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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安心
平坦的馬路上,黑色的車子疾馳而過。
突然間,司機的臉色變差。
宋助理也神色緊張起來。
“嗖!”
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宋助理急忙把賀七爺按下:“七爺,別動。”
一顆子彈從車子的后窗射進來,防彈玻璃竟然也被射穿了,子彈幾乎是擦著賀七爺的頭皮飛過。
賀七爺面色冷凝,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司機悶哼一聲,應該是受了傷。
車子顛簸幾下,徹底的熄了火。
“七爺,我們的車子被動了手腳。”
宋助理十分焦急,努力的觀察四周。
司機捂著胳膊,鮮血從他的指縫中一點點的流出來:“七爺,讓宋助理護著你趕緊下車,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這就聯系二小姐。”
賀七爺鎮定的拉開車門,用最快的速度跳下車子。
宋助理也緊跟上去,護著賀七爺進了旁邊的商場。
兩個人都有些狼狽,進入商場,宋助理立刻拉著賀七爺進了一家男裝店,再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換了衣服。
之前,兩人都是一身正裝,可出來時,都換了休閑服。
賀七爺原先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等換了衣服,竟然像個才出校門的學生,他的頭發弄亂了,碎發披在額角,一雙眼睛閃爍著好奇以及懵懂。
宋助理帶著賀七爺在商場找了家咖啡店,坐定了,他就給賀二小姐發信息,匯報現在所在的地點。
賀七爺神色鎮定的喝著咖啡,嘴角帶著絲冷笑:“宋助理,你說這次偷襲我的是老大還是老四?”
宋助理搖頭:“誰知道呢,不是大爺就是四爺。”
說到這里,宋助理狠狠的捶著桌子:“可惜抓不到他們的把柄,不然……”
“抓到了又能怎么樣?”賀七爺還在笑:“老爺子舍得這兩個兒子?”
宋助理垂頭,有些喪氣:“七爺,您別傷心。”
賀七爺擺手:“傷心?我為什么傷心,老爺子的德性誰不知道。”
“不好了,起火了,快跑啊……”
一聲尖叫傳來,宋助理嚇了一大跳,拽著賀七爺就跑。
謝子珺試鏡結束之后沒有回家,她先去圖書館轉了一圈,買了一些理科方面的基礎書籍。
提著一兜書,謝子軍跳下計程車,才想要往小區里邊走,不妨夜幕掩映之下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啊。”謝子珺趕緊道了聲歉。
抬頭看向被撞的晃了兩下的那個人,這一看,謝子珺眉頭都皺死了:“是你?”
被撞的竟然是賀七爺。
而且,現在的賀七爺一身尋常的打扮,就像是一個才出社會的新人,他的頭發有些散亂,人看起來也有點狼狽,不復原先那樣清冷高貴的樣子,顯的接地氣了。
“謝小姐。”賀七爺似乎是有些害怕,顯的很慌張,聲音也很小。
“你這是?”謝子珺上下打量賀七爺。
賀七爺垂頭,整個人十分沮喪,就像是被主人丟下的小狗似的,看的人挺不忍心的:“我和宋助理走失了。”
“給他打電話啊!”謝子珺笑著建議。
賀七爺搖頭:“手機還有我的衣服都在宋助理那里。”
這可怎么辦呢?
一陣涼風吹來,穿的有些單薄的賀七爺微微打了個顫,落魄的樣子看的謝子珺心軟了:“要不,你先跟我回家,我幫你給宋助理打個電話?”
賀七爺雙眼立刻閃閃發亮,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謝子珺不住點頭:“麻煩你了。”
謝子珺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怎么這么嘴欠呢,咋就啥都不想就請人到自己家里呢?
可話都說出來了,她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只能忍著氣帶著賀七爺進了小區。
兩個人剩電梯到了謝子珺家門口,謝子珺把手指按在門鎖上,卡嚓一聲,房門打開。
“進來吧。”謝子珺兩只手都提著東西,笑著讓賀七爺進門。
賀七爺站在門口,并沒有往里走,左右張望不知道在找什么,在沒找著之后才問謝子珺:“有拖鞋嗎?”
謝子珺把東西放下,到雜物間拿了一雙大些的新拖鞋遞給賀七爺。
那雙拖鞋其實是女式的,鞋面是粉色的,上面繡著卡通圖案,賀七爺接過拖鞋微微皺眉,不過,他沒說什么,很識時務的換了鞋子。
就這么著,穿著白襯衣牛仔褲以及粉紅女式拖鞋的賀七爺在客廳坐下。
他坐的筆直,坐下之后,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的,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看的謝子珺咋舌不已。
誰能想得到那位霸道冷酷的賀七爺私底下是這個樣子呢。
“喝點什么嗎?”
謝子珺回頭問了一句。
賀七爺動也沒動:“隨便,什么都好。”
謝子珺想了想,貌似她家只有茶葉,就去廚房先用電熱壺燒上水,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小包茶葉來,再找出茶具。
她把茶具清洗干凈,這時候,水已經燒開了,謝子珺泡了一杯茶給賀七爺端過去。
賀七爺端著茶杯打量:“青花瓷?”
謝子珺失笑:“民窯的,不值什么。”
賀七爺端著茶杯輕輕嗅了一下:“明前龍井,泡茶的手法不對,可惜了這樣的好茶。”
謝子珺挺無語的,等賀七爺喝了幾口茶之后她才問:“你知道宋助理的手機號碼嗎?我幫你給他打個電話。”
“不知道。”賀七爺搖頭,再度低頭喝茶。
謝子珺緊握右手,忍了好久才沒讓自己的拳頭和賀七爺那張英俊的臉龐來一次親密接觸。
“為什么你不早點說?”
謝子珺惡狠狠的問。
賀七爺把茶杯放下,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謝子珺:“我冷,還餓,沒地方去。”
丫丫個呸!
謝子珺氣的真想罵人:“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多的是,你隨便抓一個讓他幫忙,只要你講出你賀七爺的身份來,想必沒什么人會不幫忙,還有,你怕丟人的話,完全可以憑借你的姿色勾搭個女人,你長的還不賴,只要放低身段,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繼想領你回家暖床。”
賀七爺頭垂的很低,看起來即孤單又可憐。
他的聲音也是弱弱的:“你對我沒企圖,跟你在一起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