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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蘭州這眼神太軟,太媚——有句話說的,男人真那個什么起來,就沒女的什么事了。他修長的身材此刻包裹在合身的軍裝禮服里,那腰上白色和金色的腰帶,長腿軍靴,金黃色的褲腿線,他好像要站不住了,靠著墻一點點往下滑,長腿就那樣伸著。。。
差點把小花癡給看呆了去。
“誒誒,你別。。”她趕緊一手架著他的手臂,也緊為難這娃娃了,她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怎么架得住?這一下倒兩個人都倒了,她就蹲在他旁邊直喘氣。
“我。。我給爸爸打個電話。。”苗不想掏出手機要打,萬蘭州輕輕喊了聲:“別。。”
“怎么啦?”她安慰說,“不怕在爸爸面前不好看的,這事兒又不怪你。”
“不是。。我現在不能見男的。。你爸爸也不行。。。”他那臉上瑰麗的色彩煙視媚行,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這娃娃心里發酸——為著他此刻的一點悲情無助。又好奇——為什么不能見男的?這又是哪一出嘛。。
萬蘭州緩了緩,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這個藥外號叫“灣仔碼頭”,任憑你是如何鋼鐵直男,藥效來了之后渾身無力,二十四小時之內見著男的就發情。。。這他媽還是他給發揚光大的東西。。
“雙雙。。你拿我的手機,找一個電話。。。孫,孫敏。”他交代著,那邊電話很快就接起來了,嬌氣包聽著一個嗲嗲脆脆的聲音,很京白有韻的聲音,笑著叫他,“小寶貝兒你找我呀?”
哎喲,娃娃聽見了,這心里還蠻八卦,這誰呀?怎么敢這樣叫萬蘭州?你問她吃不吃味兒——她還真不,萬蘭州跟她那事兒有點說不清的,反正她覺著這人肯定不會當著她的面兒給情人打電話。
他現在也沒心情解釋更多,嘆息悠悠地說了聲:“小敏。。來救我。”
哎喲哎喲,這娃娃耳朵豎得高高的,眼睛睜的滴溜溜的圓,想問又不敢問,和貓抓了似的,心里癢癢。
她賊兮兮的表情一點兒也不著急——仿佛他倆這會兒跟做賊似的貓在這里是玩兒游戲一樣自在。也是媚壞媚壞的,勾得萬蘭州掛了電話就順勢壓了她過來吻。。。
娃娃給他壓著,想推開又沒力氣,撅著嘴拍他:“起來起來,我。。拖也要把你拖出去。。。”
萬蘭州這壓著她笑,“我現在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真起不來。。。”
她覺察到他明顯放輕松了的感覺,好奇心更盛。“我就讓爸爸找女的把你扛出去不是更快點兒?這里這么多女的。。。你找的救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來,要被害你的人找到怎么辦?”
萬蘭州親了會兒,讓她扶起來坐著了。抱著寬慰她,“放心。。她就住這邊上。這里是配電室。。一般沒人進來,就是灰有點大。。。”他搭著她的肩膀,輕輕往她頭發上吻,“還好你在這里。。。”
沒見過這樣示弱的萬蘭州,苗不想有些不習慣。
更多的是心疼啊!這誰呀,敢動她的部隊!
