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沒有穿軍裝,而是換了一身便裝,在火車上一路小栗都在思考,到了濟市要如何行事。
首長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叫給自己,自己一定要辦好,才能不辜負首長對自己地栽培。
但是說實話,小栗并不知道到了濟市該如何行事,只能走不一步看一步了。
“啊?高小珠竟然流產了!”明暖驚呼道。
“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烏梅嘆了一口氣說道,對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很是可惜,不管她怎么厭惡高小珠,怎么對高小珠不滿,那都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無辜的,烏梅對此感到很是惋惜。
“到底怎么回事啊?”
明暖好奇的問道,看大家的反應,高小珠絕對不是自然流產,好像還別有一番隱情在里面。
烏梅把小樹放到沙發上,繼續說到:“大家都不知道高小珠懷孕的事,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還記得魏月芬嗎?”烏梅問道。
魏月芬,明暖自然記得,不就是那天在自己家門口和高小珠吵架的女人嗎?
“她倆就好像上輩子的仇人一樣,見面就掐,見面就掐。”烏梅說到,“有時候她偷她家一個黃瓜,她偷她家一個洋柿子,但是都沒有被抓住手,然后兩個人就沒完沒了的吵,吵的大家都煩了。”
“就那天,也不知道咋回事,高小珠偷偷摘人家家里的豆角的時候,被魏月芬抓了個現行。”
“這還了得!”烏梅夸張的說道,“頓時魏月芬就說要報告常政委,要叫常政委給江營長處分。”
“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好不容易拉開架,兩個人都罵罵咧咧的回了家。”
“就在晚上,江營長嫌高小珠丟人,就把她從床上糾起來揍了一頓。”
說到這里,烏梅嘆了一口氣。
“唉~,高小珠喊疼,江營長說她是裝的,還往她肚子上踢了兩腳。”
明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老婆都喊疼了,還繼續打。
“后來江營長才發現不對勁兒,高小珠躺在地上渾身打顫。”
“江營長把高小珠抱起來一看,高小珠嘴唇發白,滿頭大汗,直喊肚子疼,沒過一會兒就見了紅了。”
烏梅可惜的說道:“江營長把我們喊醒,我們家老王就趕緊去叫大夫了,還是晚了,孩子沒保住。”
“江營長也嚇壞了,誰都沒想到啊,這回可是后悔死了。”
明暖聽完也覺得可惜,再怎么說這都是一個生命,卻因為媽媽的粗心和爸爸的暴躁,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離開了。
一時之間,屋里的氣氛有些低沉。
“為這事兒,江營長還吃了處分。”烏梅說到,“江營長打老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知道,可是高小珠不說,誰也不會往政委那里說,這會可算是逮到典型了,被政委好好的教訓了一頓,還開了一個會,就是說要維持家庭和諧,不能打老婆。”
“還有啊,我看高小珠的臉色也太不好了。”烏梅低聲說道,“我上回還看見她買衛生紙呢,不會到現在還流血呢吧?”
聽了烏梅的話,明暖心里一動,回憶著這幾次見到高小珠的情景,她的臉色確實不太好,本來以為是流產后的正常現象,但是這樣看來,很有可能是沒有流干凈。
明暖便把自己的才猜測和烏梅說了一下。
“啊!”烏梅驚訝道,她還是頭一回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想想還有一部分在身體里,烏梅就有些恐懼,“那咱們去跟高小珠說說吧。”
明暖點點頭,雖然很討厭高小珠,但是她卻不能放任她的身體繼續惡化下去,再說了,本來兩個人也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過明暖不喜歡她的行為,她也不喜歡明暖罷了。
高小珠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現在是六月天,但是她還是感覺手腳冰涼。
都已經快一個月了,她肚子還是時不時的疼一陣子。
但是高小珠也沒有多想,以為這就是流產的后遺癥。
想到這里,她就恨,恨自己粗心,都生過兩個孩子了,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懷了孩子,但她更恨江國健,那天自己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他都不停手,否則自己的孩子也不會……
聽到敲門聲,高小珠掙扎著爬起來去開門。
當看到門口的是明暖和烏梅事,她露出錯愕的表情:“你們來干什么?”
“聽說你出了些事情找我來看看你。”明暖說著把手里的雞蛋往前送了送。
看到明暖的臉上確實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她讓開身,說道:“進來吧。”
雖然做了這么久的鄰居,但是這還是明暖第一次來到高小珠家。
她家和烏梅家差不多,簡單的家具,一目了然,房子還有些空曠,椅子上散亂的放著一些衣服。
高小珠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感覺這一點點動作,就讓她虛脫了。
明暖覺得高小珠的情況絕對不簡單。
“怎么了,還肚子疼嗎?”明暖輕聲問道。
高小珠似乎沒有想到明暖會這樣問她,但是想到明暖是大夫,她就點了點頭。
“還流血嗎?”明暖繼續問道。
“流。”高小珠有氣無力的說道。
“嫂子。”除了第一次見面,明暖這是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叫她嫂子,“我懷疑你沒流干凈”
“啥?”高小珠不解地問道。
明暖把事情說了一遍,高小珠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失去了人色,變得跟一張紙一樣。
“那,那咋辦?”她惶恐的問到。
“如果真是這樣,也沒什么大事。”明暖輕聲說道,“做一次清宮手術就行了。”
“還得開刀”高小珠害怕的問道。
“不用開刀。”明暖開始跟她解釋清宮手術是什么,怎么做,雖然知道不用開刀,但是還是很害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醫院檢查,只說等江營長回來了在商量商量。
明暖無法,只能將如果不治療的后果說了一遍,把高小珠嚇得不輕才離開。
等到明年走了,高小珠才覺得很不可思議,她還是頭一回聽說流產還有流不干凈的。
這會不會是她在炸自己,但是她剛剛說的那些癥狀自己確實有。
高小珠就在惶恐之中等來了江國健。
也許是理虧,也許是愧疚,這幾天江國健不但不再打罵高小珠,反而對她很體貼,飯都是他做。
“國健,我有事跟你說。”高小珠靠在床頭說道。
江國健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她說。
高小珠便把今天明暖來看她說的話說了一遍。
江國健也是半信半疑,但是還是怕萬一是真的呢。
“你等等,我再去問問霍大夫。”
江國健來到明暖家,明暖又把事情的嚴重性說了一遍。
江國健最終說道,“明天我就帶她去醫院,到時候還要多多拜托霍大夫幫幫忙。”
“江營長,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幫的都幫。”明暖不敢把話說死。
江國健也聽出了明暖的言外之意,能幫的幫,幫不了的也別為難她。
江國健有些尷尬的,他之前還在想,能不能讓明暖幫幫忙,看能不能少點醫藥費什么的,結果現在話被堵死了,他也沒有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江國健就借了一輛自行車,帶著高小珠往醫院去。
來到醫院后,婦產科地大夫便給她安排了檢查,確實是沒有流干凈,需要做清宮手術。
高小珠便暫時在醫院住下了,過兩天在手術。
既然她住在醫院,明暖也不好不過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