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32 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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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嬤嬤一見許染衣變臉,心下叫苦。

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一時得意忘形,竟將許染衣給引了來。

此時后悔也是晚了。

邊上的許橫、趙氏有心想與許染衣說句話。

未語先笑。

這夫妻兩個去無上長公主府上,哪里見過許染衣?

能進到花嬤嬤屋里,都是有數的。

許染衣自是不認得這夫妻兩個了。

此時見這夫妻兩個,樣貌神情頗為猥瑣,對上她的目光,小家子氣十足。

許染衣心下就更不高興了。

魏芳凝心下發笑,面上卻做足了低姿態。

垂手站在了許染衣身邊,眼皮子也不敢抬似的。

比許染衣身邊的丫頭,還要規矩。

對魏芳凝,許染衣很滿意。

她自認為自己是天之嬌女,就是梁皇后生的嫡親公主,在梁太后面前,也沒有她得臉。

別人見了她,自然都是要老老實實,做出恭謹狀。

許橫夫妻見許染衣這種表情,便就將打招呼的話,咽回肚里,不敢吭聲,只拿眼睛瞅花嬤嬤。

花嬤嬤也不想坐以待斃,瞅了眼太子和魏芳凝,對許染衣說:

“小娘子不知,這位魏姑娘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剛小娘子沒來,太子爺可是非常地愛顧魏姑娘,處處出聲維護呢。為了魏姑娘,將褚公子、許公子都打了呢。”

到底是看著許染衣長大,對許染衣非常的了解。

這話外人聽了或許沒什么。

但許染衣可是動則就要打殺人的。

若不然,太子也不至于對許染衣心生厭惡。

自然是做了讓他厭惡的事來。

喜歡他,也不至于讓他厭惡成這樣。

開始的時候,太子雖然對許染衣并不動心。

但她生得美,看起來又甜美可愛。

太子對她,就如同對皇后生的那兩位公主一樣,當成一個沒什么心眼的小妹妹喜歡。

雖然太子內心薄涼,但總體來說,最起碼他表現出來的,還是個比較平易近人的人。

待人接物,總是彬彬有禮。

他當許染衣是妹妹,對許染衣的貼身丫頭,自然也總是笑臉相待。

但時間久了,太子發現,但凡他與說過話的,沒兩天,那丫頭便就會無故不見了。

這事,一經調查,便就也就知道。

原來被許染衣隨便尋了個錯處,不是毀了容發賣了,便就是直接打殺了。

更有直接被許染衣賣到那種鄉野倡館。

弄得許染衣的丫頭,后來見了太子,能躲多遠便就躲多遠。

太子心下雖然膈應,但面上卻是未表現出分毫來。

本就是不相干的人。

只不過,太子雖然人薄涼,但卻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一個看起來如此美可愛的女人,心腸如此的毒。

許染衣若是信了花嬤嬤的話,表面上不能將魏芳凝如何,但背地里,只怕也不會放過魏芳凝的。

而且以許染衣的手段,魏芳凝絕落不著好。

聽了花嬤嬤的話,魏芳凝笑了,說:

“嬤嬤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對小女子動了心思被?”

花嬤嬤先吃了魏芳凝嘴上的虧,這時候倒不敢隨便搭話了,只是說:

“老奴可沒這樣說。再說魏姑娘是個黃花閨女,這種話也是隨便說的?”

魏芳凝不理,只是笑說:

“只不知道嬤嬤與許家和褚家何關系?難不成嬤嬤喜歡文昌侯或是許大人?以嬤嬤話的意思推論的話,應該是這個意思了。”

太子心下已經笑翻腸子,但面上還得忍著。很是贊同地點頭:

“魏姑娘的推理非常不錯。”

花嬤嬤也一把年紀,被魏芳凝說得臉通紅,咬著牙說:

“口無遮攔,口無遮攔。”

魏芳凝道:

“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壞了,現在我可是百無禁忌,想什么就說什么。難不成,我還能配上太子不成?”

雖然魏芳凝的話有些胡攪蠻纏,但卻提醒了許染衣一件事。

她都不知道她們許家,有這么一門親戚在。

花嬤嬤無故來這兒干什么?

許染衣幾乎是立時便就回過味來,她這是讓花嬤嬤給當槍使了。

魏芳凝一口一句自己的名聲壞了。

許染衣也深覺得,即使魏芳凝言之有理。

再說魏芳凝長得又不美,拿什么跟她爭?

就是給太子當妾,也是配不上的。

一個女人,不論出身,最最首要的,還是要有個好名聲。

許染衣想明白了這一點,瞅向花嬤嬤的眼神,更加的伶俐了。

很是時候的,一月二月兩個打頭,后面跟著侍衛,半提留著許蹤進來,往地上一貫。

許蹤已經蒙了。

他被打怕了,跪地上就磕頭:

“小人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饒命。”

許染衣皺眉。

太子微笑著說:

“這是妹妹的同族兄長,表妹還不快與他見禮?”

若不是太子還在身邊,許染衣幾乎就讓人直接將許蹤拉將出去,亂棍打死。

這樣一個爛泥一樣的人,竟然敢說是她兄長?

在許染衣的心里,她的兄長,就只有許飛。

當然最最生要的,還是太子了。

什么阿貓阿狗,也敢當她兄長?

聽了太子的話,許蹤卻是琢磨過來,眼前這個天仙似的姑娘,是他的族妹。

許染衣看起來非常善良的樣子。

許蹤像是抓住一救命稻草。

花嬤嬤將許染衣請來,不就是為他們許家撐腰的?

許蹤突然上前,想要抓住許染衣的裙角。

太子的侍衛是不會管的。

許染衣自己的侍衛就見一道閃影,也不知從哪兒飛了出來,就是一個窩心腳。

許蹤被踢出了南廳外,趴地上吐了口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許橫夫妻大叫一聲,哪敢說許染衣?

急心出去看許蹤了。

許染衣嗔道:

“誰讓你們下這樣重的手?他雖然不是我的什么親戚,但總歸也是個平民百姓。簡直是太過份了。”

侍衛垂手認錯:

“屬下一時心急,下手失了分寸,還請小娘子責罰。”

太子笑說:

“算了吧,不過是忠心你罷了。”

許染衣笑,擺了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