你別瞧著她慫,那是對自己。。。對關乎她部隊的事情,還是頂計較的,這會兒跟老母雞護崽兒一樣抱著萬蘭州,直到來了兩個四十來歲的阿姨,她還在護犢子呢。。。
“沒事。。雙雙,”萬蘭州見過的,跟她說:“這是來幫忙的。。。大姐。。”
“是啦,丫頭,姆們這兒不能好心當成驢肝肺。孫老師讓咱們來的,你讓讓,瞧著你也搬不動他。”
這兩位阿姨干干脆脆麻麻利利地一邊一個架起了萬蘭州,顯得極其游刃有余,言語間也是極熟的——“哎呦你這兒還好沒太重。嗯,劑量也小。”
嬌包包亦步亦趨地跟著,卻發現真是真人不露相——這兩位就穿了身兒羽絨服,系著圍脖兒,乍一看你會覺著她們應該是廣場舞的主要生力軍。可她們居然對軍藝十分熟悉,三拐兩拐的,就從各色幔帳、小樓梯出口里拐到了一個作為消防應急的出口。。
就見那里居然停著一輛軍牌的大越野。一個大姐跟她們坐在后頭,另一個直接跳上了副駕駛座兒。
苗不想同志定睛一看——哎喲,開車的還是個很漂亮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瞧見她們上了車,笑瞇瞇地開了口兒:“嗨,瞧瞧咱這寶貝兒又是惹了誰哇…”竟是很嫩脆的聲音,和小花旦似的。。。
苗不想同志也聽出來了,這老太太就是接電話的那個。
她蠻乖,曉得人家不簡單,問也不問,手里拉著萬蘭州的胳膊,他靠在后座上,身子已經軟了,那妖孽是個真“腰孽”,沒見過男人這腰軟成這樣的,眼睛又閉著,只拉著她的手不放。
“反正我惹的人多了去的,也不差這一兩個…”
他聲音帶著一點迷,帶一點通透和邪性。他的臉色太紅了,像發燒的孩子,那年輕的面容讓她才記起——他比她還小著一點,怎么好像是他過的這樣險要。。。
有外人在,她沒吭聲,額頭抵著他的臉。
萬蘭州覺著她靠近了,若在平時,肯定要占她便宜的。這會兒沒力氣,只睜眼望她,看她那半閉著眼,靠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想什么。
孫敏一會兒就開到了一個老宿舍樓,那兩個大姐把萬蘭州給架了進去。老太太樂呵呵看了一眼苗不想,瞧見她穿的少——沒辦法,她著急去找他,大衣還放在座位上呢。
“這丫頭凍壞了吧,一會兒給你泡點熱茶。嗨,真俊的小姑娘。”
苗不想對這老太太感覺挺好,笑瞇瞇回她:“您可真漂亮。”
孫敏笑得更高興了,真是很少見這模樣的老太太——和苗不想她太姨姥姥的氣質又不太一樣,怎么說呢,有人說到了一定歲數男的女的一樣,可這位,眉眼里有一種活潑的韻味,眼睛依然帶著宛如少女的神采。再聽她的聲音,幾乎能忘了她的年齡去。
妖里妖氣的,不過她喜歡呀!
孫敏給萬蘭州打了一針,也沒太管就讓他睡覺去了。倒是拽著苗不想坐了下來。
“來著,咱娘倆說說。”
苗不想同志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乖乖坐了,那倆大姐過來打了個招呼告辭,“走啦,家去。有事您說話。”
孫敏招了招手,“明兒包餃子來吃。”真是挺有味兒的京話,聽著挺親切,并不跟南城一些二流子似的矯情。
送走了人,萬蘭州又睡得沉,孫敏過來拉了她的手把脈。不一會兒也笑了:“哎喲,我說萬小子成天跟我要楊梅丸是給誰用,敢情…”她眨了眨眼,“閨女兒,你這身子不錯哇!”
苗不想同志沒領會她意思,隨著她話說:“還行吧,就是上次發燒來著,平時不怎么生病的。”
孫敏是一雙漂亮的鳳眼,年紀大了依然漂亮,只是笑起來有些紋。
“傻的,你這里頭厲害,又通透又軟和,要不是拿藥壓著,就你這性生活頻率早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都…”
嬌氣包一聽著她說這個,羞的要死,紅著小臉嚶嚶:“您怎么知道…”
孫敏跟個老狐貍精似的一翻手指往她額頭上輕輕一點,那十指纖纖指甲長長,還涂了紅色的指甲油——比這個小姑娘還招人哇。
“我怎么知道?咱年輕時候,男朋友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