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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行業貴賤

剛才段世軒敢那么說，是由于他早就料定了，白羽城是不可能跟駱清莞結婚的！

而現在白羽城的忿怒和激動，也令他更覺心情蕩漾。他又沖白羽城輕柔一笑，再端起一杯酒，對白羽城說：“那行。我祝你們能夠盡快的順利的走向婚姻殿堂……”說完之后他很快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再倒立著杯子給白羽城看了看。

可是白羽城，他的眸子里還是燃燒著一團暗火。因為他知道，段世軒對他們的祝福，絕對不是真心的祝福。

不知不覺間，駱清莞的第一場舞已經跳完了。去了一趟后臺，換了一套衣服，然后她來到舞池大廳這邊，走到白羽城所在的這一桌。

“羽城，剛才我那場舞跳得怎么樣？專門為你跳得，喜歡嗎？”她站在段世軒的身后，聲音清脆如鶯聲嚦嚦，笑容清純如天上云朵，很是開心對白羽城說著，暫且都沒有看到段世軒的面容。

發現她過來了，白羽城偏頭看她一眼，答：“很好。喜歡。”他的語氣毫無溫度，聽上去像是敷衍的、或者違心的。

感受到他的不快樂，一時間駱清莞臉上笑容又全部凝斂。駱清莞再邁開一步，走到他跟段世軒的桌位中間。而這時候，駱清莞當然也看到了段世軒的面容。

“咦，是你，段先生……”看見是段世軒時，駱清莞清秀的柳葉眉又緊緊凝蹙成團，心中詫異萬分。

段世軒也偏頭望她，跟她對視時始終淺笑如輕風，還抬手回應跟她打招呼，“hi，莞莞……”

段世軒的反應倒是很自然，這又惹得駱清莞暗吁一口氣。然后她在他們中間坐下，詢問著他們，“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啊？”

“認識。”

“不認識。”

不料，段世軒和白羽城同時說。

驀然，駱清莞又是一怔，神色也是一變，完全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回過神后她又一臉迷糊追問，望了望白羽城，再望了望段世軒。而現在她的心中也大致猜到了，是白羽城在撒謊。記得剛才她在舞臺上跳舞，時不時注意了一下他們這邊，看到他們兩個好像一直在聊。

因為駱清莞的追問，忽然，白羽城煩悶的深吸一口氣，然后拿起桌上的一瓶新酒，撬開瓶蓋便喝！

他也不說任何話了，不去回答駱清莞的問題。本不打算喝酒的他，開始一個勁的喝酒。

見他如此，駱清莞頗為無奈，改而只得注視著段世軒，向他尋求答案。

再次與駱清莞四目相凝，段世軒又產生一陣怦然心動的感覺。駱清莞的眼眸真心很美，清澈、溫柔、明亮，宛如夜空的星辰，釋放著奪目的光輝。

“我跟羽城是高中同學，而且以前還一起在美國留學。不過在五年前，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他對駱清莞解釋。

說著說著，他適可而止，沒有直接說完。駱清莞見此，又輕抿嘴唇，再沖他點頭，示意他她明白。因為現在白羽城在，所以她也不詳細問，免得白羽城心中更加不好受。

“羽城，你少喝一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見白羽城幾分鐘便喝干了兩瓶酒，駱清莞又很是擔憂提醒道。

可是白羽城仿若沒有聽見，再拿起一瓶新酒，準備往嘴里灌。而這一瞬間，駱清莞又神色焦急正要伸手去奪過。

一旁的段世軒又連忙阻止她，不讓她去奪白羽城的酒瓶，還沖她輕輕搖頭說：“莞莞，由著他吧。等你下班了，我送你們回去。”

一時間，駱清莞的那只手自然又頓住，但是久久沒有收回。她整個人木訥的坐在那兒，目光復雜且目帶癡念的看著白羽城。

她真心猜不著白羽城這是怎么了……而且他忽然如此，是不是與她有一部分關系？

而駱清莞如此，段世軒看著也不好受。在輕聲一嘆后，他終于又找到了一個話題，分散駱清莞的注意力。

“對了，莞莞，你舞跳得這么好，是有專門的人教你們嗎？”他又問著駱清莞。

被他這么一問，駱清莞那只手收回來了，目光卻還是落在白羽城身上，搖頭回答，“不是。我們剛入門時有人教，現在完全沒人教。全靠自己在臺下堅持不懈的練習，還有對熱門舞姿的心領神會。”

“哦……”段世軒聽此又漠然一應。駱清莞一直看著白羽城，他便一直看著駱清莞。

“那你喜歡這一行嗎？”忽然他又很好奇詢問她。他真的想知道，駱清莞是怎么看待自己這份職業的。

駱清莞又想也沒想，很快回答他，“喜歡，當然喜歡！”

“為什么？因為賺的多？”段世軒又立馬追問，求知欲望更顯急切。在他看來，駱清莞這份職業，說出去有傷大雅。

不止是他。在這一刻，連白羽城也不禁放慢了喝酒的動作，豎起耳朵，等待著駱清莞的回答。

又見得駱清莞莞爾一笑，柔風若骨處夾雜著剛絕的清冷，說：“呵，與錢無關。我們這一行，雖然過得比較艱辛，但是無比適合我們。我們用我們的青春，去點綴夜晚的天空。用我們的舞姿，譜寫我們歲月的痕跡。用我們的激情，譜寫我們的人生情感。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不容易。行業也沒有低賤與高尚之分，只不過是人有好有壞。”

霎時，白羽城和段世軒的胸口，都好似被一把錘子給重重敲擊了一下。然后，他們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說實在的，一直以來，白羽城骨子里也是輕視她這份職業的。然而剛才，她所說的那番話，在他們聽來卻是那么的信服，真心都有所觸動。

“我明白了。”終于，段世軒又潸然感慨，心中升起一絲慚愧之意。

自此，他也沒有再說其他。白羽城又開始喝酒，他便陪著喝酒。

晚一點時，駱清莞走開了，去準備跳下一場舞。而愈到夜里，混雜的空氣中，煙酒的味道愈發濃厚。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許多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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