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邪氣怨氣
“怎么最近怪事越來越多了!”胡瓊杰皺了皺眉,“可是,汪汪你這樣子做已經打草驚蛇了!”
汪汪愣了一會兒,細細想想,覺得好像確實如此,遂半天沒有說話。
“你得改改這做事情的風格了!”朱萍萍用食指戳了戳汪汪毛絨絨的小腦袋,“你看看你在余家村,本來是好心提醒,結果卻弄得全村人心惶惶,雞飛狗跳!”
汪汪尷尬地低頭舔了舔胸口的毛發:“哼!我先回去了!看看丫丫她們!”說罷身形一遁,就無影無蹤了。
“無憂!我們關了鋪子,也去那邊看看!”胡瓊杰心里放心不下,但覺得總是麻煩張世瑞,心里又很是過意不去。
現在無憂的修為也一天天精進,只是缺乏實戰經驗。一般情況下確保大家的平安是沒有問題的。
“好!”無憂一口答應,他心里也牽掛著徐安娜。
正在唐家二樓房間里打掃衛生的徐安娜,突然捂住無故生疼的心口,幾乎站不起來,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血祭如期舉行!不能再等了!”一個身著古裝的中年男子斬釘截鐵地說道,“吾兒!我們家雖貴為皇親國戚,但現在天下有難!是你那娘子一人的命重要?還是這全城百姓的命重要?!”
“父親!她最重要!我不能失去她!張道人已經有法子了!”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說道。
“還能有什么法子?試了多少個法子了?!管用嗎?!”
這是哪里?這些古建筑,古代家具,我怎么最近老是夢到這些?徐安娜的視線游走在這些古人當中,卻看不清他們的臉。
那個偉岸的背影和我上次夢中的好像啊!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徐安娜拼命地走過去想看看那偉岸的男人倒底是長什么樣子的,可任憑自己怎么走,都無法靠近。
“梁叔!徐小姐她醒了!”唐家的一個年輕女保姆守在她床邊說道。
“好的!”梁叔的聲音遠遠傳來,“辛苦你照顧她一下。”
徐安娜怔怔看著窗外,半天沒有說話,剛剛那個場景讓她身臨其境!這感覺是那么的真切!簡直無法用任何一個詞匯來形容!
那男人口中所說的娘子是誰?上次做夢時,夢見我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娘子啊!難道是我?!血祭是什么?怎么最近老是夢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場景。
這感覺太糟糕了!徐安娜覺得背脊涼颼颼的!這是夢嗎?如果不是夢,那么這些場景又說明了什么呢?
她低下頭,手指深入到長發里,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是什么情況啊!真是討厭!我一點都不喜歡!
“徐小姐,我去給你倒杯茶!”那年輕的女保姆起身離開,不一會兒就把茶端了進來。
“謝謝!”徐安娜接過茶喝了一小口,突然想到了張世瑞。對!找時間去問問張爺爺!
窗外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徐安娜那短暫的郁抑,頓時一掃而空。
什么嘛?就是做了夢而已!徐安娜!你要樂觀點開心點!
她起身捯飭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捋了捋頭發,下樓去了。
易思科技。
“你好!徐安娜小姐的花,請簽收!”送花的快遞小哥,來到公司的前臺。
“又是她的花!”前臺文員自言自語道。她代為簽收后,便捧著花放到了徐安娜桌子上。
臨近下班,坐在附近的同事們忙得差不多了,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上午一束,下午一束,真熱鬧!”
“唐總呢?他怎么沒見動靜呢?這不符合邏輯啊!”
“唐總正和總經理開會呢!”
“嘿嘿……藥肯定不會停……”
“噗……”
“前方警報!前方警報!”
剎那間一片寂靜。
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傳來,那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只見薛燕拿著厚厚的文件,疾步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唐家一樓客廳。
“梁叔!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徐安娜笑說道。
“好!”梁叔說道,“你明天如果不舒服的話,就休息一天。”
“謝謝梁叔!不用了!還債要緊!哈哈哈!”徐安娜爽朗的笑著。
“你這丫頭!呵呵!”梁叔笑了笑。
“董事長!我先走了!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欠唐總的錢還清的!”徐安娜沖唐成微微鞠躬。
“呵呵!好!”坐在沙發上的唐成笑著點頭。
望著徐安娜遠去的背影,唐成說道:“這丫頭倒是挺可愛!看著也單純!”
“呵呵!是的!很乖巧的一個丫頭。”梁叔說道。
“胡外公,小區里很干凈啊!沒有臟東西!”無憂站在徐安娜小區花園的中央,向四周不停地檢視著。
旁邊幾個物業請來的保潔員順著無憂說話聲音尋去,氣呼呼地盯著胡瓊杰看。
“不要誤會!不要誤會!”胡瓊杰忙尷尬一笑,“好干凈!真的好干凈!”
“小子啊!你這么大聲干嘛!”胡瓊杰忙拉著無憂走去另外一邊。
“哦!”無憂一臉懵懂,“胡外公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沒有!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胡瓊杰說道。
“好!那我就把自己的法力全部放出來,不再掩蓋了,只是這樣做效果是好,但也容易把那些東西嚇跑!”
無憂閉上眼睛,待他再把眼睛睜開時,他那棕色的眼眸,變成了金黃色。
“戴上!戴上!”胡瓊杰連忙將事先準備好的墨鏡給他戴上,“怎么樣?看到什么了嗎?”
“噓!”無憂做了禁聲的手勢,“我發現了點東西!”
胡瓊杰忙伸手從背包里,拿出一張黃符放進褲子口袋備用。
“咦?”無憂走到一處草坪中央,用手指觸了觸地上留下的白色粉末,“這是那些東西留下來的。”
“這是石灰粉啊!這個也算是臟東西?”胡瓊杰站在這一片綠意盎然的青青草地上一臉茫然。
“上面有一股子邪氣怨氣的味道!雖然掩蓋的很好但是因為我現在沒有收住自己的法力,所以依然能聞得到。”無憂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味道我肯定在哪里聞到過,只是當時肯定沒有這股子邪氣,不然不會被我忽略。”
“小子!你既然聞過,那也就意味著我當時也在場。”胡瓊杰說道,“只是除了那次在這個小區收服過那個男孩子的魂魄,再就是抓汪汪那次了。你當時法相全開,難道都沒有察覺異樣?”
“不是那次!是在哪里聞到過呢?”無憂伸食指輕輕抵著下巴自言自語。
“不是那兩次?”胡瓊杰更是想不明白了。
無憂摘下墨鏡,眼眸恢復了深棕色,他說道:“胡外公!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