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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佩服平安這一招。
朝上那些人,說一句話得拐九個彎,意思套著意思。隨便一出手,必家有陰謀。可是平安呢?她就把所有事都攤開來,攤到天下人面前。這樣,那些人反而不好做手腳,平安也省了好多心思好做正事。
因為平安一心為公,才有膽量這么做。并不怕讓人揪出陰私,因為從來沒有!
心底無私天地寬,他打小就聽這句話,可是到現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現在,他還有點明白了平安的那句話:大江國不是趙氏的大江國,不是士大夫,不是高官們的大江國,而是百姓的大江國。既然是百姓的,百姓自然也要負上一點責任。所以利用民情什么的,是最有效的辦法。
最近他就始終用著這招,逼得那些暗地里使壞的人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哈哈,想想都痛快。
“緋兒,唐太醫,你們去哪里?”迎面見到這二位匆匆走來,穆耀連忙迎上去問。
若說皇莊,不對,現在應該叫藥莊的外部是劉指揮和楊計相在保護,那么內部,就是唐大醫和緋兒在盡心管理。這二位看起來比以往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卻都好得很。
“君易派人送了藥髓過來,我們過去清點一下。”緋兒揚著臉,笑道。
“緋兒姐姐辛苦啦。”穆耀趕緊拉著野利花花側過身,讓開道路。
“我們家公主才辛苦,唉,也不知她什么時候回來。”緋兒惆悵片刻,但唐太醫對她點了點頭,立即就開朗起來。
“我們公主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她揮揮拳頭,“會和穆大將軍凱旋而歸。先帝給公主起名為平安,就一定會平安的。”
“那一定是的。”三個男人齊聲附和。
緋兒就微笑著告退,和唐太醫走了。
她身為大長公主身邊最得力的宮女,所有人平時都尊敬得很。穆耀有時候會和趙平安耍賴,但在緋兒等人面前卻是一向規矩的。
“藥髓是什么東西?”等唐太醫和緋兒錯身而過后,野利花花才納悶地問。
“要不說你沒見識呢?所謂藥髓,顧名思義,就是制藥最最關鍵的地方了。”穆耀隨口答,“原料很重要,很難得,只有平安自己有秘方。所以她親自做好,再由君易從掌管的秘密商道運過來,由唐太醫制成成藥。至少,是半成藥,運回去。”
野利花花張大了嘴,露出驚嘆的表情,感覺真是長了見識。
而既然讓穆耀做東京城中主事的人,趙平安自然會讓他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
比如先帝遺留給她的一部分力量,她的情報大總管,年輕的帥哥君易。當然,那位誰也沒見過,只通過秘密聯絡方法指揮君易活動的萬總管的事,沒有告訴穆耀。
于是君易奉命找上門,和穆耀不為人知的見了面,以方便以后京中有緊急事情,可以協作或者聯絡。穆耀見過君易之后,對趙平安更是刮目相看。到現在,已經真有了些追隨之意。
盡管,他這個追隨目的不純,還是要跟他哥搶女人。
其實所謂藥髓,就是藥基。
是從空間傳過來,一次傳一部分,趙平安收集后,再由君易運過來。然后成藥,一部分由官方,另一部分需要掩人耳目的,再由君易的秘密商道運走。
中西藥結合,現在趙平安算好歹摸出條路子。
不過這并非長久之計,只要挨過這場看起來規模會很大的戰爭就好。而且作為一個嚴謹的藥者,若非情況緊急,要么試要么死,她不可能沒經過長年的臨床實驗,沒得到各種有效的數據就隨便亂用藥品的。
趙平安相信,自己會帶動大江國的整個醫療水平飛躍,也有了相應的系統的從底層到高層的醫學培訓方案。但這些都是后話了,而且這種飛躍不能太逆天。
改變巨大的歷史進程,一定會出問題的。
“我看緋兒姐姐和唐太醫這關系,很不一般呢。”野利花花又轉頭看看二人的背影,嘿嘿笑著。
“你個八卦精。”穆耀提起腳,虛踢了野利花花一腳,“眼里光盯著這個,也不做正事。”
“現在不也沒什么正事嗎?我時刻準備好了。只要花三哥一句話,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為大長公主赴湯蹈火!”野利花花不服氣,“再說我是一個光棍兒,別說正經的媳婦兒了,連心上人也沒一個。我作為一個健康的青年男性,會注意男男女女的事不是正常的嗎?”
“一嘴的歪理。”穆耀哼道,“但是緋兒臉皮薄得很,你當著她的面兒可不要亂說。雖說她和唐太醫的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可道理上,也得平安點了頭才做數的。”
“大長公主一定會成人之美。”野利花花很堅信。
兩人邊走邊閑話,進到莊子最里面的時候,又見到科科,趙平安的可愛師兄在不遠處對他們招手。
穆耀帶著野利花花連忙過去,畢恭畢敬。
別人就算了,穆耀可是很知道平安的師父石道長,很有些神鬼之能的。
“小姐姐有什么吩咐?”穆耀長得雖然特別好看,但嘴巴沒有野利花花甜。
“吩咐可談不上,俁確實有點事通知你們呢。”科科對穆耀說,又笑瞇瞇的沖著野利花花,“咦,這是誰家的小哥哥,頭回見,長得好帥呀。”
野利花花立即眉開眼笑。
穆耀翻了個白眼,趕緊把話題拉過來,不然這家伙不知道能扯多遠呢。
“很重要的事嗎?是否與平安有關?”他問。
“必須和我師弟有關啊。”科科舉著手上的果子,咬了一口說,“不然以我師父閑云野鶴的脾性和我瀟灑無牽掛的人生態度來說,什么事非得與人交待呢?”
“是是,小道長說得是。”穆耀如果愿意,可以變得特別和氣。
“我和師父留在東京城,一是因為我那個不省事的皇族師弟,二呢,還是因為要幫她遮掩行跡。不過既然她身在西北的事已經揭穿了,我和師父就沒必要死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