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閨閣記

第479章 我打暈的(緩慢燃燒的C4和氏璧加更)

第479章我打暈的(緩慢燃燒的C4和氏璧加更)

第479章我打暈的(緩慢燃燒的C4和氏璧加更)

“你好大的膽!”尚未瞧清屋中情形,長公主已是立眉怒喝,再一凝眸,忽地面色大變。

“你在做什么?”她尖叫一聲,直沖陳瀅撲了過來,尖利的語聲與指甲,幾乎同至眼前:“你這賤女,你把我的阿嬌怎么了?”

陳瀅錯身退步,容她撲去郭媛身邊,轉向跟進來的裴恕,無聲地比了幾句口型。

裴恕看懂了,但卻很擔憂,望望她,又看了看狀若瘋婦、正摟著郭媛大哭的長公主,動作極微地搖了搖頭。

陳瀅無法,忖了片刻,干脆走到他面前,面授機宜。

裴恕這一回未再拒絕,待陳瀅語罷,重重頜,飛快掀簾出屋,剎時間,門外一陣“乒乓”亂響,呼喝慘叫聲不斷,想是他正沖出去。

不過數息,外頭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鬼哭狼嚎,隨后,門簾一挑,裴恕已然回轉,毫無損,顯是得勝歸來。

陳瀅很想要笑。

所謂一力降十會,裴恕的武力值,在此時很見成效。

裴恕進得屋中,見陳瀅好好立在長公主身則,并無別事,他心下略安,忙上前將她拉去身后,生怕她吃虧似地。

陳瀅便彎了彎唇。

裴恕怕是白擔心了。

她怎么可能吃虧?

吃虧的那個,應該是長公主才對。

長公主此時仍在痛哭,一時間心緒紛亂,竟也沒顧得上裴恕鬧了個兩進兩出。

“殿下勿須擔心,縣主只是被我打暈了,并無大礙。”陳瀅轉出裴恕身后,平靜地道。

長公主哭聲一頓,猛然回頭,雙目似充血,狠狠盯著陳瀅:“你這賤……丫頭,作甚傷我嬌兒?”

她陡然思及某事,垂眸掩袖,垂淚低泣:“我素知你這丫頭與我兒不和,卻不知你出手這般狠毒,竟打傷了我兒,你這孩子也未免……未免太狠心了。”

由怒而悲、由恨轉泣,這兩種情緒,她竟是切換自如,沒有半分阻滯。

陳瀅便不免感嘆,長公主的道行,可比郭媛強出太多了,如果方才對付的是長公主,陳瀅覺得,只怕得見血才行。

“殿下安心,縣主真的無事。若您不信,自可請太醫前來診治,屆時便知我有沒有說謊了。”陳瀅提議道,態度很平和,仿佛打暈縣主是件極小的事兒。

長公主險些沒氣個倒仰。

恨只恨自她現身至今,陳瀅始終言語適度、禮數合宜,叫人挑不出錯兒來,至少大面兒上很過得去。

至于她打傷了郭媛……

長公主眼角微瞇,站起身,面容哀婉:“我兒這般情形,自當請太醫來瞧一瞧的。”語畢,提聲便喚:“來人,去找個太醫給阿嬌瞧瞧。”

一名白宮人無聲地躬了躬身,悄然退下。

長公主提起帕子,輕輕拭向唇角,淡漠的眸光,直視門前錦簾,看也不看陳瀅。

“陳大姑娘,你似是欠本宮一句交代啊。”她輕慢地勾了勾唇,高居正座,微一抬手。

數名內侍立時飛奔而來,小心地將郭媛抬去美人榻,蓋上錦被,復又在榻前架起一面花開四季屏風。

另有幾名宮人,碎步上前,或捧水盆、或執巾帕、或換茶水,很快將大案收拾整齊,盞中熱茶冒出白煙,瓶爐香澤、羅巾綺帕,滿室氤氳,再不復方才空闊。

“陳大姑娘,見了本宮,為何不跪呢?”長公主單手執盞,望向盞中茶水,吹散霧蒙蒙的熱氣。

雖意態悠閑,然神情舉止,卻高高在上,似自山頂俯瞰人間。

陳瀅略一躬腰:“長公主非君,我亦非臣,此地更非皇宮正殿,常禮以待,并不逾制。”

陳瀅熟記《大楚律》,她的行為舉止,完全合乎律法。

“哦?”長公主挑了下眉,目色越淡然:“若本宮定要你行跪禮呢?你仍舊不肯么?”

陳瀅直視著她,并不答言。

那一刻,她干凈的眉眼,與身旁那道高挺而沉肅的身影,并現于眾人眼前,竟是說不出地和諧好看,仿似他們天生就該并肩而立。

長公主一眼掃過,迅轉眸,無端地覺出一種刺痛。

這位小侯爺,真是越看越好。

家世好、本事好、御前行走之姿儀,更是上好。

所謂簡在帝心,這才是重中之重,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佳婿人選了。

這般好兒郎,本該屬于她長公主的女兒,屬于這世上最尊貴、最嬌艷的花中之王,可誰想,卻叫別人白撿了便宜。

每每思及,長公主便慪得厲害。

她低眉斂目,閑閑地擺弄手中帕子,并無人望見她森寒目色、冷厲面容。

陳瀅掃眼打量著她。

她著一件水紅團領遍刺折枝金花織錦窄袖衫兒,露出瓷白的一握肌膚,煙水藍落梅砌雪八幅軟羅裙,色彩繁復,光艷艷脂粉,將三分容顏,作五分姿色。

華麗如昔,卻也,空洞如昔。

陳瀅說不出是何滋味,垂不語。

長公主恰于此時抬頭,勾了勾唇。

深深的法令紋,隨動作凸顯,現出幾分老態。

“看起來,在陳大姑娘眼里,當朝長公主的分量,也還嫌太輕了呢。”她提起帕子掩唇,含著深意的視線,掃向陳瀅。

“卻不知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入得了陳大姑娘的眼,本宮倒還有些好奇。”她又道,神態越閑逸。

此言險惡,挖下一個大坑等陳瀅跳。

然而,陳瀅卻根本不接話,只道:“我想著,殿下還是先看顧縣主為好。另外,等縣主醒了之后,殿下也最好不要與她說太多的話,免得事后不好收拾。”

“這話真真好笑。”長公主描得長長的眉,向上一挑:“本宮怎么對女兒,是本宮之事,你一個外道姑娘家,管得也未免太寬了罷。”

她搖了下頭,似頗無奈,眸光轉去裴恕身上,眉心輕蹙:“不是本宮多嘴,小侯爺也需當心著些,莫要總與那不懂分寸、不知進退、不守規矩的人往來,免得壞了名聲,帶累祖先英名。”

她嘆一聲,復又自責:“說來說去,也是本宮不好,單留了阿嬌一人在這里,也不知她究竟遇著何事,說不得就是被那起子下作不要臉的東西給算計了去。”

字字句句,皆似無所指,唯聞者自知。(/book/1366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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