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姚桃娘倆送走,蘇杏和婷玉去檢查水源是否安全,可以的話還是很想洗個澡。
王大衛等人明天何去何從,不在她倆的憂心范圍內。姐倆對待親人尚且說放手就放手,何況對待外人。
幸虧柏少君比較八卦,他帶著一行人到達倉庫,命令剩下的幾位幸存者把食物搬出去。有些機關不一定在電腦里顯示,他和小雪走得格外小心謹慎。
王大衛見蘇杏等人明天去意已決,不敢多話強留,于是和呂生重新選了一輛寬敞些的車。他們要離開就必須拿走足夠多的食物,否則怕撐不到安全區。
“你們干嘛一定要去安全區?就在這里或者到鄉下選個地方隱居不行?挑些有錢人家的別墅住一住。”云非雪教唆他們搶占私人房產,“要有圍墻的。”
關好門窗,只要不出聲就不會吸引外邊的喪尸。拉一車日用品以及糧食過去,找幾個勇敢的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住,以后在院里耕種,自給自足也挺好。
總比到安全區受氣、受支使的強,況且普通人在基地或者安全區也未必活得下去。
“話是這么說,有國家庇佑心里安穩一些,況且呂兄有家人在京城可以投靠。”王大衛笑言,“萬一以后水源污染,國家有那么多人才肯定有辦法解決。”
自己等p屁除了打工,啥都不會,除了等死沒別的路可走。
云非雪和柏少君聽罷,不再多說,“別廢話,明天上路就要靠你們自己,我現在教你們用槍。”
那批西方人帶有武器來,不多,足夠王大衛和呂生路上自保用。
“你們真的不跟我們去安全區?”學用槍的時候,王大衛不死心地問柏少君。
他對西方人沒什么好感,但柏少君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他身邊的伙伴又全是華夏人,相處起來毫無違和感。
“我們剛從基地出來,暫時不打算回去。”柏少君提醒他說,“安全區和基地也不好混,各司其職。要么老老實實耕種,要么打怪賺錢,躺贏是不可能的。”
躺贏就是獻美,如果美人是普通人,對高層人士來說就是一個玩物,毫無價值。
王大衛聽出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們確實有這個打算。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們這般能打,她們很多人都吃不了苦,想要舒服……”
像姚桃這樣的女性不多,而且通常死得很慘,把許多女性嚇成丁麗那種類型。
“如果未來碰到那種女人,我們還會鼓勵她們靠男人往上爬,那樣對我們、對她們都有好處。”王大衛很直白地說,“不過這些話你別跟大姨她們說。”
她們會認為他思想齷齪,將女性物化,可這是現實。
“我一看就知道她們出身不凡,沒嘗過底層p民的苦頭。”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干凈氣質,美則美矣,卻教人妒忌,夢想著也能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
那老太太衣著簡樸,神情恬淡溫和,身上自有一股淡雅之美。
這些明顯不是普通人家養得出來的。
“沒眼光,”柏少君不客氣地懟他,“樓上兩位一個天天跟病毒、喪尸打交道,沒有她,你今天可能也是喪尸。那老太太跟考古隊上山下海,什么苦頭沒吃過?
你們頂多在過馬路闖紅燈的時候有性命危險,她們隨時沒命。少拿出身說事,她們跟死神打交道的時候,你們還在家里睡覺呢。”
“真的假的?”王大衛特感意外,“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在哪個安全區?”
“這你別管,”柏少君聽出他話里的試探,“等你們活著到達安全區,或許以后還有機會見面。”
王大衛聽罷,不好再打聽,岔開其他話題聊。
云非雪和呂生到地下停車場選了一輛嶄新的車,開到商場門口停著。呂生喝令其他幸存者幫忙把食物搬到車上,剩下的糧食任他們拿。
大家高興壞了,之前死了那么多人,剩下他們幾個擁有一個大倉庫,可以吃很久了。
于是,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把呂生指定的糧食裝箱,再安置在車尾箱與后座里。這些量足夠王、呂兩人撐到京城,中途無意外的話。
為嘛要現在搬?因為蘇杏等人明天一早就走。她們不在,王、呂二人擔心其他幸存者造反。
云非雪站在門口監督,發現外邊的雨越下越大,心里有些擔憂。好在這場是普通雨,不再酸臭難聞。
正在這時候,漆黑的雨簾中似乎有人影在走動。
“誰?”云非雪警覺地喝斥,心生防備。
原以為附近已經沒有喪尸,從其它區跑來的?迅速按了帶在身上的緊急報警器。而呂生和其他幾位普通人被她的喝聲一嚇,扔下箱子撒腿就跑進商場。
“我們是隔壁街的幸存者,聽見你們這邊有槍聲所以來瞧瞧。呃,你們還是‘圣軍團’嗎?”對方是男的,但來的不止他一個。
云非雪定眼瞧了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大半夜的你們請回吧,小心被誤殺。”
對方聽見女聲便想上前一步,誰知腳下砰的一聲槍響,嚇得來人連退幾步,只好說:“那我們明天再來。”說完便按來時路離開。
與此同時,柏少君舉槍從樓上跳下來。
“誰呀?”
“說是附近的幸存者,說明天再來。”..
兩人等呂生把車子停靠在門邊,然后大家進屋,關閘門,終于可以休息。三樓是蘇杏等人的,其他人全部在二樓或一樓,誰敢夜闖三樓必死無疑。
泉月的溫泉已經渾濁,不能再用。蘇杏和婷玉是回云嶺村的蘇宅洗了個澡,太難受,不洗不行。
等柏、云兩人上樓時,她倆已經舒爽地窩在兩張干凈的圓椅里閉目養神。蘇杏把少君和小雪也送回去,定好時間再去接他倆過來。
少華極少回村,尤其是她不在家的時候。
只是,夜里這場雨真大啊!伴有雷聲,電閃雷鳴的。
外邊的雨水沖刷街道,那些被打爛在街上的腐尸,血水爛肉混在水里特別臟。而街道的水位越升越高,漸漸漫入街道兩旁的房屋店鋪。
商場一樓綁著“圣軍團”的普通雇傭兵,他們在昏迷期間被柏少君讓人綁在柱子上。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受傷的?尤其在這種年代,刮傷、劃傷都可能有過。有些人的傷口尚未痊愈,被臟水一泡,慢慢地開始化學反應。
原本他們一直昏睡著,泡在水里的清涼觸感促使個別人清醒過來。其中一位妹子發現眼前一片黑漆漆的,頓時慌張起來,連聲發問:
“這是哪里?這是什么地方?誰綁……”
我字尚未說出口,她忽然覺得臉頰邊有什么東西,還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不等她尖叫,那股腥臭味已貼到臉上,接著臉頰被什么東西一口咬住,隨后是一陣被猛烈撕扯的劇痛……