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報喜團
第66章報喜團
江小蕎睡得天昏地暗,夢中忽然就看到自己再一次溺水,怎么呼喊也沒人來救,嚇了一身的冷汗出來,人也醒了,再也睡不著覺。
忽然就感覺需要好好安排一下生活,自己既然要結婚,還要離開鋼鐵廠,那么以后劉雪梅和江小麥她們也不能一直跟著自己到處瞎挪動,尤其是三個妹妹的學校,不適合老是轉學,對她們的學習環境很不利。
爬起來洗臉刷牙,一支牙刷在嘴里左突右沖,正在對著鏡子認真刷牙的哦!江小蕎忽然就聽到了敲門聲,偷野喵了一下外面的掛在墻上的鐘表,這個時候是下午一點,這個點應該沒人會來他們家。
劉雪梅這陣兒在火鍋店,就算要回家也要兩點半以后才能回家。這個時候火鍋店正是人滿為患的時候,劉雪梅絕對不會這陣兒跑回來。
走過去一把拉開大門。
頂著一頭活像雞窩的亂糟糟頭發,滿嘴牙膏沫子的江小蕎對上的對面一排黑壓壓瞪得溜圓的眼珠子。
大門被無情地關上。
江小蕎火燒了屁股一樣,直接竄進衛生間里,看看鏡子里自己的形象,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這叫什么事兒呀?損毀了自己一向的優雅形象。
快速的洗了把臉用梳子把頭發梳好,扎成馬尾,正在往臉上涂雪花膏的某女忽然停住,不對啊,這個時間點兒鋼鐵廠可沒下班。
李明宇與王曉光帶著一幫小子在外面是幾個意思?
這是車間主任和工程師帶著工人集體翹班兒,問題你們翹就翹吧,翹到她家來是幾個意思呀?
再次打開門,門外所有人松了口氣。
他們的江工終于不用那么驚悚的表情面對他們。
“江工,我們是來報喜的。”
“我們是來慶功的。”
“我們是給你報告好消息的!”
江小蕎一把拎著李明宇的衣服領子,“好好說說吧,這是幾個意思?你們好喜慶紅的跑我家來干什么?”
今天剛鐵廠的新車邀請省里領導來參觀實驗,聽這個意思似乎是實驗完美成功,看來方浩宇方廠長沒少作準備工作。這次肯定是功成名就。
這就更不對了,他們的那個新車設計圖,江小蕎大概還是看了一下,設計圖雖然沒問題,但是因為冷軋鋼成型的過程中溫度決定了最后成型鋼板的耐受度和密度,實驗應該沒有那么理想,再說了他看出了新車的構架中,有幾處瑕疵和漏洞,就會影響到汽車的側翻和翻轉碰撞的實驗,簡單說就是,整體結構不穩定。
這車要是上了馬路,絕對是馬路殺手,無論是殺別人還是殺自己,全都是通殺。
李明宇尷尬的把江小蕎的手指掰開,“師父,能不能進去再說,您看我們這么一大堆人在門外,也不好看,這比較影響市容,進去,我們再跟您詳細的說。”
江小蕎只好松開,“那就進來吧!進來給我好好說一說,到底有什么喜可賀。”
李明宇和王曉光帶著人跟著江小蕎沖進大門。
江小蕎在聽了李明宇和王小光的一番描述之后,直接拍手稱快。
“太過癮了!這幫孫子就該讓他們好好承受,他們自己造成的惡果。”江小蕎立刻想到肖戰居然在這件事里功不可沒,估計這是昨天自家男人見到自己受了欺負,又不讓他明目張膽的去報仇,所以來了個迂回的釜底抽薪。
給李明宇送信兒的肯定是肖戰,這家伙就是個蔫兒,看起來待人和氣,說起話來如沐春風,實際上腹黑著呢。
但是,無論怎么說她心里都是高興的,自家徒弟居然成了鋼鐵廠的廠長,還給她這個師傅報了仇雪了恨,這怎么能不值得慶祝。
“師傅,既然現在廠長是我了,您就回來上班吧,您的停職檢查我立馬就給您撤銷,新型車的圖紙已經被燒掉,徒弟還有重任在身,您不能不管我呀。”李明宇一個謙謙君子,居然現在學會耍無賴,驚的江小蕎差點兒下不巴殼兒沒掉下來。
天啊!老天爺呀!
難道是她這個師傅把自己徒弟給帶歪了,原來的那個正派正直,據理力爭的謙謙君子,都直接黑化成這樣,江小蕎不得不開始認真的檢討自己到底做的哪一樣把這徒弟給帶成這樣。
“李明宇你現在是一廠之長你看看你這個說話的樣子,活像街邊的小混混。”江小蕎那個氣不打一出來好的不學,學賴的。
李明宇立刻舉手表態,“師傅我這個廠長還不是因為你得來的,只要你愿意,現在就回去工作,我立刻把這個廠長讓給你都可以,我可當不了這個廠長。”他這次來就是為了京車設計圖,自家師傅不出面那他就是三顧茅廬五顧茅廬也要把師傅請出山。
江小蕎給氣樂了。
“你當鋼鐵廠是你家開的,你想把廠長給誰當就給誰當,你好賴都40多歲了,這話能當兒戲一樣說嗎?行了,我已經明白了你們的總體意思了就是給我報告喜訊兒,我的仇人呢,仇你們都給我報了。現在就是新車設計圖示下達給你的任務。
可是這個新車設計圖我不能給你畫!”斬釘截鐵的回答讓李明宇臉都白了。
給師傅報了仇,都不管用。這可難辦了。
“師傅你不能個,因為個人仇怨,就帶著情緒工作,這樣不好,畢竟新車也是所有人的希望。您不是也說過,對于新車你有很大的期望。難道您不希望新下線的汽車中有您所設計的汽車嗎?”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江小蕎是一個對工作充滿激情,非常有創造力和想象力的工程師。
沒有她做不到,也沒有她想不到的東西。曾經對于工作來說,師傅對他的教導是無論在這個崗位上做幾天都要把這個工作做好,好的意義就是拼盡自己全力做到最優秀。
現在師傅居然直接拒絕他,告訴他不畫設計圖,這不就是把私人感情帶入了工作中。
他想象不到那個一路走來對他諄諄教導,很有耐心幾乎手把手給他很多實踐機會的教導的師傅,會變得如此冷漠無情,對自己熱愛的事業,甚至是拒絕,那種斷然的拒絕讓他覺得很失望。
難道說師傅已經不是以前的師傅。一次小小的打擊就讓她可以沉淪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