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軍醫

9.醫療培訓

轉眼間,新兵訓練都過了半個月了。她們這群女兵們,白天參加軍事訓練。晚上則一天參加醫務培訓,一天參加通訊培訓。安安是確定了要做軍醫的人。他只是簡單的學習了通訊電臺的使用:竺婢筒輝偕賢ㄑ杜嘌悼瘟。一直跟著項瑩和黃軍醫學習專業的醫務知識。

黃軍醫是個男軍醫,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他據說當年是上過白求恩學院的。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外科手術技巧。可惜他現在年紀大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腿受過傷,無法跟隊出任務。而且他的年紀也大了,手也開始不穩。這對一個拿手術刀的外科醫生來說是致命的。所以他也準備過兩年就退伍了。他知道安安是項瑩看好的接班人,所以他也用心的教導安安。

他們首先交到安安的就是縫合。安安雖然學過打結,也看過爺爺給別人縫合。但她從來沒有親自上手過。項瑩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幾只兔子。他們總是先給兔子劃一刀,再給它抹上陳家提供的外敷麻藥,讓安安進行縫合。

安安曾經在家里還宰殺過兔子。可是真到上手給兔子縫合的時候,她才發現比起宰殺兔子,縫合傷口是多么的困難。她每一次都在心里默念著她能行。可每一次縫合的時候,她的手都在顫抖。

項瑩毫不留情地批評她:“看看你做了什么?連只兔子的傷口都縫不好。若真是戰士們受傷了,誰敢讓你治?我看你平時手穩的很啊。怎么給兔子縫傷口就慫了?你給我好好練,一直練。也不用指望其他的兔子了。你就用這只兔子練吧。練死了這只兔子,再換下一只。什么時候把縫合練好了,什么時候再開始其他的訓練。”

安安明白,項瑩這是恨鐵不成鋼。她也有些惱自己,怎么關鍵時候不靠譜。看著這只兔子身上的六七道疤痕。她忽然覺得,若再弄不好,簡直是比凌遲還要可怕。

安安深吸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手術刀,親自給了兔子一刀。她開始慢慢的給兔子止血,然后抹上麻藥。再慢慢的一針一線的縫合傷口。雖然動作很慢,但她的手奇跡般的不抖了。小小的傷口,她整整縫了半個多小時。雖然縫合的不太好看,像一條歪曲的蜈蚣。但好歹是基本合格了。

項瑩和黃軍醫對視一眼,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兩人最怕的就是安安過不了心理那一關。只要心理關一過,技術練習久了,總會提高的。

除了醫術的特訓,安安還要跟著班里的人學習基礎護理知識。簡單的傷口包扎難不倒她。畢竟她也曾經在山林中受過傷的人包扎過。但是使用注射器,安安也是零基礎。班里的人都不敢拿注射器去扎同伴練習。這弄得項瑩很不高興,大聲的批評了她們:“不過是用自己的搭檔練習都不敢。還指望著你們以后給傷員們扎針嗎?要是怕傷了同伴,就小心點兒,努力做到最好。”

十個人分成五個小組,開始互相給對方扎針。其實扎手腕或者手臂還好,畢竟血管看得見,大家互相忍忍也就扎進去了。可是扎臀部,卻難倒了一大片人。

屁股上的肉厚,本來就不好找血管。被扎的人開始扎手腕或手臂,自己也能看到,還不怎么緊張。但這回是扎屁股,被抓的人根本看不到,反而提心吊膽的。這人一緊張,就會不自覺的縮緊肌肉,就更難扎進去了。

項瑩在一旁看不過去了,照著扭捏的洪秀秀的屁股上來了一巴掌。就聽洪秀秀嗷的一聲站了起來,捂著屁股帶著哭聲道:“俺的屁股。≌υ腠ジ鎏鄯ㄑ劍俊焙煤靡緩幽瞎媚,硬是整出了東北味兒。

一群人看著她捂著屁股在那兒跳腳,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哄堂大笑起來。聽見大家的笑聲,洪秀秀才停下了動作,有些疑惑的看著大家。還是她的老鄉厚道,王春花將事實告訴了她:樾閾悴盤岷每闋,有些委屈的看著項瑩:“項醫生,您打我屁股干嘛呀?”

項瑩本來還有些不高興,結果洪秀秀鬧了這一出,她也忍不住笑了。大家笑了一陣,項瑩親自上陣,以洪秀秀為對象,給大家做示范。

一聽又要扎自己,洪秀秀有些害怕。她手里捏著褲頭,怎么也不肯脫下來。最后項瑩忍無可忍,直接將她摁坐在了板凳上,親自動手拉下她的褲子。指著她的臀部說:“將臀部分為四份,外上側是打針的部位,無大的血管神經。棉簽蘸碘伏,自中心點以螺旋狀消毒,范圍要大些.自然干燥,不要用嘴吹干。”一邊說一邊上手示范。

洪秀秀感覺屁股一涼,便想動。項瑩對著屁股又是一巴掌:“別動,還沒扎上針呢。你要是肌肉再加的這么緊,針斷在里面,可是要開刀的。”

