雕座。
轟鳴巨響,兩大大乘期被瞬間擊殺,因為封絕屏障已破,氣息外泄,兩大大乘期隕落時的動靜極大,幾是一場靈光風暴,從劍王雕座席卷整個城池。
那風卷動,到了城墻上。
渾身浴血的明楚等人驚駭了。
他們也猛然察覺到了變故——今晚這一戰,恐怕遠非他們以為的那般。
它埋著一個秘密。
“三王雕座”
蕭征跟舒嫚這些人似想到了什么,但他們無法脫身。
戰線全面鋪開,他們脫不開身,也趕不過去了。
因為鬼王跟僵王已將目光落在城墻之上。
殺意,沖霄!
它們要屠城了。
鬼王跟僵王既出手殺兩個大乘期,為何來爭奪三王權杖?
除非它們是被操控的。
果然,劍王雕座,現在只剩下了天海一個,但天海也沒動那權杖,他站在原位,安靜等待著。
很快,一只黑鴉遠方飛來,落在欄桿上,舉起羽翼舒展了下羽毛,然后憊懶化作黑色煙氣,變成一個黑袍人,戴著面具,雙手負背踱步走來,抬頭看著那根三王權杖,眼神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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