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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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升給她喂了抗過敏藥,嬌氣斷片婦女就撲閃著眼兒瞧著他,一會兒要睡一會兒不睡的。她去解他扣兒,他就讓她解——反正他是占便宜的那個,韓東升倒想看看她喝醉了是個什么癖好。她笨死,一顆扣兒顫巍巍解半天,解了一半又去撓身上——起了紅包包,癢得不行。韓東升不給她抓,又心疼她癢。抓了她手哄她,“要不給你洗洗?洗個熱水澡能好點兒。”
苗不想只是彎著眼兒看他,有點兒困,有點兒嗲…
韓東升又去她衛生間——看見有個大浴缸,倒省事兒——放了熱水又回來抱她。他自己都納悶兒,你說他和她才見過幾回?怎么就那么放不下!
苗不想給他脫干凈了抱進浴室,韓東升也脫了,倒不是他想做什么,這不一會兒要給她洗澡嘛!
水也放得差不多了,把人小心放進去,嘿,你別說——活色生香!
這水比她往常洗的要燙一點兒,這時候就挺舒服的——確實泡著沒那么癢。苗不想好像醒了一點兒,那熱水蒸騰里臉兒更紅了,神態卻更醉人,韓東升站在浴缸邊兒,她就伸手抱著他的腿!
這是真·抱大腿哇。
韓東升低頭一看,這嬌娃知不知道她抱的是什么地方!她的臉就對著他那兒——她張口就往他腿上咬,然后細細地吸,然后松了口,一臉茫然的嗲你,“有毛毛…”
妖孽,就是欠收拾。
那浴缸里風波浪起,撩人心扉。
愛上漢奸的失足婦女張愛玲,寫那個梁朝偉演的易先生,“他的側影迎著臺燈,目光下視,睫毛像米色的蛾翅,歇落在瘦瘦的面頰上,在她看來是一種溫柔憐惜的神氣。
這個人是真愛我的,她突然想,心下轟然一聲,若有所失。”
她到底是缺愛,太漂泊,太沒有安全感。
一個戒指,一種“溫柔憐惜的神氣”,她就想,她是愛我的。
你就是打死苗不想,她也不會覺得這是美的,是好的。要她說哇,先殺了這狗漢奸,大不了再找嘛!反正鴿子蛋也有了。
她就是有這種不解風情的本事——別人為了她流血流淚**,她都覺得那不叫愛,別人為她掏心掏肺掏槍,她最多看一眼,困惑的問為什么。
為什么?她有臉問為什么!那是愛,狠心的,傷心的,癡心的,都給了她,只給了她。
你恨她,恨得想殺她,可你永遠忘不了她在你身下的模樣,你永遠都想要她吻你,千萬遍。
可她,高興是一時的,絕情是永恒的。
可你要剖開她的心,那里頭給他的地方只怕就是一點兒。韓東升看她那模樣兒,渴,嬌,她會哼,到了就叫“不要”,可你要繼續給她,她還能給你來的更多。她一會兒帶著笑,一會兒又皺眉,她的手有時候是摟著,有時候是抓,她的唇有時候微微張開,有時候又咬著嘴唇嗔你。
韓東升把她揉進懷里,她紅著臉,神情饜足。你再去親她,她就能一直吸吮你的唇舌,表情妖的像是海底最美艷的女巫。
她好像是你前世的討債鬼,你欠她的,要還。
她大約是個喜歡甜食的姑娘,每一處都是甜蜜的,她說話的聲音,她嘆息的語氣,她看著你的表情。
她享受著床笫之間的快樂,她的每一處優點在枕席間無限放大,美得像個妖精。
韓東升——自制力卓絕的韓東升,來了一次又一次,抱著她都不能撒手。
討債鬼大半夜的被尿憋醒了。
睡醒了,酒,也醒了。
自己扒在這個大男人身上,腿還伸到人家中間兒——四仰八叉,丟人吶。好在她還有點兒無產階級革命者的心理素質——沒叫,摸到床邊穿了鞋,先解決問題撒!