一番話,嚇得洪秀秀不敢再動。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安安看不過去:“要不讓我來吧:樾閾慊〔緩,在一旁看著更好。”

洪秀秀見比自己小的班長都要出面了,心里過意不去:“還是讓我來吧,反正待會兒互相練習,還是要挨針扎的。項醫生手藝好,應該不會讓我受罪的。”

項瑩笑了笑,又接著做示范:“打針要領是兩快一慢——進針和拔針快,推藥慢。藥液抽吸好了后,將針管中空氣排出,針頭向上,輕推針芯。左手拇指和食指固定好皮膚,手腕用力進針,針頭要留三分之一在外面.推完藥后迅速拔出針,棉簽按住針眼一分鐘:昧,大家自己再練習吧。”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班里每個人的屁股都是腫的,走路都覺得疼。第二天訓練的時候,王勝利可沒有手下留情,繼續進行體能操練。讓一群人更是雪上加霜:迷諞桓鱸呂,他們還是有一天休息日的。讓她們緩了緩才算好一些。

安安的學習任務比她們都重。她還要學習認藥。當然這個要不是中藥,而是西藥。不僅要把每一種藥片兒都區分得出來。還要記住每一種藥的功效。平時還要跟著黃軍醫學習使用手術刀,以及一些基本的外科知識。

另兩個女兵班的班長就是上次帶頭鬧事的人。兩人都是大城市姑娘。平時瞧不起農村兵。但兩人又視對方為對手,所以才弄的兩個班烏煙瘴氣的。兩人一個來自滬市,叫曹美玲。一個來自京都,叫羅潔。家里面在地方上有一點小小的關系,才能將她們弄來當兵。可是那關系又不夠硬,只能被分配到這邊遠的地區來。她們想抓緊時間升職,這樣才讓家里有理由找人將她們調到更好的地方去。如今見安安一來就是班長,還被兩個軍醫重點培養。你看就是以后她們升職的絆腳石。只是如今團里正打算整頓她們的作風問題,所以不敢頂風作案。兩人只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安安頻繁地出入衛生所。

在學醫認藥的方面,安安特別有天賦。而班里的姑娘們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而且文化程度有高有低,學習起來就特別的困難。安安主動在空閑的時候幫助她們補習。不過在識別藥物,對癥下藥這方面,安安的要求非常嚴格。這讓班里的姑娘們有些吃不消。劉翠花是個性格比較急躁的人,一時間靜不下心來學習,被安安說了幾次。

劉翠花有些生氣地說:“班長,干嘛老說我?我也想學好,可是你的要求太嚴格了。”

對于學醫來說,安安絕對不會放松自己的要求。她嚴肅地說:“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要求太過嚴格了。可是我卻覺得你們沒有足夠的思想覺悟。你們忘了,你們是軍人。這里是邊境,我們的部隊是屬于作戰部隊的。無論是學習通訊,還是醫學知識,都容不得一絲馬虎。就說通訊吧,一旦在戰場上,你們一個馬虎傳錯了信息,很有可能造成整個戰局的顛倒。會有多少戰友因此而受傷,甚至犧牲,你們想過嗎?學醫更不用說了。醫生講究治病救人。我們這兒的軍醫接受的很少是生病的人。接觸更多的是傷員。如果在接手傷員的時候,做錯了哪怕一分一毫,就可能給他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你們想過嗎,如果有一位戰友,因為你們的學藝不精,本來可以治好的傷,最終落下殘疾。或者本來可以保住性命,最終卻不治身亡。你們考慮過這些后果嗎?或許沒有人會怪你們,因為你們都是新兵。可是,作為一名醫者,就要有背負起一個人生命的覺悟。我們不可能救得了每一個人。但如果我們能夠在學習的時候學得更用心一些。將技能練得再熟練一些。那么我們將可以挽救更多不必要的傷害。”

安安的一席話,讓班里的九個姑娘都沉默了。她們最近的確有些浮躁了。訓練壓力大,學習任務重。這讓初入軍營,還沒有調整過心態來的年輕姑娘們很不適應。安安也知道,她應該更加包容她們。可就像項瑩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一樣。戰爭留給她們適應,學習的時間也不多了。

這兒的氣候比老家更冷的早。再過一個月就要上凍了。而老兵們說過,一旦河水結冰。對面的老毛子就經常來犯。現實留給她們安穩的時間不多。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安安只能逼著她們成長。

好一會兒,大家都明白安安的苦心。劉翠花先開口道:“班長,剛剛是我不對。謝謝您的提醒,我以后一定好好學。請你以后也嚴格的督促我們。我這個人性格急躁,有些毛手毛腳。以后也請大家多提點我。其實我很喜歡學醫的,以后想留在衛生所。”

俞麗麗笑著說:“其實是你在通訊方面沒有天賦吧。”

劉翠花不以為意:“我在通訊方面就是個榆木腦袋,我承認啦。不過我在學醫方面也還是有些天賦的吧?”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安安。

安安有些好笑,還是點了點頭:“只要你把你那急躁的性子改一改,再心細一點,醫療技能就能提上去。”

其他人也表態,以后會認真學習醫術。也讓安安嚴格監督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