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主人或狗
第二一零章主人或狗
此刻的王玥再嬌艷,朱常安也沒有那個心情。
他感覺到王玥的手臂在顫,可他的冷淡卻并不妨礙王玥將他抱得更緊。
“不管爺醉沒醉,睡沒睡,玥兒都有幾句話一定要告訴爺!玥兒既已成了四爺的女人,那么今后爺的目標便是玥兒的目標。只要爺需要,不管有多難,玥兒自當竭盡全力。”
王玥很清楚,今晚她必須強勢在朱常安心頭占上一個位置。今晚成了,她明日就是這府里實至名歸的女主人。今晚不成,那么明日哪怕連條狗都不會看得起她!
“打從王家第一眼,玥兒心頭便只有爺了!當時玥兒不知爺您的身份,可就那一眼,玥兒便已唯您不嫁!玥兒的出身縱然不高,可玥兒自當用其他實力來掩蓋身份的缺憾。爺以后有危險,玥兒也依舊會擋在前邊……”
王玥說得不快,可堅定非常。她瞧見那薄薄的絲毯明顯一松。
“玥兒已經跟家里拿了兩家京城的鋪子做陪嫁,待玥兒穩定下來,王家還會有其他嫁妝跟來。爺且放心,玥兒不會成為爺的負擔。今后,玥兒的就是爺的,玥兒和王家也將全力成就爺……”
王玥說得誠懇,朱常安不是鐵石心腸,如此溫柔解意的嬌娘,他如何再狠心。他到底是一嘆,露出了臉,細細看向王玥。
今日的王玥妝容艷麗,整個人明艷動人,美目里含了一層氤氳的水汽,倒是有幾分驚艷的美。
一陣陣幽香往鼻間鉆,她緊緊貼上的身子叫他身上有些燙。
其實……王玥也不是太差,是不是?
朱常安想到那日她的一撲,生生擋在他的前面,鮮血迸了他一臉,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他頓時生出了幾分心疼和心動。
縱然有缺憾,可世間有人愿意將身家性命都交出來,試問何人不心動?朱常安下意識便放柔了一雙眼,將手撫上了她的發。
“知……”可朱常安剛一開口,王玥卻是拿手指扣上了他薄薄的唇,力度剛剛好,叫他心頭一陣急跳。
“但是爺,今晚不少人都在瞧著咱們呢!”
王玥指了床上元帕。
“這物明日還要交到皇后那兒!不少傳言都說你我二人早已有了茍且,若明日元帕干干凈凈,豈不是應了他們的惡意揣測,玥兒倒是不怕叫人指指點點,可到那時,爺您……”
王玥話未說完,朱四眸色一深,鼻間一哼,已是一個翻身到了她的上面。
“玥兒說得極是!玥兒深情厚意,爺自當不會辜負!”
朱常安長得極好,他露出最擅長的柔笑后,直比三日的陽光還要和煦,直令王玥有些眼暈。
他的唇隨即湊上,王玥生澀回應,一個綿長的吻反應過來時王玥發覺腰帶已被抽離,衣襟也已大開,而朱常安的手已她的褻衣里摸索……
她瞧見了他眼里那閃亮的火苗,打轉的漩渦,也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和繃緊的肌肉。
王玥頓時心安,她勾了勾嘴角,掃眼桌上一盤待用卻未燃的盤香。皇后也太小看她了,怕她今晚不能洞房,還給她送來了催情之物。
她若是連睡了自家男人的本事都沒有,哪里敢來京城!
今日這一開始,極好!
身上之人肌膚滾燙,身體也開始不安分。
王玥心喜,她終于將實至名歸成為這位皇子身邊第一人!
她又一咬牙,也顧不得羞澀,將環在男人腰上的手直接勾開了其腰帶,迅速幫著除了障礙,隨后長腿一盤,迎了上去……
王玥的主動如一把火,一燒開,自是蔓延了整晚……
昭妃好不容易為兒子處置掉了那些美人,可聽墻的婆子卻來稟,說是“成事”了,她頓時摸著胸口喊起了疼。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他就不能忍忍!
那個狐媚子!
果然是個狐媚賤人!
一定使了手段!一定是!
昭妃忍不住對王玥再次咬牙切齒!
兒子到了說親的年紀,她為了讓兒子娶上高貴的媳婦,在圣上那頭下了不少苦功,總算沒讓皇上胡亂指婚。她暗地里更是回了不少貴婦的牽線。
去年御史曹大人家來說親,她嫌人根基淺,上個月禮部尚書家的小女兒她嫌人家不夠大氣……
結果呢?昨日宴上,她試著與禮部尚書夫人提了提,人卻笑著回她,說女兒還小,想要再留兩年……
這些年,就連年紀比兒子小的五皇子和七皇子身邊都有了侍寢的姬妾,可她的寶貝兒子從來沒有一丁半點桃色傳言。
誰料南行一趟,卻是功虧一簣!
潔身自好多年的兒子竟被個下賤女睡了,虧!虧啊!
昭妃一晚上只顧著長吁短嘆,壓根沒能睡著……
第二日一早,見人比花嬌,雙腿打顫的王玥跟在頂著倆黑眼圈的兒子后邊來敬茶,昭妃的心更是一抽抽地疼。
她借口要與王玥私下說幾句,趕緊擺了手讓兒子去休息。
在好一番的教誨后,昭妃問起了王家。
王玥自然知曉她是想要銀子了。
可此刻的王玥從里到外都是正經四皇子側妃,既然目的達成,又何必過于謙卑呢?
“銀子這會兒沒有了,只剩兩家鋪子,你若是想要,我便給您。”
“當真?”昭妃雙目放光。
王玥只是笑。
“您是我的母妃,既是您要,我自然會給的!不過……”
“什么?”
“不過,別的倒還好說,就是前兩天鋪子里接下了一樁買賣,是一套名家燒制的荊溪陶,那是皇后娘娘訂制的,尚未談價錢……”
“等等,你是說,皇后非但知曉你有鋪子做嫁妝,還從你那鋪子訂貨了?”
“母妃糊涂了,這婚事既是皇后娘娘做主,陪嫁多少,她自是知曉的!”
昭妃的心口又疼了。
皇后!
又是皇后!
按著皇后的性子,只怕王玥的陪嫁也是入了司禮監的冊子了。
這么一來,除非不怕叫世人貽笑大方,否則兒媳婦的嫁妝,自是動不得了。
這一刻的昭妃,感受到了強大的惡意,似乎所有人所有事都在與她作對!
昭妃病了!
病得很重!
她以為病了皇帝會來看她,可她又錯了!她以為皇帝不來也會送來點東西讓她開心,可她還是錯了!
皇帝沒來,于公公來了,帶走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包,留下的只有一樣——藥材!
又是藥材!
還是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