悄悄開了衛生間的燈,就瞧見韓東升那軍裝——掛在她毛巾架子上,提醒她——苗不想,嗯,你睡的這個,又是部隊的,現役的,兩杠四星。
苗不想扯了紙擦,不對勁兒——仔細一看,欲哭無淚——蒼天啊!這禽獸弄里邊兒了!
你看她,坐在馬桶上,也不動,臉兒發呆——算日子吶,算來算去,再三確認還沒到,放下心——她生理衛生課都是那群嫡系真傳,她的日子他們算的比她準!
這時候說這個還有啥用?苗不想認清現實,先去把妝卸了,把頭發解了,洗得干干凈凈,又擦護膚水兒晚霜一整套——那好皮膚的保持都是錢砸出來的,把她自己捯清爽了,想下一問題——睡哪兒?
她這屋就沒想過留人住,全線打通——衣帽間、起居室、臥室,沒有第二張床。讓她睡沙發?她才不會——她倒是想把里面那人丟沙發上去,可她又慫。糾結不?糾結半天,苗不想認了——睡都睡了,還裝啥貞潔烈女撒!
到底是套了件兒小吊帶裙,穿好內褲。
悄悄咪咪走到床邊,掀起被子摸進去。她那習慣——夏天就得開著空調鉆被窩兒!什么毛巾被空調被都是異端,她就認這蠶絲被,又軟又輕——可這被子里有怪物!
韓東升打她洗臉那會兒就醒了——經常的半夜集結,沾著枕頭就能睡,一點兒動靜就能醒——知道這斷片兒婦女可算是酒醒了,想看她能有啥反應——等半天,韓少這心都要涼了,就怕她真個絕情絕義的睡外頭去——她又進來了,韓少這心里美吶——寶貝兒快進被里來——嗯?穿上衣服了??
算了算了,韓少想,折騰一晚上了,她愛穿就穿著吧——看在她還曉得回來的份兒上,韓東升手一伸,人就給結結實實抱懷里了。
苗不想被這一動險些嚇出魂兒來。又見他沒下一步行動,別說——這抱著還挺舒服,她也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睡了。
倆人是給苗不想的手機鬧醒的——這不還得上班嘛!可她是誰,閉著眼——那胳膊就伸出去掏摸掏摸,咦,不在床邊兒,韓東升瞧不過她那樣兒,伸手給她拿過來——這家伙,嘿,接過來就按掉了,再睡她十分鐘的!
韓東升那是誰,這要是他的兵敢這樣,得讓他練死——操場二十圈起,可這會兒,看著這小糊涂蛋,睡的懶懶的,眼睛都睜不開——可愛的像個沒斷奶的小貓兒,這心就軟了——反正她又不是兵,賴床就賴床吧——幾沒原則喏!
韓東升把她那兒摟懷里親,這一個晚上他就有點兒胡茬出來了——苗不想愛這個,她那群嫡系這樣親她,她就能出水兒——韓東升還沒想那事兒,越親這人怎么就越不對勁兒,那腿兒又往他身上蹭——韓少一查探敵情——嘿,敵方已潰不成軍!
韓少有意思,下了床拿手機找曹新華電話——他看上苗不想后就特地留了——果然用得上,“喂,曹主任,您好您好,沒事兒,就苗不想這兒發燒了,找你請假!”
曹新華拿著手機恨不得供起來哇,他哪里想到這韓少還真能有給他打電話的一天——“嗯嗯,沒問題,讓不想好好休息,千萬別累著,上班不著急。”
嘿,怎么著哇,果然這韓少和苗不想是成了哇——大清早的打電話請假,這還能有假?只怕這辦公室里又多出一尊大佛來——韓東升是誰,韓援朝的兒子、韓真的孫子——正經的紅三代!
不能放,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