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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錦茵衣衫不整,被人丟在文皇后寢宮的外殿。*隨*夢*小*說
等她醒來的時候,自己榻前一個人也沒有。
文錦茵渾身酸疼,一坐起來,就感覺下身流出一種黏糊糊的液體。
她心里一驚,忙拉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文姑娘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碎了文錦茵的呆若木雞。
她遲緩的回首,發現文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若靈,托著個紅木托盤,冷若冰霜立在她的榻前。
文錦茵打了個冷顫,慘白的臉裂開一絲笑容:“若靈姑姑,我這是……”
“怎么了”三個字,她并沒有說出口。
文錦茵又不笨,自然想起之前宮宴上,自己是怎么算計的杜筱玖。
現在看,杜筱玖沒有上鉤,反而是自己中招了。
她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抓著毯子,青筋暴起。
若靈見她這般模樣,明白對方估計是猜到了所發生的事情。
她將托盤放下,拿起托盤上的藥膏,伸手就要翻開蓋在文錦茵身上的毯子。
文錦茵受了驚嚇,抓著毯子縮到床榻最里面,驚恐問道:“你要干什么?”
若靈若不可聞的“哼”一聲,說:“你身上都是傷痕,奴婢給您抹藥膏。”
文錦茵連連搖頭:“不勞煩若靈姑姑,讓清秋來伺候就行。”
若靈臉色一凝,閃過一絲不忍后,又恢復厭惡。
她說:“清秋那賤婢,照顧主子不利,已經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斃了!”
文錦茵猛的抬頭,錯愕的看向若靈。
她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文錦茵嘴唇毫無血色,上下牙齒打了許久的冷顫。
若靈不耐煩,一用力掀開了毯子。
文錦茵一絲不掛的**,暴露在若靈面前。
若靈怔了怔。
那些將文錦茵扛來的宮人,竟然直接將毯子裹了她來,連衣服都沒給穿。
若靈目光黯淡,想起那些宮人的回話。
“回娘娘,在芳華小筑發現了昏迷不醒的文姑娘,身上全是未消褪的紅暈。”
說話的宮人,一臉曖昧。
偏偏他們不是文皇后派出去的,而是御書房永明帝身邊的人。
文皇后不能封他們的口,氣的肝疼。
等見到一身狼藉的文錦茵,她干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文錦茵是文家精心培養的嫡女,如今在宮里出了這等事,怕以后……
若靈目光一閃,讓自己從這泛濫的同情中清醒過來。
她的主子是文皇后。
在文皇后醒來之前,她必須先將文錦茵給捯飭好,不能再刺激了皇后娘娘。
文錦茵身上,全是細碎的小傷痕,可以預見當時狀況之激烈。
若靈將藥膏,細細抹在對方的紅痕之上。
冰涼的藥膏,刺激了文錦茵的感官。
她抓停若靈抹藥膏的手,聲音嘶啞:“我要見姑母,姑母人呢?”
從她醒來,就不見文皇后。
莫不是姑母覺著丟臉,厭棄了她?
不,不可以!
如今父親昏迷不醒,文皇后就是文錦茵所有的依仗。
此等大事,若是姑母不管,她死定了!
文錦茵見若靈不說話,目露哀光:“若靈姑姑,我是您自小看大的,求您幫我在姑母面前,說兩句話。”
“說什么!”一個尖銳的女色在耳邊響起。
不等文錦茵和若靈有所反應,一個粉紅的身影就撲了過去,一巴掌摑在文錦茵臉上。
“啪!”
隨著一聲脆響,文錦茵左臉上立時起了五根紅指印。
文錦茵捂住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安然,你打我?”
安然公主氣極:“我打不得嗎?”
她推開若靈,將托盤里的藥瓶全砸在地上,甚至用腳踩了踩。
“你還有臉要見母后,若不是你出餿主意,引杜筱玖往芳華小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栽了進去,母后也不會被你氣暈,直到現在還不醒!”
安然公主瘋了一樣,揚起巴掌一下一下打在文錦茵身上。
文錦茵目定口呆,如木頭人般任安然打罵。
若靈見文錦茵的臉,腫的老高,已經不成樣子。
她攔住安然公主:“殿下,此事還未有定論,請您慎言!”
聽到又牽扯到杜筱玖,若靈簡直要嚇壞了。
宴會之上,杜筱玖已經直言宮里有人下藥,梁景湛不慎中招。
原來這真的是文錦茵的算計。
若靈不明白,杜筱玖和文錦茵本沒有沖突。
文錦茵哪里來的恨意,這般往死里算計杜筱玖。
若是對方真中招,一個女孩子,也只有暴斃和嫁人一條路了。
若靈猜著,文錦茵想算計的,一定不是杜筱玖和梁景湛在芳華小筑,這也太沒意義。
她心驚膽顫,腦子里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事關重大,若靈也顧不上安然公主,急忙閃進內殿寢宮。
她一走,文錦茵明顯松了一口氣。
安然又揚起的巴掌還未落下,就被文錦茵一把抓住。
她不似剛才若靈還在時的柔弱:“安然,你往死里打我,也抹不去你在其中的痕跡!”
安然臉色一白,手頓時失去了力氣。
她確實跟著杜筱玖去了芳華小筑。
后來見梁景湛中招,安然腦子里閃過瘋狂的念頭,攔也攔不住。
她想著,既然杜筱玖不中招,那就換梁景湛吧。
等全京城都知道梁景湛睡了她安然,那時候,親事不就如愿以償?
因此在梁景湛進亭子后,對方明明掐滅了迷情香。
可安然,悄悄的又點了一根,然后偷偷離開。
只是等她算著時間過去時,卻在半道遇到了梁景湛,還被對方打暈。
安然醒的早,聽到亭子里亂哄哄,知道事情敗露,急忙偷跑回自己宮殿。
等聽說文錦茵中招,她心慌意亂,怕對方為自保,將她這個知情人也供出去。
因此,安然才急匆匆跑來,裝作一副怒氣匆匆的模樣大罵文錦茵,從而表示自己的無辜。
如今被文錦茵看穿,安然公主惱羞成怒:“這事兒本就是你算計,即便我知道,又說明什么?”
文錦茵盯著安然,目光從憤慨到漠然,然后又升起不屑。..
她拉起毯子,重新蓋在身上,眉眼間突然染上一股傲色。
文錦茵不再理會安然,而是揚聲喊道:“若靈姑姑,我有要事向姑母稟報!”
她突然想起來,睡她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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