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嬌

379 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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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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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自己的弟弟,沈四對太子說:“你平時鬼主意最多了,這時候你說怎么辦?我現在是半分辦法也沒有,就是我想盯著他,也得他讓我盯才行。”

太子將頭搖得如撥浪鼓,然后有些訕笑地說:“別說五弟,就說你自己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之前,就喜歡上晉安,那種心情不用我說?五弟就沒掙扎?這情字啊,最難過的了。”

沈四看著太子在哪兒說風涼話有些生氣,對太子沒有半分尊重,沒好氣地說:“你說現在要怎么辦?老五越陷越深,之前還會聽我說他,現在連聽都聽不進去了。”

太子瞅著沈四,不確定要不要實話實說,想了又想,才說:“你有沒有想地成全老五?”

沈四瞪著眼睛說:“那怎么可能?我娶晉安,已經勉為其難了,你想老五娶萬寶的話,我爹哪兒就不可能。”

思來想去,太子說:“其實也有可能,那就是與沈家脫離關系,我估計要真到了那一步的話,只怕沈爹會將老五逐出家譜。你將這個說與老五聽,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萬寶公主是逸親王的嫡女,是他倆個永遠跳不過的一道鴻溝。

沈四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但自來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世上誰人能過得了美人關?

太子想得比沈四長遠,與其勸介分手,不若直接告訴沈五,萬寶不是一定娶不到,但要付出的代價,看他舍不舍得。

到了下午,太子提早地離開沈家,趕著回東宮,與魏芳凝說納側妃的事。

太子還以為他要費好大的一翻力氣,才能讓魏芳凝不生他的氣。畢竟他可就著拍著胸口表示,他不會納別的女人了。

但令太子沒有想到的卻是,魏芳凝聽了之后很平靜,只是淡淡地說:

“其實我也仔細想過了,你要是堅持不納側妃是不可能的,但主要是看你的了。若是你喜歡她們,那我即使是八十歲了,也是會跟你和離的。就是和離不成,大不了我就青燈古佛,反正我是不會受那個氣的。”

然后魏芳凝語氣堅定地說:“再說我也相信你,你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太子很感動,向魏芳凝保證說:“凝妹放心,我之所以會答應,主要是不要你難做人,至于她們來了嘛,我自然會好好對待她們的。”

在“好好對待她們”幾個字上,太子故意加了重音,魏芳凝笑了,問:“要不要我也幫你一下?你不是還要操心外面的事?”

太子搖頭,說:“我娶你來是要跟著我幸福,而不是跟著我操心。你就老實在家里呆著,乖乖的,什么也不用想,本太子什么都能解決了。”

誰聽了甜言蜜語都會開心,魏芳凝心里就跟倒了蜜罐子似的。

太子將趙鎮升喊進來,說:“你去將金嬌園里的姑娘交由德安、德行兩個,讓他倆個教育那些個女人。咱們東宮要有喜事了,你收拾出四處房舍,兩個是供側妃居住,兩個供孺人并居。那些個女人等新人來了,就侍候她們。”

趙鎮升臉上并無異色地答應了,出去辦事,并不多言。

魏芳凝問:“魏云微的事怎么樣了?我看你一點兒都不擔心,真的會沒事?”

太子笑著說:“我沒問,肯定沒事。你別忘了,里面可有沈爹和安大人哪,安大人可還是你的外叔祖呢。兩位梁大人就是想從中做手腳,也要有那機會啊。”

然后沒等到三天,第二天的中午,太子才回東宮吃飯,下去繼續去宮里,梁太后都等不得了。著人來喊了太子去平準閣見乾武帝,看樣子魏云微的事是有結果了。

但事出有些不對,若查著是逸世子所為的話,梁太后此時已經知道結果,裝死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主動派人來急忙忙地請太子?

魏芳凝有些擔心地說:“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說三天?這么快,還讓人來請,定然是對你不利。”

說到這兒,魏芳凝不由得有些埋怨太子說:“都是你說沒事,不讓我擔心,我才沒有派人幫著查一查,這下子怎么辦?”

關心之情,溢于言表。太子笑著安慰魏芳凝說:“好了,沒事的。我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就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讓我出事的。”

太子又露出那種狐貍一樣的笑容來,附在魏芳凝的耳邊說:“告訴你個秘密,若想打擊一個人,捶一錘子并不最疼,讓她爬上天,再推下來摔一下,才更疼。”

聽了話,魏芳凝安下心來,但也深深覺得太子陰險。心下不由得可憐起梁太后與逸世子來,沒事招惹太子做什么?這下好了,好日子是過到頭上。

平準閣里,還是那幾位大臣,梁太后一臉得意的高高坐在龍案上。

而乾武帝則是沉著一張臉,笑也笑不出來,見太子進來,則大呵一聲:“孽障,還不跪下!”

太子倒是聽話,“噗通”一聲就跪到地上,語帶惶恐地說:“父皇明示,不知兒臣犯了什么罪,即使判令兒臣死罪,也要兒臣死得明白。”

梁太后冷冰冰地說:“逸魏姨娘已經招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還有什么話說?”

聞言,太子抬頭瞅向了梁太后說:“孫兒不服,不能單聽她的一面之辭,若她突然發瘋說孩子是梁家舅舅的,難道就要舅舅們擔這個罪?”

這個比喻有些別扭,梁祖和梁禮兩個連忙沖著梁太后拱手,同聲說:“老臣不敢,這絕無可能。太子可不能信口雌黃,污蔑好人。”

太子歪頭瞅向二位梁大人,說:“這話孤也可以說。孤不敢,這絕無可能,逸魏側妃不能信口雌黃,污蔑好人。是不是孤說了,孤也如二位梁大人一樣的清白?”

二位梁大人被太子堵得啞口,兩張老臉憋得通紅,吭哧了半天說:“那話是逸魏姨娘說的,并非是老臣說的。”

梁太后冷笑,說:“太子的口才現在倒是越發的好了,但再怎么能言善辯,也擋不了事實。這事自然不能單聽一面之詞,自我是人證物證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