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六十八章 坦蕩

第六十八章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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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酒醉了的反應有很多種,有的人會說胡話,有的人會吐,有的人會“亂性”。

苗不想同志的反應非常簡單,睡覺。

她不會是毫無知覺的沉睡,間或有一些細微的小動作——但是自己是不太記得的。她對酒精過敏,酒量也十分淺,因此她那些個爺們兒不會讓她喝這類飲料。鄭陽倒是買過一種“起泡酒”,但實質上并沒有酒精,因此那個她能接受。

周吳沒想到她酒量那么差,一個布丁下去就倒了——他還用的兌了幾種烈酒和功能性飲料的配方,這一下她哪里受得了。不一會兒脖子上就開始有紅點兒,她睡著了又沒有意識,只覺得癢了,又伸手去抓。

周吳把她丟在后座上,自己開著車。不一會兒他聽到她的手機在震動——在她上衣口袋里,在寂靜的車廂里十分明顯。可她睡的沉了,周越從后視鏡里只看到她的腰,膝蓋蜷著,長靴子搭在他愛車的座位上,他卻毫不在意。

周吳開進了他不常去的香格里拉,報了周越的名字拿的房卡——他想著她那些男人怎樣也不會找到周越頭上。于是他抱起這個糊涂的醉鬼,直接刷卡上了電梯。

斷片婦女這回是真的醉得厲害,一點兒意識都沒有。任由他抱著,卻只軟綿綿的耷拉在他身上。周吳卻不樂意她這副模樣,他有過不少女人,卻不喜歡木訥而沒有反應的死尸。

“我要她清醒地知道她是在和我做。”周吳想,“我絕對不會比鄭陽差的。”

有時候男人真就是賭那么一口氣,幼稚得很。而他太年輕,年輕到以為這樣就是贏了。

他抬起她的臉,除卻一點點酒氣之外,她只像個睡著的模樣。唇微微張開——她似乎經常無意識的這樣,也許是因為嘴太小,這樣一張旁人便看的十分明顯的緣故。她睡著的時候,鐘愛一切軟軟的東西,她會輕輕抓過枕頭來抱著,卻不喜愛周吳這樣硬挺的身體,下意識地推開,側過身去扯了枕頭來抱著,好像這枕頭才是她的情人。

周吳把她硬生生抱進懷里,長腿伸到她的中間,順著她的肩窩吻下去,她的外套早就丟在了地上,他脫了她的靴子,把她的裙子卷起…

“這是…過敏了?”周吳的眼神從她蕾絲的內衣掠過,卻很快發現了胸口一大片的紅包包,好像飛濺的血液點點。

這樣嬌的身體啊…她發絲散亂,呼吸間豐滿的胸脯如雪。還有一點未消退的吻痕,又可憐,又凌虐——紅艷的像是永不褪色的朱砂。周吳拿出手機,飛快地拍了幾張照片,又低頭,吻上這一痕雪脯。

她軟軟的小手摸到了這癢的源頭,不停的抓著,她有一點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來。周吳握了她的手,小小一點,白嫩嫩的,柔若無骨。

“怎么辦呢…”周吳自言自語,“現在去買藥也喂不進去。”

他拿起手機去查酒精過敏怎么辦,一只手還要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抓…一條條飛速地看過,終于看到一條目前看來可行的——洗個熱水澡。

正中下懷。

他笑著,在那嫩紅的嬌臉上輕輕一吻,“給你洗澡,小情婦。”

周越原本今天有應酬,卻累的不太想去。他這段時間并不住在家里,不是辦公室就是酒店里來回。

在陌生的環境里,周越覺得能時刻保持著警惕——回到家反而松懈下來,懶懶的不想做事。于是他取消了應酬,讓司機直接送他去酒店。酒店大堂正好交接,周先生周先生傻傻分不清楚,以為是約好的,就又開了一張同樣房間的卡。

周越刷卡進去,一開門卻發現燈開著,地上幾件女人的衣服。他微微皺眉,以為是走錯了,卻聽見周吳的聲音。

“看來真是喝多了…要是讓鄭陽知道估計心疼死吧。”

周越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他回頭,重重的把門摔上,聽見周吳嚷了一句,“誰?”他幾步走近,冷著眼看他。

周吳瞧見是他哥,一時也奇怪,“哥?你怎么來了?”

他很快又回過神來,“哦,我是用你的名字開的房間…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周越繞過他,往床上一看,一口氣堵在胸口——那傻乎乎的女人已經被脫的干干凈凈,整個人還泛著剛剛沐浴的熱氣呢——他瞇了眼,把陡然生出的殺意一絲一縷裝進腦海里,輕描淡寫地問,“你碰她了?”

周吳穿的倒還整齊,只方才給她泡浴缸里卷了袖子有些濕。

他兩手一攤,“正想做壞事呢,你倒來的快。”周吳輕輕笑起來,帶一種不服氣、又淘氣的神色,“哥,我就是灌醉個妞兒嘛!這你也管!”

周吳為什么有這樣的底氣?一來他覺得周越沒見過苗不想,二來家里說好的不告訴周越之前鬧伴娘那天的實情,以他這樣一個周家二公子——迷j一個女人又算什么大事。

周越把被子往那小醉鬼身上一裹,反手就是一拳,周越動了真火,把周吳打的一個趔趄。

“哥!你連這都管!”周吳跳起來,指著周越鼻子鬧,“你打我干什么!”

周越冷然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是要我打你一拳,還是想她的男人弄死你?”

這下子,周吳瞪大了眼睛。

“你都知道了?”周吳問,心里想又他媽家里哪個多事的亂傳八卦。他的哥哥他最清楚,絕對的利益至上——不可能為了個女人的事情惹那么好些人。除非——周吳是給家里慣壞的人,他曉得自己在這個哥哥這里還是有那么點分量的。

“哥,”他叫了一聲,“你幫幫我,我要娶她。”

周越一個眼神掃過去,面上卻還是帶著笑。“周吳,”他說,“你心里想的什么,能騙得過誰?”

娶,娶個屁!周越心里罵了一句,你他媽才二十二!

此時地上有嗡嗡的震動,周越從苗不想的衣服口袋里拿了手機出來,屏幕上來電顯示——“哥哥”。

周越劃開了接聽,“喂,是機主的哥哥嗎?”周越想,她的哥哥總比她那些男人好對付。

鄭陽聽到這話,不詳的預感襲來。

可他越是緊張的情況,越是鎮定。

“嗯,她是丟了手機還是?”鄭陽從容地回答,卻沒有否認。

周越看了一眼周吳,“她喝醉了,怕她一個女孩子出事。”

“謝謝了。麻煩你告訴我地址,我去接她。”天蝎座男人眼神一暗,心里卻輕輕舒了口氣。

周越反問,“你在哪里過來?”

鄭陽報了個地址。

周越說,“文化廣場box酒吧,你過來就好。”

鄭陽掛了電話,急匆匆地去開車。

真出事了。他知道,對方故意找了個和他給的地址反方向的地方。他的心提了起來,一路上開的風馳電掣。

周越撿了衣服給她穿,手指劃過她的皮膚,這可憐的醉鬼也毫無反應。周越給她穿好內衣,眼神平靜。

“過來給她穿衣服。”他對悶悶坐在沙發上的周吳說,“如果你還想開車的話。”

周吳在他哥哥面前十足還是個孩子氣的樣子——他跳起來喊,“你居然用這個威脅我!”

周越沒有理他,他不太會做這樣的事情,套好了衣服還有靴子要穿——“我剛剛犯了個錯誤,”他說,“她的男人很快就會找過來了。”

他踢了周吳一腳。“快點。”他想,不知道這次又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周越抱著醉鬼上了周吳的車,匆忙到沒有時間體會她柔軟的身軀,幾乎是前后腳,和鄭陽的車一起開進了停車場。

她的手機很快又響了起來。

周越苦笑,來不及了——他輕敵的犯了個錯誤,這標記著“哥哥”的電話,絕絕對對是她的男人,而且故意說了一個反方向的地址。

他又報了一個再反方向的地址,這就撞上了。

“嗯,我在停車場。”周越看了一眼后座,她安靜白皙的睡顏不知世故,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他探過身,在氤氳水汽的紅唇上印上一個顫抖的吻。

“再見了。”周越吻著她,不舍而堅定。“還會再見的。”

鄭陽很快找到了周越,他不慌不忙地下車,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周越開了車門,鄭陽瞧見苗不想在后座上睡的香。

“多謝。”他說著,俯身把她抱了出來,放回自己車上。

“我是鄭陽,”他說。

周越坦蕩的遞過一張名片,“我是周越。”他淡淡地道。“女孩子在外一個人,還是要注意安全。”

鄭陽接過——真心實意地道了聲謝謝。

這人,鄭陽曉得——周吳的哥哥。那個年輕毛躁的男孩子他認識的,只是從來沒在意過——苗不想也沒和鄭陽告過狀的,因為覺著萬蘭州已經把人打了就可以了。

鄭陽猜,這回估計是周吳干的,給周越攔下了,又想撇清周吳,才轉移陣地到這個地方——雖然帳還是要算的,但是兄弟要分開。

他一向公平得很。

周越看著這個淡漠的男人——著急趕來的緣故,還穿著一身空軍的軍裝,神態和氣卻不可侵犯。

他笑了笑。“好走。”

鄭陽也笑著擺擺手,關了車門一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